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还有点儿工作就不吃了。”沈翊勉强的扯了扯唇,这才回到书房中,他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他的女朋友不仅是医院有名的外科圣手,哪怕是自己叔叔都对扶摇赞不绝口,更遑论扶摇仅仅半年便在股市上拥有了如此多的进项,如果继续下去这资产不可谓不大。
可他呢?
他除了会画画以外还有什么?
这张脸?
沈翊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脸,自古以来皮囊最是不值钱了,漂亮的皮囊多了去了自然也就不值一提。
但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本事才是最永恒的。
程铭!
可你呢?你又有什么?值得当初被扶摇这样爱着。
沈翊的脾性一向算是温和的,哪怕是在面对再如何穷凶极恶的歹徒、凶手,都能临危不惧奋勇追击,可现在他却有些束手束脚了。
而这份枷锁不仅来源于他的工作,更来源于他对扶摇的在意。
当晚,哪怕是扶摇洗漱过后躺在了床上,一旁的沈翊也只是闭着眸子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思索着什么。
“睡了吗?”
见沈翊没有动静,扶摇索性也背过身去,奇奇怪怪的。
而往后的几天沈翊留在陶艺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长到阮芳芳甚至已经失去了同这位警官周旋的耐心。
“这陶艺就像是做人一样,如果一不小心下手太重了或者是对它的参与太多了,那结局……”阮芳芳虽然是笑着的,可她手中正在制作的花瓶却已经变成了一摊一文不值的陶泥。
“是吗?可你还要把它给修正过来不是吗?要不然好好的花瓶浪费了。”
“那又如何?这陶泥我自然还有很多。”阮芳芳将手上的陶泥扔进垃圾桶里,而后又拿了新的放在操作台上,而沈翊见到阮芳芳操控陶泥的这一幕,不知不觉竟觉得有些惊悚。
明明她也才年纪不大,可为什么总给他一种心机叵测的感觉呢?
下午提前离开陶艺馆的沈翊来到八年前失火的酒吧门外,看着面前濒临毁坏的大门以及内里空空如也的一切,沈翊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顾不得别的,沈翊回到警局便拿起画纸,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
“桑医生,急诊要送来一个病人。”
“好,什么情况?”扶摇闻言停下脚步靠近护士站。
“说是都挺好的,出了车祸皮外伤,就是眼睛有点问题。”小护士刚来还不清楚规矩,接了电话便直接应下来了。
“眼睛……准备手术室!”
“收到。”
小护士看着急忙动起来的扶摇和其余科室护士有些纳闷,随即便看向一旁的带教老师,“老师?这……不就是擦伤吗?我也可以处理的。”不至于从上到下都急成这样。
“你啊!还有的学呢~”带教老师话音刚落,急诊室便已经着急的将人送了上来而后交代完跑的飞快。
“赶快!瞳孔要散了,赶紧抢救!”
“啊?”小护士瞪大眼睛,瞳孔都要散了你们跟我说是没多大事儿??
带教老师拍了拍小护士的肩膀,“记住!以后急诊室打来的电话都别信!那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明,明白了。”
扶摇时常觉得自己比急诊科的医生还要忙,毕竟他们那儿小事儿不着急大事儿处理不了,只能简单查查血压而后赶紧送往对应诊室。
因此扶摇便总是时不时的便被嘚住,最可怕得是送来的病人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棘手,甚至有时候就连她都有些不忍心不对急诊室下手了。
两个小时后,扶摇来到手术室外摘下口罩狠狠的松了口气,好一个简单擦伤!!两条胳膊两条腿是没有一个块儿肉是好的,那个脑子都差一点儿要开颅了。
“桑医生辛苦了。”
扶摇点了点头握住自己不住打颤的右手来到卫生间,随着凉水簌簌的冲洗着自己的双手她突然眼眶有些泛红。
最近太忙了!
忙到她好像都忘记自己还在谈恋爱了,沈翊最近每次回来时她都已经躺下了,他们两个人竟然好像是生活在完全平行的时空里。
擦洗干净双手,扶摇来到更衣室换下手术服,拿出手机拨通了沈翊的电话,“喂?你在警局?”
“嗯。”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电话那头的沈翊想要开口,可是他却有着自己的担心,扶摇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为了气程铭,毕竟他们曾经一起创造了那么多的回忆。
“不说话吗?”
“好。”
扶摇毫不留情的将电话挂断,没长嘴巴的又多了一个。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永远都不要说了。
……
“沈哥?画像好了吗?”
沈翊点了点头拿着手上的画纸来到审讯室,这里面是酒吧的女主人,同时也是当年大火的幸存者。
“你好,请问你们的酒吧会这样锁门吗?”层层铁链缠绕着最中间的锁头,如此锁门方式闻所未闻。
“当然不会!”
下班后的扶摇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后,便直接在附近的酒店包月租下了一套房子,既然两个人之间出现问题,沈翊又不想交流的话,那扶摇自然也不想回去看到那个碍眼的人。
这酒店多好呀~
专人打扫、还有按摩浴缸甚至就连风景都是独好。
而且……
“姐姐?你终于来了!”
“就是,自从上次你走了,我们可是想了你很久呢~”
扶摇端着酒杯任由几个小帅哥将自己包围,“好!来,只要你们能让我高兴,这张卡!随便刷!”
“好啊~我就知道姐姐最爱我们了。”
“姐姐~”
看吧~没有沈翊她活的要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可好巧不巧的,警局人一向最是喜欢来酒吧、迪厅等娱乐场盯梢了,毕竟在这里可是最能捡到功劳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