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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时,景秋蓉觉得这父女二人今日着实有些古怪。

胥定淳总是偷偷瞄她,眼神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景春熙则格外殷勤,一会儿给她布菜,一会儿给她盛汤。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得就像在酝酿什么秘密,可当她仔细打量时,他们又立刻换上再自然不过的笑容,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正当她沉思时,父女俩突然同时往她碗里拼命夹菜——胥定淳夹来一块红烧蹄髈,景春熙又添上一只油焖大虾,不过片刻工夫,她碗里的菜肴已经堆得像座小山似的,还在不停地往上加,生怕她吃不饱一样。

“好了好了,别夹了。”景秋蓉简直哭笑不得,连忙举起筷子挡住他们的攻势,“再这么吃下去,我这肚子更收不回来了。”

她边说边将碗里堆积如山的菜肴分给他们二人,每人碗里都拨了一大半。

自从生产后,虽然靠着空间里那个神秘黑方框提供的操练方法,她的肚子已经愈合恢复得差不多,但终究比孕前重了七八斤,腰身也不再如从前那般纤细。

因此她一直坚持少食多餐,哪里经得起这样大鱼大肉的攻势。

“身上有点肉,刚刚好。”胥定淳大口嚼着妻子夹来的红烧肉,肥美的肉汁在他口中迸发,令他满足地眯起眼睛。他看向景秋蓉的眼神炽热而缠绵,不知是在享受肥肉的香甜,还是在回味床榻间掌心触碰到的柔软肌肤。

景秋蓉被他看得脸颊绯红,羞怯地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家常,看到景春熙频频冲他使眼色,胥定淳这才歉意地对妻子说:“我得去前院处理点公务,秋蓉累了就早点歇息,莫要等我。”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娘亲,熙儿也回自己院里去了。”景春熙立刻跟着站起身,动作快得差点带倒身后的绣墩。

“好!熙儿别贪凉,睡觉让人把阁楼的窗全关了。”景秋蓉不放心地叮嘱,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对父女今天默契得过分。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清秋院,确定四周无人,景春熙才压低声音说:“熙儿本不想先进去的,可是机关既然打开,如果不去看看,被鼠虫等物先进去就不好了。”

“刚刚爹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要找爹一起?”他早就猜出景春熙的心思,依这孩子的性格,谁不想第一时间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奥秘?

但他更担心入口一旦开启,会招来鼠虫毒蚁,若是损坏了里面的珍贵物件,那才是真正的遗憾。

“嗯嗯!”景春熙拼命点头,眼睛里闪着光。上一次进入暗道可是跟胥子泽一起,她一个人也不是说很怕,只是上次可是借故把院子里的人全部清空的。

现在没有人在外把守入口,万一有什么意外,这个暗道可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爹爹帮你守着,熙儿进去小心,里面什么个境况,出来也不用跟爹爹说,以后熙儿也只需告诉大皇子殿下一人。”胥定淳语气郑重,他始终记得这本就是女儿与大皇子之间的秘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想看见,也不想知道。

至于大皇子会不会告诉皇上,那是他们父子间的事,与他这个臣子无关。

“知道了。”景春熙拼命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爹爹能这么想她自然是高兴的,这不仅是对她信任,更是对大皇子的尊重。

那个秘密就像一颗珍贵的种子,从被发现的那一刻起,如今终于要发芽了。

“爹爹亥时在假山那处等你,”胥定淳仔细打量女儿身上繁复的裙装,轻声交代道,“熙儿记得换套轻便的衣服。”暗道里必然积满灰尘,说不定还有蛛网,这般日常的漂亮的衣裳可不适合钻洞探秘。

“好的,爹爹。”景春熙的声音轻快如银铃,这一声爹爹叫得无比欢畅。

她提起裙摆,像只快乐的小鹿般朝着月亮门的方向跑去,发间的珠花在夕阳下跳跃着耀眼的光点。

胥定淳在后面宠溺地摇了摇头,才转身往前院去了。

今晚的月亮始终没有露面,连星星也稀疏得可怜,只在天幕上零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亥时的蓉恩伯府后院沉浸在一片万籁俱寂之中,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假山和亭台在浓重的夜色里化作模糊的轮廓,仿佛蛰伏的巨兽。

“爹爹。”景春熙的声音压得极低,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可闻。

“嗯。”胥定淳的回应同样简短而低沉。

父女二人心照不宣,连招呼都尽可能简洁,生怕打破这片刻意营造的宁静。

景春熙引着胥定淳穿过蜿蜒的小径,最终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假山石前停下脚步。

胥定淳很自觉地转过身去,目光投向远处黑黢黢的树影,既没有打量女儿所处的具体位置,也没有窥探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宽厚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可靠,仿佛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景春熙熟练地触动了机关,伴随着几不可闻的机括转动声,假山上悄然现出一个入口。她提起准备好的火把点燃,弯腰钻了进去。

暗道内空气潮湿而沉闷,带着一股熟悉的尘土味。火把的光芒跳跃着,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一路行去,眼前的景象与她上一次和胥子泽进来时别无二致——一边是通向湖水那侧的长长暗道,另一处开门进去就是那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子,再往前便是那宽敞得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大屋空间。

她举着火把仔细探查每一寸墙壁,每一个角落,然而并没有如愿看到凭空多出的门扉或是另外的房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渐渐涌上心头。

明明白日胥定淳触动假山上那一道机关时,底下分明传来清晰的机括声响,这说明已经触动了下面,绝非她的错觉。

不甘心地重新盘查了一轮,指尖拂过冰冷粗糙的石壁,却依旧一无所获。景春熙终于叹了口气,失望地提起火把,准备原路返回。

心里却在默念:这不合常理,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