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瞅着猗窝座和童魔在自己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毫无招架之力,跟俩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瘫倒在地,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他慢悠悠地收起手中那把透着森冷劲儿的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还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你们不是爱打架嘛?今儿我心情不错,就满足你们这受虐的癖好。”
黑死牟这话又冷又损,在这空荡荡的据点里来回回荡。
就那天,猗窝座和童魔在黑死牟这“特殊关照”的拳头下,他们双手插兜,被打的找不着北,彻底没了还手之力。
他俩手耷拉在旁边,身体像被大风刮的树叶,摇摇晃晃,眼神里全是惊恐和绝望,被揍得晕头转向,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瞧他俩那惨样,鼻青脸肿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血,衣服也破破烂烂,跟抹布似的,就那么瘫在冷冰冰的地上,短时间内压根恢复不了。
黑死牟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疼得直哼哼的俩人,冷哼一声,那声音跟从地狱冒出来似的,满是不屑和冷漠。
接着,他把刀稳稳插进刀鞘,转身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却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朝着自己在无限城的府邸走去。
他身后,猗窝座和童魔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心里头既对黑死牟那恐怖的力量怕得要死,又对彼此充满怨恨。
要不是对方,能遭这老罪嘛。
黑死牟收拾完猗窝座和童魔,之前跟有一郎打完架憋在心里的那股火,总算是消了点。
他浑身还是冷冰冰的,跟座移动的冰山似的,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在无限城那跟迷宫似的错综复杂的回廊里穿梭。
无限城,这地儿是鬼舞辻无惨花了老多心血整出来的诡异空间,一直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幽光,就跟从深渊渗出来的似的,给这地儿添了不少神秘和阴森的感觉。
墙壁上那些奇异的符文闪闪烁烁,跟活的似的,好像在讲着古老又邪恶的秘密,瞅一眼就让人心里发毛。
回廊两边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光影在墙壁和地面上晃来晃去,把黑死牟那高大又透着阴森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的影子在光影里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活脱脱一个从地狱来的魔神,巡视着自己的地盘。
没一会儿,黑死牟就到了自己在无限城深处的府邸。
府邸大门是用一种奇怪的黑色晶体造的,这晶体硬得很,表面还有神秘的暗光流动,跟有生命似的。
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特别狰狞的鬼面图案,那些鬼面模样都不一样,每张都跟在大声嘶吼似的,俩空洞的眼睛就好像能看穿人心,死死盯着每个靠近的人。
大门两边,立着两尊黑曜石雕刻的恶鬼雕像。这俩雕像个头老大了,张牙舞爪的,感觉随时都会扑向那些敢冒犯府邸威严的不速之客。
那尖尖的獠牙,锋利的爪子,还有满脸的凶相,把黑死牟的威严和恐怖劲儿全展现出来了。
刚走进府邸,黑死牟那跟鹰一样敏锐的感觉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比平常浓得多的诡异气息,那股冷飕飕、让人毛骨悚然的味儿,明显就是鬼舞辻无惨身上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心脏,脚步不自觉就加快了,朝着府邸里的主厅冲过去。
当他踏入主厅,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鬼舞辻无惨身着一袭华丽至极的黑色和服,那和服的材质仿佛吸收了世间所有的黑暗,泛着幽幽的暗光。
衣角处绣着的暗红色诡异花纹,犹如凝固的鲜血,每一针每一线都似在诉说着邪恶的过往,凑近细闻,甚至还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无惨的身姿高挑而曼妙,即便岁月在鬼族漫长的生命中留下痕迹,却丝毫未减她的风韵。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黑色和服的映衬下更显清冷,宛如月光下的寒玉。
那一头如墨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发梢微微卷曲,增添了几分慵懒与魅惑。
她的面容精致绝伦,眉如远黛,微微上挑的眼角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冷漠,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她放在眼中。
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漆黑的眼眸中偶尔闪过一丝血色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高挺的鼻梁下,是那如同玫瑰花瓣般娇艳却又冰冷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此刻,她正站在厅中的一张巨大的黑色石桌前,手中拿着一件黑死牟的衣服,眼睛紧紧盯着,眼神中透着少见的思索,就好像这衣服藏着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线索。
无惨似乎早就感觉到黑死牟来了,他刚踏进主厅,无惨就慢慢转过头。
那眼神冷漠得像万年不化的冰山,一点感情都没有,直直地射向黑死牟,感觉能把他的灵魂都冻住。
“你跑哪去了?”
无惨声音又低又冷,就跟从无底深渊最底下冒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能把人冻僵的寒意,周围空气都好像结冰了。
黑死牟心里虽然对无惨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邸,还拿着自己衣服这事充满疑惑,但面对无惨的问话,他也没有隐瞒,微微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回答。
“大人,刚才在据点,猗窝座和童魔在那瞎打,完全不顾上弦的规矩和脸面,太损害咱们的威严了。”
“所以我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顿,好整顿一下上弦们的纪律。”说完,他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无惨的表情。
无惨听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变,跟个冰雕似的,就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对这事压根不在意,也没再多说关于这事的话。
安静了一小会儿,无惨的表情突然变得特别严肃,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好像透过了无限城的一道道墙,看向远处,慢慢说道。
“我感觉到有个鬼能克服阳光了。”
黑死牟一听,心里猛地一震,就跟一道雷在脑袋里炸开了似的。
能克服阳光,这对他们这些害怕阳光的鬼来说,绝对是个颠覆性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