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凯琳忽然失声。
“嗯？我有那么吓人吗？”佩露薇莉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那斜十字的瞳孔似乎微微眯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凯琳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意外，对，意外！”
『才怪了好吧，任谁身后忽然出现一个人都会被吓一跳吧！』
她心里这样吐槽着。
克蕾薇在一旁笑得更加开心了，肩膀微微耸动。
“哼哼，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呢～”她看向佩露薇莉微笑道，随后又看向众人解释说，“不必遮遮掩掩，你们又不是第一批被佩佩样子吓到的人，而且别看佩佩外表是这样，其实她人很好的。”
佩露薇莉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瞥了克蕾薇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多嘴”。但她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似乎真的稍稍收敛了一些。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佩露薇莉转身，迈开步子，“跟我来。”
她的步伐依旧沉稳而无声，仿佛与这座城堡融为一体。
克蕾薇对众人做了个俏皮的鬼脸，快步跟上。见状，众人也陆续跟了上去。
一行人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路上凯琳目光一刻也没有从佩露薇莉身上移开。
『咱们……到底要不要开口啊？』
凯琳看向莫言发起了队内语音。
『你想问就问喽。』
莫言怀抱着双手回复。
『额……现在问，不太合适吧……』
佩露薇莉走在最前面，虽没有回头，但也明显感觉到凯琳那欲言又止、顾虑重重的目光。
她停下脚步，惊叹一声后侧过身来：“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啊？”凯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神左右徘徊许久才渐渐开口，“额，确实有些事，想找你和克蕾薇小姐请教一下……”
闻言，克蕾薇轻笑一声：“哼哼，原来是这样，放心啦，有什么事尽管问好了。”
佩露薇莉怀抱着双手看了眼克蕾薇没有说话，但态度明显默认了。
“这样啊，那我可问了……”
凯琳刚琢磨着要怎样开口，忽然紫萱却抢先一步问道。
“我们想问有关试炼的事。”她向前走的两步态度很果断。
“试炼？”听闻，佩露薇莉眉头忽然皱紧。
“哦，是冰帝大人告诉他们的，要想得到凭证就要参加试炼。”克蕾薇迅速解释道，她看向众人又说，“你们的事情，之前我们都听冰帝大人说了，说实话，这次大人的决定我也很惊讶，毕竟冰川的试炼从来都是冰川人们自己的事，很少有外人来参与。”
“原来如此。”赵恒点了点头。
紫萱接着问：“我们听天狼说你们是唯二通过试炼的人，所以关于试炼的内容能否透露一点给我们，这样我们也好提前做出防范。”
听后克蕾薇低下头来：“这样啊，不过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并非是我们不想将试炼的内容告知各位，而是冰川的试炼变幻多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究竟会面对什么。”
她摊了摊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啊？不会吧。”凯琳大失所望道。
“变幻多端？莫非试炼并非是在固定的场地，或者有固定的形式？”赵恒敏锐地抓住关键点。
“没错。”佩露薇莉点了点头。
“所以这试炼到底是什么呀？”凯琳摊着手，以吐槽的语调问道。
“这个要追溯起来的话就说来话长了。”克蕾薇一边思索一边说。
“还是我来解释吧。”佩露薇莉怀抱着双手无奈摇了摇头，“知道冰川三圣吗。”
“冰帝最初的契约者？”莫言立刻反应过来，他想起了在深渊时雷德诺斯提到过的信息。
佩露薇莉点了点头，斜十字的瞳孔中似乎闪过一丝追忆的光芒：“没错。冰川三圣，是三位最早与冰帝大人签订契约的强大存在。”
“翱翔于寒天的雪凤，菲尼克斯；猎走于冰山的烈虎，苏格尼尔；以及，镇守于极渊的冰犀，索尔加烈。”
“冰帝创建冰川后，冰川三圣，便被赐下了圣骑士之称。但随着冰犀索尔加烈叛逆被俘，圣骑士之位便有了空缺，而为了弥补这一空缺，也就有了冰川的试炼。”
克蕾薇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与悲伤：“嗯，这场试炼是冰帝大人亲自创建的秘境，几乎每50年举办一次，虽然参加的人很多，但能通过的却寥寥无几。”
佩露薇莉继续解释道：“不错，起初人们都认为参加试炼，成为圣骑士是十分光荣的。从结果而论，也确实如此，毕竟这份职务有着绝对的权利。但……”
克蕾薇再次接话：“但接受这份荣誉的前提，却是艰苦，残忍的……试炼中的环境远比常人想象的艰难，恶劣。所有参加试炼的人几乎都有去无回，因此，在进入秘境前都必须签下生死状。当然，即便坚持不住，他们也有弃权的权利。可即便如此，却也很少有人能够从那艰难的环境中安全脱出。”
“这么危险？”凯琳下意识后退两步。
“当然，毕竟这可是冰帝亲手创建的试炼，而他又是圣尊身边最初的守护。”佩露薇莉说道。
“那你们当初是怎么通过的？”凯琳再次问道。
“哼，纯属侥幸罢了。”佩露薇莉冷哼一声，目光偏向别处，似乎不愿多谈那段经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克蕾薇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嘛！总之，试炼的内容每次都会变化，完全无法预测。我们能给的建议就是——保持警惕，相信同伴，并且……做好面对任何可能的准备。”
她的话虽然没能提供具体信息，但那严肃的语气和佩露薇莉默认的态度，都让莫言等人感受到了试炼的分量。
“任何可能……”莫言低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
而就在这时……
“哟，今天怎么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