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一分多钟过去了。
陈修然毛都没有发现,更别说什么血迹,蛟人,道长被撕碎的道袍。
这些幻想中的东西,啥也没有。
不过走这么一趟,陈修然倒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有一点让他很是不解。
九口大缸的最底部好像不是立在青砖上面,怎么说呢,就好像九口大缸高度不仅仅这些。
还有一截插在青砖底下,或者更底下。
这一点。
如果不认真看,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多看几眼,还真发现不了。
陈修然也是一连看了七口大缸才发现的。
随后。
陈修然没有保留,将他的发现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林易。
听完陈修然的讲述。
陈修然双眸更加凝重,深邃.
“底下还有一截吗?难道大缸底下还另有乾坤??”林易低声沉吟。
只是想了一下。
林易没有任何耽搁,与其光想,还不如实践。
随即他快速跳到那口没有蛟人的大缸上,掏出随身携带的黑飞虎爪。
咻!
猛然向缸中一抛。
飞虎爪头在林易那磅礴力气带动一下,很快咻的一下快速飞入缸中。
十几秒后。
林易手上链接的绳子不再晃动,飞虎爪似乎探到底了。
林易扫了一眼大缸底部,没有发现任何破碎的地方,甚至一点液体都没流出来。
“奇怪,按理来说我刚抛出的飞虎爪,力气十分大。”
“就算不能一下击破缸底,可弄出一两条缝隙,我还是自认能做到。”
“难道底下真的另有乾坤?”想到这,林易连忙将飞虎爪收回。
足足收了半分钟。
飞虎爪这才彻底收完。
看绳子被液体浸泡的部分,绝对不止三米高,最起码有十米了。
就算绳子抛入水中会打对折,但也不可能折这么多,连三米都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大缸底下另有乾坤。
萝卜头的突然消失就是最好证明,不然萝卜头这么一个猥琐,咳咳平淡的人不会如此冲动。
“对了,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林易眼前一亮,猛地一拍手。
忽然的拍手。
掌声响起。
瞬间让底下的陈修然一惊,在看到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忙问道:“卧槽,林哥你有发现了是吗?”
“快,快快,下来跟我说,不然你拉我上去说也行!”
陈修然一脸急迫。
如果不是陶缸边缘太滑,他也跳不了这么高。
要不然他可不会安静的待在下面。
听到陈修然的声音,林易怔了下,随后看了一眼缸中的青蓝色液体。
他没有选择跳进大缸中,而是跳了下来,落到陈修然身旁。
一来,林易觉得还是等一等最好。
二来,以萝卜头的身手,遇到危险也不会嘎的这么快,可以等。
三来,林易是真的不想跳进这陈年老液中,光是看液体的黏稠程度,他心里就很是膈应。
虽然林易没有什么洁癖,但有事情没必要。
万一萝卜头上来了,发现里面啥也没有,没发现,那他还跳下去干什么?玩呢。
看到林易跳下来,陈修然忙问道:“林易,林哥,你跟我说说有什么发现,可愁死我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好奇你有发现,而是我和道长亲如兄弟,兄弟有危险,我不应该两肋插刀吗??”
“我是真为他的安全感到担心呐。”
陈修然伸出手,又捂了捂嘴。
紧接着双眼瞬间就挤出来两滴眼泪。
别说,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像是真在为萝卜头担心,担扰。
然而。
林易还不了解陈修然这吊毛,不过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随后林易就将自己的猜测,不,判断告知了陈修然。
一分钟后。
听完林易的话,陈修然双眼瞪的老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一脸不可置信,他再三确认道:“林易你真没骗我?萝卜头真跳进大缸中?卧槽,那么粘稠的液体,他怎么受得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跳。”陈修然身体都在抗拒,连连摆手。
忽地他‘灵光一现’忙推脱:“哎,林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一个人下去找道长。”
“我在这里守着,等你们回来,你看怎么样??”
呵呵。
听到这话,林易冷冷一笑,颇有些戏谑的望向他。
“呵呵,陈修然你小子刚刚不是喊着为兄弟插刀?口号喊的震天响。”
“咋地?听到要跳进缸中就不行了?”说到这陈修然声音大了几分:“还是说你有洁癖,一丁点脏东西碰不得?”
“亏萝卜头还把你当兄弟,哎!!”
说完。
林易对着他摇摇头,想要表示,想要说的,已经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
陈修然顿时有些骑虎难下,被架在那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说这么满。
不说为兄弟两肋插刀。
现在的他别说刀,不给好兄弟插上两刀就不错了。
经过一阵思想斗争,陈修然咬咬牙,还是决定跟着林易下去:“妈的,淦了,都兄弟。”
“林哥你指那我打那,跳就跳,不就是粘稠一点吗?大不了洗洗就好。”
“只是,下去了你别让我打头阵就行!!”说着说着,原本声音震天,义气冲云霄的陈修然话一软。
别让他打头阵。
这话听的实在是太耳熟了。
林易无奈摇摇头,轻声笑道:“呵呵,果然很陈修然,放心我打头阵好吧。”
得到林易的保证,陈修然当即拍了拍胸脯催促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
然而。
下一秒林易却是拉住了他,淡淡一笑:“急啥?急个球,原地休息半小时,该吃吃,该迷瞪一会儿就眯一会儿。”
“我信萝卜头的能力,半小时内他还死不了。”
“半小时过了,萝卜头还没出现,我们再出发!!”
说完。
林易一屁股坐下,拿出背包的干粮,该吃吃,一点都亏待自己。
至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