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年一愣,狐疑的夺过小莫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确实没问题,确实转了五十块。
“她有病啊?”他们几个不都商量好了,起步价十块,上限最多是二十的吗。
那盛扶摇这是什么意思,要以一己之力背叛他们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在向自己宣战。
“叮咚~”
【乖啦小莫,姐姐刚好余额还剩了这么多,先都转给你,从以后的奖金里面扣哦~】
“噗嗤~听见了?要扣走的哦~”听过扶摇的语音,景斯年这才满意的挑了挑眉,就是嘛,这才对啊,说好的就是说好的,
再者说了,扶摇怎么可能是想要同自己划清界限呢。
她爱自己还来不及呢~
“啊?还要扣啊!从来也没见你们几个这么有默契。”小莫撇了撇唇,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这兄弟几个别说是二十三十了,就是两三百万也没见多当回事儿啊。
怎么他家那位就非要特立独行呢~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可……
可他家虽然没女儿,那~那也不能把人家闺女当自己孩子吧~
人家盛姐过年来拜年的时候,老头子不也好几万的给嘛。
结果到了他这儿呢?好家伙!五块!!!
“年哥,其实下次我可以晚点给盛姐报信儿,争取让她来不及跑如何?”
“哦?”景斯年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背上,骄矜的仰头看向驾驶位,“展开讲讲。”
“嘿嘿,就是等你快要到了,我再给盛姐去电话。这样你也能找的到盛姐,我也报了信儿,如何?”
“年哥,你只需要嘿嘿~”小莫捻了捻自己的三个指头,意思不言而喻。
“明白!”
景斯年低头摆弄了两下手机,下一刻,小莫便收到了18.8的祝福红包。
“柠檬水、棒打鲜橙再加一杯蜜桃四季春?!谢谢年哥!”
“小点儿声。”景斯年抠了抠自己的耳朵呵斥着,区区二十块就能让这家伙倒戈,看来下次或许可以再便宜点儿?十五?
嗯,就十五。
……
酒局上的王一博同样不好受,那个姑娘虽然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却不能否认她给自己留下那样深刻的印象,现如今她正在遭受那样的羞辱,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来啊,一博陪我喝两杯。”
“对对对,快陪咱们王院长一杯哈哈。”
“说起来一博和咱们王院长还有不菲的情谊呢,对吧一博?”
“是,当年……”
你来我往一来二去,王一博面前的白酒满了一杯又一杯,眼前的所有人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直到……
“一博跳个舞助助兴?”
“就是,来一个,最近那个什么扫腿舞挺火的。”
“哎呀赵所长,人家那叫男团舞。”
“管他什么呢,跳一个看看先。”
王一博面色一黑想要拒绝的,可席间其余的所谓顶流,却迫不及待的毛遂自荐,仿佛能为这些大人物跳一段舞是多么骄傲自豪的一件事。
可王一博明白,他们在这些人眼里,只不过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拿来取乐的小玩意儿。
“王院长,我来跳吧~最近刚学了一段新的舞呢。”
“刘总,我也可以跳的。”
见王一博迟迟不说话,席间的气氛逐渐开始变得静默低沉,哪怕这几个围绕着娇笑寒暄也没有多大用处。
一旁的蓝姐忙不迭拽着王一博的衣服,“就来,就来呵呵~”
“哟~喝着呢~”并未关上的包厢门外,扶摇倚靠在那儿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但王一博却慌了神,自己这样丢脸的瞬间又被她看了去。
想来,这家酒店和自己还真是有些泛迷糊。
“你特码的是谁?滚出去!”刘总原本就因为王一博的慢待而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见到不请自来还如此态度的扶摇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哦?滚出去?我吗?”扶摇轻掀眼皮,看向这群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萝卜白菜,唯有见到王一博的这张脸才算是有了些起伏。
“走吗?”
“……嗯。”停顿的时间很长,王一博也在权衡利弊,可他没法儿拒绝。此刻的扶摇就像是递给他的一根绳子,帮助他逃离这里。
“王一博!你疯了,你会后悔的!?”蓝姐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次离开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是从天堂掉到地狱!
“对不起。”王一博正准备拿外套的手一顿,还是选择奔着扶摇而去,他知道这次不选择跟着她走,那他才真的会后悔。
“停下。”王院长可是某鼎鼎大名学院的总负责人,在他的场子上还没人敢如此不给他面子。
“谁准你走了,嗯?”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王院长站起身子看向包厢门口的二人扯了扯唇,好似是遇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
“让你跳个舞那是给你面子,你倒好!真特码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妇了?”王江河迈着步子来到王一博身前,虽说比面前的人矮上一头,但这气势倒是不输给习惯于站在聚光灯下的王一博。
“你又是什么人?这里也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来的?怕不是以为攀上了哪个就能跨越阶级成凤凰了吧?”
“嘴巴真臭!”扶摇抬手嫌恶的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这才点着正准备继续靠近的王江河轻斥,“今天我心情不太好,老实点儿回去坐着,要不然……”
“哦?要不然如何呢?”越是靠近,扶摇身上的硫磺味道便更是刺鼻,可这种怪异的味道对于王江河他们这些人来说,才是求之不得的新鲜。
“这味道~倒是同美人儿的脾性挺像的。”王江河十分痴迷的嗅着这股味道,若是……若是这样的美人儿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呵呵~
王江河睁开眸子,这双眼睛此刻翻涌着令人恶心至极的淫邪欲望,好似这里不是什么包厢,而是他的猎场。
“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扶摇嘴角敛起,看着王江河如同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