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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重生回到1982开局捡了一野猪 > 第二百七十五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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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兄,劳烦您了!”为首的白发老者拱手道,语气里满是恳切,

“不知大哥此刻在何处?麻烦您带我们哥几个,这就去找他!”

其他的老人,也激动的看着何足道。

面对这几位能量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大佬,何足道不敢托大。

立马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几位老哥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劳烦?

我在鹭岛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如果你们时间允许的话,咱们这就出发?”

“好,好!”为首的白发老者姓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亮彩,连连点头,

旋即转身朝着门口扬声喊道:“小刘!”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嗒嗒”的皮鞋声,那节奏均匀得如同钟摆。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浅灰制服的年轻人推门而入。

他肩线笔挺,好似青松,袖口的扣子扣得严丝合缝,进门时带起的风都透着一股利落劲儿。

他走到李老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膝盖微弯,行了个标准的颔首礼,

声音不高不低,透着训练有素的沉稳:“首长,您有吩咐?”

李老望着他,指尖不自觉地摩挲起袖口的扣子。

被称作李老的老者,平日里对下属极少流露多余的情绪,此刻喉结却轻轻动了动,

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小刘,你听仔细了。

去把车库里那辆进口的黑色轿车开出来,就是去年总理慰问时坐过的那辆。

再让小张他们把前后护卫车也备好,咱们去平南地区的和政县!

所有车牌用咱们内部的白牌,务必提前清好路线。”

他停顿了片刻,目光飘向窗外那棵老榕树,仿佛透过浓密的枝叶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随即,他加重语气补充道:“对了,让后勤处把那套紫砂茶具带上,

就是前年宜兴老师傅特意烧制的,壶身上刻着‘风雨同舟’四个字的那套。

还有库房里封存的两箱汾酒一定要带上,那是民国三十八年的陈酿。

当年大哥总说这酒烈得像北方的汉子,这次正好带过去开封。”

说到这儿,他忽然提高了声调,眼角的皱纹因激动而更深了:“这次不同于往常,咱们不用省着!

老子要见的是过命的兄弟,不是官场应酬。

排场得像样些,让大哥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咱们心里的情分半点没淡。”

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棂,在他花白的发间跳跃,映得那双浑浊却藏着星火的眼睛愈发清晰。

那是一种混杂着思念、愧疚与期盼的情绪。

当年大哥突然消失在人海,他们几个却在不同岗位上越走越远...

如今想来,实在是亏欠太多。

此情此景,连带着对排场的讲究,都成了积压数十年情感最直白的宣泄。

“哎,好嘞!”小刘应声时脚跟并拢,转身正要往外走,却被何足道抬手拦住了。

“几位老哥稍等。”何足道脸上依旧挂着笑,指尖却轻轻按在小刘的胳膊上,

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提醒:“不是我要扫大家的兴,实在是大哥的性子,您几位比我更清楚。”

他望向李老哥,眼神诚恳,“李将军,您想想,咱们若是带着车队、捧着茶具过去,

依着大哥他的脾气,怕是要板起脸来问咱们‘是不是来给他上贡’了。”

这话一出,李老哥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点醒般“嗬”地笑出声,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

他转头看向其他几个老兄弟,无奈地摇头,“何兄比我们脑子要清楚啊...

当年在龙岩革命老区条件艰苦,大哥把友军配给他的马让给伤员,自己踩着草鞋走了三天三夜;

有次胜利后分粮食,他把所有口粮都让给了烈士家属,自己吃野菜和灌凉水....

确实,大哥这性子,哪是几十年能磨平的?”

一位姓赵的老者挲着玉扳指,接口道:“可不是嘛,有年我带队缴获了地主家,给他带了些好茶叶,

他把我好一顿数落,说‘百姓还在喝浑水,我哪配喝这个’?

然后转头就把茶叶分给了学堂的先生们...。”

胖胖的老者也点头笑道:“何老兄提醒得及时,咱们要是真按照老李说的那样带着车队过去,怕是连大哥的门都进不去。”

何足道这才松开手,笑道:“这就对!

虽然咱们和大哥认识的方式不一样,但是对大哥的了解我想都是一样的!

大哥这个人要的不是排场,是咱们这样的老兄弟能坐在他老屋旁的老槐树下,就着咸菜喝玉米粥,说说掏心窝子的话。”

他端起茶杯撮了一口,笑道:“几位老总若是信我,咱们轻车简行,大哥定会更加开心的!”

李老闻言,重重一点头,眼角的褶皱里漾开释然的笑意:“对对对,是这个理!

是我老糊涂了,反倒让何兄提醒。”

他转头对小刘扬声道,“小刘,计划改了!

护卫车不用了,白牌也撤了,就开我那辆半旧的越野车,后备箱里塞两箱咱们本地产的芒果,

再把我常穿的那件蓝布褂子带上,茶具和汾酒……”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酒还是得带,不过紫砂茶具就免了,拿套粗瓷碗过去,大哥见了才自在。”

小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向来注重规矩的李老,竟为了见一位“大哥”改了多年的习惯?

但他半句不多问,只沉声应道:“是,首长。”

转身时脚步依旧沉稳,只是关门的力道轻了些。

姓赵的老者捋着胡须笑:“还是老李反应快。

想当年在地瓜洞里头,大哥就爱用粗瓷碗喝酒,说那碗沿带着烟火气,喝着舒坦。”

胖胖的老者也接话:“我记得他屋前那棵老榕树,夏天能遮半亩地的荫。

有次咱们几个蹲在树下分一个窝窝头,他硬是把最大的那块塞给了伤得最重的小兵……”

话音未落,几人忽然都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