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呐,任何时候都不能高估自己的存在了,地球没了谁照样转。
吴奈温没想到自己的政策引来了这么厉害的反抗,他这大缅族主义的情怀难道真的错了么?
全国最富庶的地方都是缅族人呐,缅族人不仅占据着最富饶的伊洛瓦底江,还有很多深水良港,那些少数民族地区生活在山区,还不服管教,这样的人只会拖全缅甸的后腿。
他不是没想过抛弃这些少数民族,也不是没想过彻底的消灭这群他眼里的老鼠,可力有不逮,全国复杂的政治形势让他纵有万丈雄心,却无力组织起对中部和北部地区的清剿行动。
山高林密,沿着公路清剿,那些跳梁小丑就躲在两边打黑枪,一旦部队追过去,那些人就像老鼠一般躲进了深山密林之中。
英雄也好,枭雄也罢,不管谁当权,都想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治理好,吴奈温气愤的抱怨着,那些人怎么就不给自己机会,让自己的施政纲领得以实施呢?都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吴奈温不是没有总结吴努政府的得失,他痛恨那些外国人,认为是他们破坏了缅甸人民的幸福。作为上位者,他赋予自己最高立法,行政,司法权力,成立了由17名军官组成的革命委员会。
他实施了生产手段国有化,建立农产品收购制度,国家垄断对外贸易等一系列改革,旨在消除外国资本家对缅甸经济的干涉。
他的奈温政府以民族主义和排外着称,在外交上,奈温政府也奉行孤立主义的外交政策,以“中立主义”为幌,实际上,他的一系列举措反映了军人统治集团对重大事件的盲目性,也是对自身在国际事务中缺乏信心的表现。
仔细想想,李旭东也有些头大,缅甸一直以来就是英格兰的殖民地,一直参与着与全世界的贸易,那些人思想开放,党派林立,是否真的愿意接受君主立宪制度还是个大大的问号,要是反对意见多了,李长河怎么办?
缅甸曾经是亚洲的明珠,英格兰殖民时期,缅甸获得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繁荣盛世,但这样的成就,也始终是建立在异族的控制之下,心中的怨念自然无法镇定。
到了民族解放运动潮流横扫全球之时,缅甸人也看到了自己能够独立自主管理国家的曙光。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政权重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缅甸人民终于等来了自己当家作主的机会。可是,国内政治势力暗流的涌动,将整个国家一步步地推向,动荡不安的无底深渊。
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政治斗争的糟糕局势,使得整个国家都在不停的内耗,不管谁给国家出主意,都有政敌胡乱开喷,为喷而喷。这也让整个国家失去了外部的竞争机会,参与不到国际经济外向型的交易中去。
军政府也就在这样的局面下应运而生,只是,吴奈温的政治路线走错了,拒绝了欧美的拉拢,投入了相对封闭的苏联的怀抱。他的这些举措,让缅甸羸弱的经济雪上加霜。
长河上位之前,仰光那边所有的政治派系都将被清理,怎么做李旭东不知道,他也不想管。他只是有些感慨,李家还是根基浅薄了啊,想要找人帮忙的时候,还是得重用那些外国人。
不过这样也好,没什么亲戚攀附过来,也没什么故交好友需要照顾,尽可能的公平公正。
“哥,开饭了。”何雨柱最近瘦了不少,之前他也跟着军训来着。
“嗬,这蘑菇被你做出花来了,只是这没煮熟的蘑菇咱们还是尽量别多吃,万一中毒深了,直接躺板板还好,要是中毒轻了,再出现幻觉,自己遭罪不说,还让人笑话。”
滇省的蘑菇让李旭东又爱又怕,上回那见手青被柱子切成片涮火锅,一堆人出现幻觉的事还历历在目。
“嘿嘿,哥,上回那事儿怪我,之前都是炒熟了之后才煮着吃的,这不是您说蘑菇涮着吃才香嘛,我就没咋寻思。”何雨柱摸着头傻笑着说道。
“柱子,想没想过把你家的饭店开到国外去,做成连锁酒店?”李旭东问道。
“哥,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家里有房有地有产业,我费那劲儿干嘛?”何雨柱摇了摇头,他除了对炒菜感兴趣,别的知识都学不进去。再加上他随遇而安的性子,还真没什么野心。
“雨水在吉隆坡过得好么?有没有回来看你这个大舅?”李旭东又问道。
“还算好吧,这死妮子自从去了吉隆坡,就没回来过。哥,我知道您在四九城那盏儿,就是真心把她当妹妹、当女儿看,培养她读大学,考研究生,培养她独当一面的能力,您家的月例她也没少拿。”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雨水眼瞅着成了老大难,到现在还没嫁人。她那点心思,全在李旭东身上,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等这里的事完了,你去趟吉隆坡再做做工作吧。这么些年我对她就是哥哥对妹妹、爹爹对女儿的亲情。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不改变你们的生活轨迹,你们会过得更好。”李旭东对这个“大女儿”是真头疼。
“哥,咱们没有血缘关系,要不您还是把她收了吧。”何雨柱也知道妹妹是咋想的,李旭东满足了雨水对男人的所有美好想象,像父亲、像哥哥、像情人,对她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身边有个这样的男人,她的心里怎么可能容纳下别的男人?
“靠,这死妮子转不过弯来,你这做哥哥的也转不过来?你算算我家有几个女人了?我家哪个娃儿不是把她当亲姐姐看的?”李旭东心里真没那意思,他过不了自己伦理道德那关。
“嗨!哥,人家古人都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树梨花压海棠。您和雨水是真没血缘关系,熄了灯不都一样么?”何雨柱除了研究菜谱,没啥别的喜好。不过在香江,内地被禁的那些淫词艳曲儿流传得很广,他能记住一首苏东坡的诗,算是很优秀的了。
“滚蛋!你虽然叫我哥,但雨水那丫头在我这儿就是当闺女儿养的,我要是欺负她,那我成啥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谈恋爱了呢。”李旭东被气笑了,柱子就是个混不吝,和他计较这些,没啥意义。
“哥,新嫂子咋没陪你?要不我让雨水过来给你当秘书吧。”三十来岁的女孩儿不嫁人,一直是何雨柱的心病。他又拗不过自家妹妹,没法子,只能把主意打到李旭东的头上。
“你就别乱点鸳鸯谱啦,小赵去帕敢场口选翡翠原石去了,这女人呐,就是属饕餮的,看见漂亮的东西就走不动道。等打完了这场仗,你也去选些石头带回去,顺便帮雨水也带几颗当嫁妆。她现在不嫁人,将来总有嫁人的那一天,不管是做成镯子还是做成首饰,也算是我送给她的嫁妆。”
李旭东是看着小雨水一步一步长大成人的,哪怕她到了豆蔻年华,李旭东仍旧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陈雪茹、徐慧真、娄晓娥之前都有撮合他俩的意思,可李旭东死活没同意,何雨水又是个执拗性子,非他不嫁,结果蹉跎到了这个年纪,还是个老姑娘。
“您不娶,她嫁给谁啊!”何雨柱嘟囔着说了一句,没敢大声。
“马上就要雨季了,柱子,你也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想家了吧?”
“还行吧,您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我这两三个月不在家,那俩婆娘也不用争着吵着问我睡哪了。哥,您能力比我强太多,有万贯家财,娇妻美眷,这都是应该的。我的钱虽然少了点儿,可我也有两房妻子。您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一家人到底要怎么相处,才能和和睦睦啊?”
何雨柱一直想找李旭东取经来着,一直没什么好机会,如今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便脱口问出了他心里的疑问。
“你是羡慕我能一碗水端平,还是羡慕我家里的妻子们不吵架?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吧?当老虎的地盘重叠的时候,两只虎就有很大的概率碰到一起。如果你的地盘足够大,大到能容纳下好几只老虎,食物又十分充沛的时候,它们还会打架么?”李旭东问道。
“那自然不会,哥啊,您是说我家的店小了,所以她们才争抢,对吧?”何雨柱若有所思,他是个知足常乐的性子,可他家的女人却巴不得家里的银子多多益善才好。
“除了赚钱养家的能力,你的身体也要好。脂粉堆里打滚,色是刮骨钢刀,你要让爱你的人感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愉悦。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男女之间的生活和谐,也是家庭和睦的标志。”
“您瞧瞧我这身板儿,比以前好多了吧?”
厨师这个行业,上了灶台就很难有停歇的时候,油烟全都进了肺里,再从肺进入血管,所以当厨师的,就没几个不是脑袋大脖子粗,满肚子全是板油的胖子。
“瘦下来就好,有个好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药补不如食补,你没事多向那些老中医请教请教,多研究研究药膳。等将来内地开放了,哥支持你回内地开店,争取在各个大城市都开一两家谭家菜馆,里面加上几道温补的药膳,让全国人民都能吃上官府菜,吃出一个强健的民族。”
李旭东对何雨柱的关照是全方位的,真要按照他的个性发展,他也就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哥,您自己说的不抛弃,不放弃。而且这部队眼瞅着就要越过曼德勒,大决战马上要开始咯,咱在这也不需要待多久了。我要是这个时候走了,那不和逃兵没啥区别了么?我还是留下来陪您吧,省得您吃不惯部队的伙食。”何雨柱是想回去,可李旭东对他可谓是恩重如山,撇下他独自溜掉,何雨柱做不出来。
“打天下易,治理天下难呐!长河那小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将来有没有能力管好缅甸。”李旭东着急的不是打缅甸,而是如何治理缅甸。
“哥,你家星河、银河、长河还都是个小孩子,您不该让他们独当一面的。”何雨柱有些心疼的说道,在他看来,三个娃娃三个国家,太儿戏了些,李家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自己出去闯一闯,不吃够苦头,就不会知道民生之多艰。李家想要长存,每个人都得付出。咱们在海外生存不易,就像是浮萍,身在异国他乡,即使开枝散叶了,依然没有自己的根。建立华人国度,也是让海外的华人能有自己的主心骨。”李旭东的眼界格局不是何雨柱所能比的。
“怪不得您家的娃娃个个都有出息呢,我家那几个小子,除了老大,谁也不愿意拿着马勺学炒菜,只要我让他们学切墩,一个个都推脱,还说我落伍了。这好日子他们享受惯了,想让他们吃点苦都不行。”何雨柱自己吃过苦,心里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吃苦,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还是这当爹的心太软。
“行了,把碗筷收拾收拾,明儿你也去看看那些翡翠原石。在我这儿没工资没待遇,走的时候带十块原石,就算我给你的福利了。雨水的原石我让小赵帮她挑出来,你没事的时候也劝劝她,别让她在我这棵枯树上吊死咯。”倒不是李旭东绝情,而是他和雨水那啥的话,这心理上是乱伦呐!
有时候缘分是注定的,有些人情深缘浅,有些人情浅缘深,青梅竹马长大的,也抵不过别人一刹那的回眸。
这时期的翡翠原石,主要集中在帕敢地区,其余的矿脉还没有被发掘。李旭东也没打算现在就把那些矿脉全部找出来,这晶莹剔透的翡翠找多了,对市场的冲击很大,凡事物以稀为贵,限制开采数量,才能奇货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