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烟和薄司珩都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他们最意料之外的人。
茱莉亚·安德森。
两人前一天晚上才端了她名下的酒吧,现只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她竟然找上门了。
贺烟从楼上下来,和薄司珩站在同一阵线。
“安德森女士,不知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就是南卿小姐吧?”
茱莉亚提着裙摆优雅的走进来,只看了一眼薄司珩就移开了目光。
“我听说您给我大哥治疗很有效果,所以我外出回来,就想着一定要来拜访你。”
她的目的说的太直白,贺烟还疑惑了好一会。
不过来者是客,只要对方不突然掏出一把枪什么都好说。
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她也是来试探的。
“谢谢,那就请进吧。”
贺烟将人迎进去,几人在客厅坐下。
但坐下后该聊点什么,她没有先开口而是在等茱莉亚自己说。
“安德森小姐女士不只是单纯的来拜访吧?”
“叫我茱莉亚就行,我看到南卿小姐觉得很亲切,而且你还是能救我大哥的神医,这份关系就值得我专门过来感谢你。”
茱莉亚经过了半生的岁月洗礼,说的话滴水不漏。
这和薄司珩查到的资料相符。
如果说菲尔是个笑面虎,喜欢说场面话。
那茱莉亚就是有着贵族的气质,优雅还带着一丝隐隐的傲慢。
“那倒不用如此郑重,谢礼我已经收的很多了。”
贺烟转头眼神瞥着架子上的宝石冠。
她知道茱莉亚来肯定是为了试探,但她一直绕弯子不说,自己也装糊涂。
“看来我大哥觉得这个冠更适合南卿小姐。”
茱莉亚眼神微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她今天过来,确实是想看看。
才来一天就让几方人都注意到的神医有什么本事。
菲尔的肾衰竭最好的治疗方式是换肾,以安德森家族的势力,找一个肾并不是难事。
但他偏偏非要坚持保留自己的肾,而只想治好。
所以盯上了南卿,只怕更多的还是为了那组停滞不前的数据。
只不过,谁说她不能抢人呢?
“我很敬佩南卿小姐,医术高超还是一个年轻的美人。”
茱莉亚知道自己贸然上门,对方肯定会警惕。
在聪明人面前,有话直说,才是最真诚的。
“听说昨天晚上,南卿小姐和你的先生在我名下的酒吧发生了一点摩擦。”
贺烟一听就悄悄坐直的背,她和薄司珩对视一眼。
终于说到重点了。
他们两人几乎将酒吧闹翻了天,作为背后的老板,茱莉亚不可能没听属下说过。
但她现在提到这事,又让贺烟看不透。
难道人不是她派来的?
“那安德森小姐今天来这里,是想说明什么呢?”
薄司珩抬眸似笑非笑,眼神却凛冽。
他们的一切警惕,源于对对手的不熟悉,不知道他们藏着怎么样的心思。
但不管是谁,在他和小烟面前,都要露出狐狸尾巴。
“您既然提到酒吧,就该知道,我和我太太是受到袭击,才会进行反击,难道你是想来声讨什么?”
薄司珩在婚后确实好说话了很多。
那是因为不想在小烟和孩子面前太过强势。
任何人都别想因此得寸进尺。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质问你,意欲何为?”
“薄先生,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们一点你们想知道的。”
茱莉亚表情有一丝的尴尬,但很快恢复过来。
她了解了昨晚酒吧的全部情况,知道这个南卿很厉害。
所以哪怕让她放下身段也要过来这里。
为了在年底的家族会议上,能占据一席之地。
不管这个南卿有什么本事她都会拉拢。
“那个酒吧,虽然在我的名下,但我一早就给了我弟弟格伦经营,格伦的脾气火爆,不过二位受到暗杀这事,我确实不知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时想错了。”
“但是南卿小姐,请你相信我,如果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茱莉亚的目的太过明显。
这是贺烟的第一直觉,她一向谨慎,不会轻易开口。
但她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安德森家的人挺会演戏的。
至少见到的这两个都是这样。
自古以来商人有利必图之,贺烟不相信他们会无故讨好自己。
她愈发肯定,自己的到来,应该是能促成某件事。
“茱莉亚小姐,我初次到这里来,本意不想和任何人结仇,是因为乔治邀请,我才给你大哥菲尔先生治疗,我拖家带口,比任何人都希望和你们和平共处。”
贺烟眸光一闪,突然改变了想法。
她要主动,就要先抛出能让对方会上钩的诱饵。
“昨晚酒吧的事,我也很抱歉,误会能解开自然是最好的。”
“南卿小姐真是大度,我很喜欢你这个新朋友。”
茱莉亚抱着试探的心态,就是不想错过破坏菲尔的想法。
因为性别,她在家族一直不受重视。
可明明她的能力不输任何人。
“南卿小姐,有机会的话,我想请你参加我的俱乐部活动,希望你不要拒绝。”
“好啊,茱莉亚小姐的邀请,我不会拒绝的。”
贺烟笑容真诚,是主动递了台阶。
这样的模式,目前是大家都很满意的结局。
送走客人后,薄司珩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小烟,你不觉得安德森家的人都很有意思吗?在我们来之前,他们都很正常,但自从我们踏上这个国家的地方,好像对你的示好过于积极了。”
“那当然是因为你老婆我太有魅力了,利用价值也高。”
贺烟走过去,直接坐到他腿上。
他们都知道,这里的水是故意被搅浑。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让她在这里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但既然这场鸿门宴已经开始,她没有下桌的道理。
“那我老婆岂不是又有得忙了?”
薄司珩掐着她的腰,凑过去寻找她的唇。
他很想和贺烟过安稳的婚后生活,带着两个孩子,不需要操心任何事。
可总会事与愿违,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无法避免。
“小烟,我学了一个新姿势,我们试试。”
本就处在感情最好的时候,两人对于夫妻生活都没有节制。
贺烟被薄司珩的头发蹭的发痒,忍不住缩了一下。
还不忘没事找事的调戏他。
“你背着我学新姿势?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薄司珩的头埋在贺烟的颈间,笑的身躯都在抖。
他托着贺烟站起来,两人的唇没有分开。
而是抱着贺烟一步步走上楼。
“跟谁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想跟你一个人探讨这些人生真谛。”
“那老公可要好好表现,我期待你给我带来新体验。”
贺烟的手不安分的戳着他的胸肌。
眼神里又有期待,又有赞许。
薄司珩的眸光暗了几度,唇边的笑意更深。
结果路过龙凤胎的卧室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随即又成了二重奏。
贺烟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
她直接从薄司行怀里跳下来,推开了婴儿房。
“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薄司珩笑容无奈,但还是抬步跟了进去。
“这俩小家伙还真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