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至此一战,妖族势力,特别大陆上的妖修,彻底败落,反是人族大兴。
如此又是三万年过去,除了海外妖族势力算是不俗,在这大陆之上,妖族凋零,所存多已成了人族灵兽,供人驱使,也算是报应不爽。
......
“殷兄,还是说说这骨简吧......”
白猿尊者身为妖修,想到这些,自是不悦,说话的语气都生硬了几分。
殷姓老者自然明白其中缘由,提及嶓山妖冢故事,也不过是为了点出前因而已,略略拱手,才又继续。
岂料,约半年前,殷家于涵元城内某店铺,无意间购入一批妖兽灵骨,本仅作炼器之用,未料经鉴定后,方察觉其中一块,实乃一枚年代久远之骨简,其内禁制,高深莫测,竟全然无法参透,遂上报至殷姓老者处。
这殷姓老者也是个好古之人,便也来了兴致,又是研究许久,仍不得要领,只大概猜到此骨简应来自上古妖族。
那陆淞子有“麟符真人”之称,对妖族符箓颇有研究。
最终,也是两人合力,才算是将那骨简解开,窥得其中隐秘,竟是记载了古嶓国主,妖帝尧光的某次游猎场景。
这本也无甚要紧,偏偏末尾一段记载,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日暮,帝倦,驻跸枭山行宫......”
在老者说话期间,那白猿尊者终于还是忍不住,拿了骨简查阅,此时才缓缓抽回神识,眼中神色不定。
“枭山?莫非是......”
“正是长平山西端尽头那座枭山......”
殷姓老者点头。
“所以,殷兄的意思,是邀约我等探一探这枭山行宫?”
“正是如此,而且,实不相瞒,老夫与陆师兄也已经暗中前去勘察过了,那枭山之下,确有一道隐秘入口,只是其内情况不明,我等也不敢擅入......”
殷姓老者也不啰嗦,直言不讳。
而那白猿尊者,闻言皱眉更深,思量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
“说起那枭山,倒是离千佛崖不远,只是,这枭山虽处于八百里妖冢的边缘,但到底也在妖冢之内,绝非善地呀......”
一听白猿尊者所言,妙空下意识侧目,这大妖只提那枭山凶险,不提那行宫之事的真假,可见其已经信了,眼珠子转了转,终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次,却是那陆淞子开口接过话。
“尊者所言甚是,此正是殷师弟邀请尊者与明德师太之缘由。
那枭山行宫昔日为妖族盘踞之地,有尊者出手,必能有所斩获。再辅以翠微庵的莲叶青灯,加上老夫的开明符,只要不深入妖冢核心区域,应当是万无一失的……”
妙空听提到自己师父,却是不得不开口。
“此事,晚辈也做不了主,还得回禀师父后才行......”
“这是自然,当然,若是尊师实在不愿去,也没关系,只是还请贵庵将莲叶青灯相借,我等自有报答......”
殷姓老者当即接过话去。
妙空闻言,无声合掌微施一礼,没有进一步表态。
殷姓老者也不逼迫,他自有手段让那明德就范,这也是为何他并不在意明德只派了个金丹弟子前来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这老猿。
转而又是看向白猿尊者。
“尊者,那枭山行宫,乃是妖帝昔日驻跸之地,即便时过境迁,随意遗留一二宝物,于我等而言,亦是天大机缘......”
“不错,正如殷师弟所言,猿兄,老夫听闻您自化形至今,已然两百余年,却再无半分进益,难道就不想更上层楼,若能觅得上古妖族修炼秘法……”
如此蛊惑之言,白猿尊者自然听得出来,但利字当头,又叫他如何拒绝得了,想了想,才道,“此事,可否容我也思量思量,殷兄不是还要等翠微庵的回复吗,想来也不必急于一时......”
殷姓老者闻言,便知此白猿大妖已然入瓮,自然不急。
又与陆淞子交换了个眼神,便是笑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要考虑清楚,而且,距离下一次妖冢煞气衰退,应该还有一年左右,时间也算充裕,足够我等各自准备了......”
言语之中,竟是已经将此事定下!
......
一晃,已是十日。
丁辰到底还是低估了那妖童之体的诡异,本以为最多三五日,却是生生熬了十日,这才算是功成。
不过,这些功夫倒也不算白费,不但让古怪刁钻将自身血生功的功力带过去七成,也彻底将秦芙金丹祭炼同化,省了不少麻烦。
床榻上,玉体横陈,柔如无骨,酥胸如峦,纤腰粉臂,冰肌莹,雪腻香,秘洞幽幽,君骨髓销。
真是好春光,风流韵!
便是丁辰自负神魂定力非凡,也不好多看,侧目挪开眼神,却是想起当年在南海百花香岛,撞破那方氏女奸情一事。
“倒是巧了!”
丁辰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轻磕了一下储物镯,一套薄如蝉翼、半透如纱的宝衣便如变戏法般出现在他手中,这正是那方氏女的护身宝衣,想当年,此衣可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指尖滑过,宛若少女的肌肤般柔嫩,此衣材质或许还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鲛绡”。
“此宝水灵充沛,秦芙所修功法亦是水行一道,即便无法施展那水浴之术,却也相得益彰,且与你所修炼的血生功并无冲突......”
说话的同时,丁辰手中纱衣已经抛出,薄纱似轻云淡雾,便见榻上玉体浮空而起,纱衣裹身,窈窕胴体若隐若现,两颗赤珠朦胧可见,却是少了几分轻薄艳俗,多了几分清冷雅致,别是另外一番风韵。
“呵呵,也还不错!”
丁辰轻笑一声,知道多半是因为古怪刁钻到底是男体化魂夺舍的缘故,也不纠结,随口又道,“只是如今,这‘古怪刁钻’的名字,就有些不合适了......,嗯......,秦芙,轻浮,终究不美,不如便改作‘清荷’吧,更显雅致些......”
离魂禁制已下,即便不影响神智,但却已经全无反抗的余地,当即拱手应了一声。
“清荷,见过主人!”
声音听着娇滴滴,只是这姿态动作,却是生硬突兀,到底还是有些不自然,还得再适应一段时间。
丁辰想着,却是想起另外一事。
“如今,我们还在周国境内,秦家势力不小,你还是不便抛头露面,只是你已是活人之躯,可还能待在乌陶罐中?”
清荷眼中神色已算是有了几分灵动,似想了想,估算了下,才道,“三五日的话,想来是无碍的......”
丁辰点头,不再多言,拍了拍腰间的乌陶罐,收了清荷。
转身出屋,仍旧将奔波儿灞三个也收了,确定洞府内再无遗漏,便出了洞府,又转到此地管事之处,退了租,多少收回了些灵石,方才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