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我劝你识相的就把人放了,否则我休书一份送往洛城,到时候你这太守,能不能继续做都是一回事儿。”
小人得志的嘴角,看得人拳头痒,林羽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只要你将人老实放了,本官既往不咎,不然……哼哼。”
“今日这人,本官是不会放的,龚赫,这两年你在锦州乱用职权谋私利,你手下的人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今日本官就要杀了那小吏,还百姓一个公道。”
刚才林大人询问服徭役之事他还一头雾水,朝廷早就颁发过政令,除了正常的服兵役之外,不准在强制要求百姓服徭役。
即便是要修缮运河,那也是由当地官府发放工资聘请民众。
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按照政令行事就算了,还强收每个人头二十两的人头费,不然就得把人送去运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林羽站起来,双手鼓掌道:“这龚大人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从五品的官职,就想骑到从四品的上级头上作威作福!真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大胆,你是何人?为何见官不跪?”
龚赫这会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指着林羽就呵斥。
林羽微微一笑,双手抱臂。
“原来,见官要跪!在下乃刑部尚书林羽,给你个机会跪吧!”
龚赫一听是刑部尚书,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林羽,那可是龙元开国恩科考试的状元郎,深受陛下喜爱的存在。
在看到杜太守毕恭毕敬的样子。
自己这是被这懦夫摆了一道!踢到铁板了!
能坐上盐政司州判这个位置,他还是有些头脑的。
立刻反应过来,“你说你是刑部尚书,可有什么证据?朝廷重臣不得无故擅离职守,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我是真是假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州判来断定,龚赫,你可知罪?你滥用职权,纵容手下欺压百姓,如今又诋毁朝廷重臣,你可知罪!”林羽厉声道。
龚赫笑得一脸得意,丝毫没有因为知道林羽的身份而害怕,就算是真的刑部尚书又如何?锦州是他的地盘,他要弄死他易如反掌。
到时候在伪造证据,把杜志德也给拉下马,哪怕以后他只是一个盐政司的州判,只要在这锦州他就可以只手遮天。
“哪里来的无耻之徒居然敢冒充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羽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无耻之徒,气得脸色涨红。
“大胆龚赫,你当真是目中无人,目无法纪,林大人岂是你能置喙的!”
正在这时,谢佑危身穿红色官服带着一群士兵闯进太守府。
他当年在西北任职,那边条件艰苦,对于领兵这一块他也涉足颇深。
身后跟着小呈子以及两个侍卫,一人手里抬着官服,一人手里抬着官印。
“林大人,下官来得好像正是时候啊!”谢佑危见同僚被一小小州判气得吹胡子瞪眼,很是意外。
而龚赫在看见谢佑危红色官服上的锦鸡图案,这会是真真的被吓到了。
就连杜志德都吓到了!
“下官参见大人。”
先别管姓甚名谁,跪就对了。
龚赫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这是捅了大篓子了。
这可是连在中州为官的龚建见到了都要躬身行礼的上司,此刻却被他指着鼻子质疑不说,还让人家抓到他纵容手下知法犯法的罪证…
“谢兄,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只怕兄弟我就要被这狂妄之徒打入大牢了。”
龚赫抖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你是刑部尚书,有人知法犯法,自要严惩。”
小呈子这时候上前,轻咳一声,谢佑危和林羽这才跪在地上。
“皇上口谕,锦州太守杜志德,为官“锦州太守杜志德,虽为官清廉,但有失太守职责,暂代太守职务。”
“盐政司州判龚赫,滥用职权、纵容手下欺压百姓,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即刻革职查办,打入大牢,抄没家产;刑部尚书林羽、吏部尚书谢佑危共同协查此案!钦此!”
龚赫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狂妄会招来如此大祸。杜志德虽被降职,目前暂代太守一职,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官路也就止步于此了!
随后,谢佑危命人将龚赫押入大牢,又带人去龚府抄没其家产。
小呈子看着林羽又道:“皇上还有口谕,十多年前,龚赫在天祝县龚家村涉嫌强奸、杀害任家一事,陛下希望能看到结果。”
林羽心里着实吃惊了一下,想不到这人手段这么狠辣,竟然还在十多年前犯下命案!
“请公公回禀陛下,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受害人一个公道,但此人和翰林大学士龚建颇有牵扯。”
“陛下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用端看他们的身份,只要犯了法,就要收到应有的惩罚。”小呈子按照皇上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
有了皇上的口谕,林羽心里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林羽雷厉风行,他负责收集龚赫的罪证,然后又同谢佑危去天祝县暗访任家一案。
但碍于龚家的势力暗访下来的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
正在案件焦灼不前的时候,任鹏来击鼓鸣冤了!
这无疑是给案件带来了新的证据,新的希望。
一连月余,白夜宴一行人都在锦州等着了结这件案子。
而在中州的龚建,也被停职查办,气得每日在府中大发雷霆。
“你个窝囊废,都说了你老家那群人就是拖油瓶,你还不听,如今连累你被停职,要是真查出什么来,看你要怎么办。”
“本小姐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靠着我父亲不说,还要给家中添麻烦,你怎么不去死!”
龚建的夫人是内阁侍读学士的女儿,当初一眼就相中了龚建。
龚建也想借助此人的人脉往上爬,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这么些年来,夫妻二人貌合神离,早就没了夫妻情分,此刻龚建遭了难,她只想把这人踩进泥泞里。
“你……泼妇,简直就是泼妇!”
茶盏又被摔坏了一个,丫鬟们不敢进去,现在整个龚府都处在低气压中,谁也不想去触霉头。
“我要和你和离!”
“你那泼妇老母害了我的孩儿,如今你们龚家要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