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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装满沙袋被重击的闷响炸开!

华生的身体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正面撞中,双脚离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破败风筝,向后凌空倒飞出去!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惨叫,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短暂的抛物线,然后重重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七八米外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混合着内脏的碎片,从华生口中狂喷而出,在惨白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猩红轨迹。

他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踩烂的虾米,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只能发出“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一小片暗红的沼泽。

他的眼神涣散,剧痛和窒息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连挣扎的力气都在那一脚之下彻底粉碎。

整个过程,从华生拔枪到被轰踹飞吐血倒地,快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码头上一片死寂。只有海风依旧呼啸,海浪拍岸的轰鸣声显得格外遥远。

迈克、阿本、罗伊以及他们所有的手下,勇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抽搐吐血的华生,又看向李俊身边那两个出手狠辣、快如闪电的手下......

封于修面无表情地将冒着青烟的手枪插回腰间,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轰则缓缓收回那只沾了点血迹的巨足,重新站回李俊身后,如同一尊沉默的杀戮机器。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迈克他们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们混江湖,砍人见血也是常事,但像眼前这般,瞬间废掉一个警察,出手如此冷酷、精准、狠辣到近乎残忍的地步,完勇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黑道火并了!这简直是…职业屠夫!

李俊慢条斯理地摘下嘴角的雪茄,轻轻弹了弹烟灰,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他看着地上濒死的华生,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堆垃圾,又转向脸色煞白、额头渗出汗珠的迈克,语气平静无波:

“看来,我的提醒很及时。迈克老大,你的家事’,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带着你的人,还有你的车钱,离开这里。记住我们的约定,七成。”

迈克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看着李俊那双深不见底、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眼睛,又瞥了一眼地上生死不知

的华生,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一个不字,或者流露出任何异样,自己和带来的这些兄弟,今晚绝对走不出这个废弃码头!

“走…走!快走!”

迈克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一把抓起地上那个装满钞票的旅行袋,也顾不上清点了,转身就冲向自己的奔驰车。

阿本、罗伊等人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冲向各自的车辆,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几辆货车和奔驰如同受惊的兔子,仓皇地掉头,卷起漫天尘土

疯狂地逃离了这个如同地狱入口的码头,连地上的华生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转眼间,废弃码头上只剩下李俊一行人,以及蜷缩在冰冷水泥地上、气息奄奄的华生。

李俊这才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华生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大头勇立刻搬来一把折叠椅放在他身后。李俊坐下,翘起二郎腿,重新点燃了那根雪茄。

“华生警官?”

李俊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打破了码头上令人窒息的死寂,“啧啧啧,何必呢?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要跟我李俊过不去?”

他微微俯身,看着华生那双因为剧痛和失血而逐渐失去焦距、却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燃烧着无尽恨意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以为,就凭你,能扳倒我?”

华生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间撕裂般的剧痛,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他死死地盯着李俊那张恶魔般的脸,用尽勇身残存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破碎、却充满诅咒的话语:“李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秋提…你…你敢动她.….”

“秋提?”

李俊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的笑意,“放心,你死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毕竟,她那么润….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如同毒针狠狠刺进华生濒临崩溃的神经。

“畜生!我杀了你!!”华生双目赤红,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绝望的嘶吼,身体猛地向上挣扎,似乎想要扑过去,但剧痛和失血瞬间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身体重重地砸回地面,只剩下痛苦的抽搐。

“杀我?”李俊嗤笑一声,优雅地掸了掸西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下辈子吧。”他不再看地上徒劳挣扎的可怜虫,冷漠地一挥手。

如同接到指令的机器,轰再次上前。巨大的手掌如同铁钳,轻易地将已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华生拎了起来。大头勇和封于修则迅速从一辆陆虎车的后备箱里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半人高的工业用蓝色塑料油桶,打开盖子。

华生被粗暴地塞进了冰冷的油桶里,身体蜷缩着,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

他的意识因为失血和剧痛已经开始模糊,但李俊最后那句关于秋提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反复回荡,让他发出绝望而含混的呜咽。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沉重、轰鸣声巨大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车身沾满泥浆、体型庞大的混凝土搅拌车,如同一头钢铁巨兽,缓缓驶入了码头,刺眼的车灯再次照亮这片死亡之地。搅拌罐在低沉地匀速旋转着。

搅拌车在油桶旁停下。司机跳下车,打开罐体的卸料口。

“呜......噜噜噜.......”

灰白色的、粘稠的、散发着刺鼻石灰气味的水泥浆,如同污浊的瀑布,带着令人心悸的声响,开始倾泻而下,灌入那蓝色的油桶之中!

冰冷的、粘腻的、沉重的水泥浆瞬间淹没了华生的脚踝、小腿、腰部….

那刺鼻的气味和沉重的压力让他残存的意识发出惊恐绝望的挣扎,但在轰死死按住的桶盖下,只剩下沉闷而绝望的“呜呜”声从桶内传来,如同地狱深处最痛苦的哀鸣。

水泥浆无情地上涨,淹没了他的胸口、脖颈…终于,那微弱的挣扎和呜咽彻底消失了。油桶里只剩下灰白粘稠、不断冒着小气泡的混凝土浆液。

李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吐出。

灰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与搅拌车排气管喷出的黑烟、还有那油桶里散发出的水泥腥气混合在一起,在码头惨白的灯光下,构成一幅诡异而残酷的画面。

当油桶被彻底灌满,盖上了沉重的盖子密封好。李俊才站起身,走到油桶边,皮鞋尖轻轻踢了踢冰冷坚硬的桶壁,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对着身旁肃立的大头勇淡淡吩咐道:“晚上出货的时候,带上它,找个最深、最偏僻的海沟,沉下去。处理干净点。”

“是,俊哥!”

大头勇沉声应道,看着那个密封的蓝色油桶,眼神里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李俊最后瞥了一眼那即将成为华生永久坟墓的油桶,转身走向自己的陆虎车,高大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拖出长长的、如同恶魔之翼般的阴影。

“走吧。”

他拉开车门,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

总督察马军像根被狂风蹂躏过的标枪,戳在鬼佬警司那间宽敞得能跑马的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十足,却压不住他额角滚烫的汗和脊背窜起的寒意。

警司,一个金发梳得油光水滑、蓝眼珠里塞满冰碴子的鬼佬,正用他那口刻意放慢却字字砸向骨头的港普咆哮:

“马总督察!这就是你跟我拍胸脯保证的‘重大突破?‘核心内线?‘精准定位?”

鬼佬警司霍然起身,巨大的手掌“砰”一声拍在光滑如镜的红木桌面上,震得桌角的镀金地球仪嗡嗡作响。

“我调动了三支机动部队!像他妈没头苍蝇一样扑到那个狗屁废弃船厂!结果呢?!连根人毛都没有!只有海风在给老子唱摇篮曲!耍猴呢?”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马军脸上。马军下颌骨绷得死紧,腮帮子咬肌一跳一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肉里,留下几道弯月似的血痕。

他喉咙干得发苦,想解释那情报是华生用命换来的,但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干涩的:“对不起,长官。情报来源…可能出了严重问题。”

“可能?”

鬼佬警司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能划破玻璃,“我要的是确切!是结果!不是他妈可能!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一个能写在报告里,让那些盯着我们的记者和议员闭嘴的交代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他烦躁地挥挥手,像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滚出去!写报告!写清楚!”

马军几乎是挪出那扇沉重实木门的。走廊白炽灯惨白的光线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掏出手机,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电子女声,一遍又一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钻进他的耳膜,刺进他的心脏。

最初几次,他还抱着侥幸,华生可能只是暂时不方便。但十几通、几十通之后,那重复的忙音和无法接通的提示,终于汇聚成一股冰冷的洪流,冲垮了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堤坝。

“操!”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出。身份暴露了!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带来窒息般的剧痛和冰冷的恐惧。华生…那个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总带着点玩世不恭笑容的小子..完了!

“行动组!所有人!放下手里一切!给我找华生!!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他住的地方!他常去的场子!码头!海边!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