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金老鬼,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愿了。”
“不就把天阳剑么,我……”
沈祖约半将半就说着。
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金宏的坏心思,可就差写脸上了。
他沈祖约哪能看不出来,这是有意为之。
那金宏是刚听得前半句,就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好似得逞了一般,心中欢腾不已:“沈小子,肉疼哟。”
“啊?”
“还真给啊。”
赵立很是诧异,不敢置信。
要知道,这开阳剑可是那掌门的贴身物。
是剑在人在,剑不离身。
自打进这茅山的第一天起,可就看他佩戴着了。
如此多年,哪怕它是件凡物。
怕也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了吧。
“不……”
九叔是相同时间,在沈祖约既要赠上。
这佩戴了多年的,开阳剑之时一同开了口。
也正是恰逢此时,却是被一人开口打断。
“不用,我什么都不缺掌门。”
“您的好意,小子心领了。”
林凡微微一笑,晃了晃脑袋,开口说道。
要说他对这开阳剑,不感兴趣那是假的。
除了这锻体术以外,林凡唯二独爱的。
便也就是这剑术了,那开天也好。
启灵斩也罢,正是他在诸多法门之中。
使用的最多,最多的。
一柄好的利剑,于他而言。
可是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就好比,那能让他绘制符箓威力。
增幅百分之一百的,皓月阴阳笔那般。
桃木剑虽也有着,极其变态的道术增幅。
可它终究不是,无坚不摧的。
而那开阳剑,就大为不同了。
就它剑鞘的材质来看,就让人感觉非同凡响。
那归鞘于内的剑身,还用多说么。
也不是他林凡自命清高,只不过。
他懂得这,君子不夺人所好道理。
“啊,啊?!”
这一声带着质问,与不敢置信的疑问。
来自四人,一是他金宏,二是他赵立。
而这三四,自然就只能是秋生与文才了。
哪怕是这身为师父的九叔,也不免显的有些迟疑。
这开阳剑,说不得还是他林凡今后。
立命的根本,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怕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那沈祖约,是有意培养这个接班人。
哪怕是如今,他林凡接过这开阳剑。
也说得上一个,名正言顺。
可他这么个简单的回答,却是在众人意料之外。
这天大的好事,怕是落到谁的头上。
都不可能可以忍住,不伸手接过才是。
反倒是他林凡,说出了一番丝毫不感兴趣的话语。
这到底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少年。
还是他,有眼不识珠啊?
此等重宝,也是狠得下心推开的呀。
“林,林小子,你可知这是开阳剑?”
金宏不死心,不可置信问道。
别说他林小子了,哪怕是他金宏。
一个,只擅长耍棍棒的老头子。
也难免对这开阳剑,产生几分兴趣。
那沈祖约每每施展术法,此剑所展现的玄妙。
总有着它自己的独到之处,可谓是养眼至极。
不说拿来使,哪怕拿来当摆设也是极为不错的。
“这小师侄,可是当真了得!”
赵立神情呆滞,摇着头。
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一夜过去,这小师侄就跟改头换面了似的。
昨夜那狡诈的嘴脸,是不见半分。
倒是视宝物,如粪土了起来。
昨夜坑害金宏那个,莫不是他的同胞兄弟?
那可是开阳剑,开阳剑懂么?
是这掌门,寸不离身佩戴了多年的宝剑。
是这掌门,寻遍了这南方道门各处险地。
才寻得了诸多珍稀材料,给那锻器宗的。
锻器高手,所铸造的名贵宝剑。
其珍贵程度,都可算得上传世之宝了。
他林凡,竟……竟然不要?!
“不行,不行,大师兄,不行啊。”
秋生心中一怔,万不敢信。
他万念俱灰,神情如那赵立一般。
是哑然失色,瞬间呆滞了起来。
那大师兄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什么叫做,什么都不缺?
这破剑不要,也就罢了。
少说得要点,银钱银票啥的?
这大师兄那么一说,自己还怎么开口?
“不就一把剑么,我又不是没。”
“不要。”
林凡瞥了金宏一眼,随意说道。
那满不在乎的表情,让谁看了。
脸部都不由得,抽了一下。
这小子说的,可是那样的一个轻松。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这可是由十八般玄铁,由那锻器宗名师。”
“精心为他沈祖约打造的,无坚不摧的宝剑。”
“你……你当真不要?”
金老还是不死心,连连追问道。
他说不得,是有多失落。
而更多的,则是震惊。
昨夜这小子,可就差把自己扒个精光了。
若不是沈祖约在场,怕是他小子要的。
绝不可能是一本,小小的药典。
如今倒是猫哭耗子,装起好人来了。
这可怎么行,绝对不行。
“那又怎样。”
“您老都说了,是为掌门量身定制的了。”
“我拿了怕咯手,不要不要。”
林凡又是暼了他金宏一眼,开口道。
那两眼中泛着的鄙夷神色,越发浓重。
看着那金老头子,就像是在看一个。
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一般,丝毫不遮掩。
“咳!”
“呐,你也见到了。”
“我茅山弟子,可个个都是高光亮洁。”
“又岂会贪图本掌门手中,区区一把破剑。”
“可不是我舍不得啊。”
沈祖约干咳一声,徐徐说道。
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得意至极。
也不知是林凡的话语,给了他勇气。
还是怎么的,竟也是口不择言。
竟将那佩戴了多年的,开阳剑。
也唤做了“破剑”起来,口气之大。
简直是狂妄至极,怕是此时此刻。
他都忘记了,当初是如何求爷爷告奶奶。
煞费了多少苦心,费了多少口舌。
才求得那锻器宗的锻器大师,给他锻造的。
“没意思,没意思。”
“你们茅山的,就知道联合起来欺负我。”
“都不知道尊老爱幼,我不玩了。”
金老撒气说道,两手一摊。
说罢就往那茶桌走去。
老头子说不得,是得有多委屈。
这上上下下,要真说起来。
还真就他一个外人,于情于理。
自己也是对这,沈小子有些许恩情的。
怎么现在跟个,外人似的呢。
真是要怎么不顺心,就怎么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