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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的指甲在铁皮柜上划出细碎的声响,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他盯着玻璃罐里那枚拳头大小的果实,果皮上布满蛛网状的紫纹,在应急灯的冷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仿佛刚从活物的腹腔里掏出来。

“确定是‘言灵’?”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比罐头里的霉菌还要黏腻。

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这是黑市的验货信号。男人叫老刀,左眼是颗浑浊的玻璃珠,据说是三年前跟“净化者”抢货时被打爆的。他推过来一个金属托盘,上面铺着浸过福尔马林的棉布:“上个月在废弃游乐园捡的,那只长翅膀的猴子临死前把这玩意儿塞树洞里了。你亲眼看着我切开它的胃,酸液烧穿三层铅板,唯独这果子完好无损。”

李渊的喉结滚了滚。他需要这枚果实。女儿的呼吸越来越弱,肺部像被水泥糊住,医生说现代医学无能为力,但异能黑市流传着一种说法:某些异兽孕育的果实能逆转生理机能,代价是使用者会被果实里的兽性反噬。

李渊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拿起托盘上的果实,触感冰凉且黏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在他掌心蠕动。老刀在一旁催促:“别磨蹭了,这玩意儿放久了效力会减弱。价钱都谈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渊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密码箱,打开后里面是一叠叠泛着金属光泽的电子货币卡。

老刀贪婪地一把抓过,塞进自己的口袋。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枪声。“净化者来了!”老刀脸色一变,“他们肯定是闻到了‘言灵’的味道。”李渊顾不上其他,将果实紧紧攥在手中,跟着老刀往地下室的秘密通道跑去。身后,净化者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他们的镭射枪射出的光线在黑暗中交织成网。李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这枚果实回到女儿身边,即便被兽性反噬,他也在所不惜。

“我要的东西呢?”李渊把帆布包拽到桌前,拉链拉开时露出里面裹着油布的长条形物体,轮廓狰狞,像一段扭曲的脊椎。

老刀的独眼骤然收缩。他掀开棉布,露出托盘里蜷缩的东西——通体漆黑,长约半米,表皮覆盖着鳞片般的角质层,头部是钝圆形,没有五官,只有一道环形的口器,边缘布满细密的倒刺。它似乎是活的,在棉布上微微蠕动,留下银灰色的粘液。

“蚀骨蛇的幼体,”老刀用镊子戳了戳那东西,“刚破壳三天,毒液能溶解钢筋,但对异能者的灵核无效。你拿它干什么?”

李渊没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将果实放进特制的保温箱,锁扣扣合的瞬间,听到老刀突然笑起来:“你知道蚀骨蛇成年后会怎么样吗?它会钻进宿主的脊椎,用毒液分解宿主的骨骼,再把自己变成新的骨架。”

保温箱的金属外壳传来冰凉的触感。李渊猛地抬头,看见老刀的玻璃眼珠反射着应急灯的光,像块浸在血里的弹珠:“三年前那个游乐园,死了十七个异能者,都是被蚀骨蛇的母本寄生的。他们到死都以为自己在变强,直到身体变成装蛇的皮囊。”

帆布包被攥得变形。李渊想起女儿病床边的监护仪,那些跳动的绿线越来越平缓,像即将熄灭的烛火。他转身走向仓库深处的铁门,蚀骨蛇的幼体在油布下蠕动,隔着布料传来微弱的震颤,像一颗濒死的心脏。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李渊正用紫外线灯照射蚀骨蛇的幼体。那东西被放在玻璃培养皿里,口器一张一合,吐出的粘液在玻璃上形成蛛网般的纹路。女儿的病房就在隔壁,护士刚换过吊瓶,他能听见液体滴落的声音,规律得像倒计时。

三天前,他用“言灵”果实换这只异兽时,老刀说过蚀骨蛇的毒液有奇效——对普通人而言是穿肠毒药,但混合异能者的血液后,能提炼出修复器官的因子。代价是每次提取毒液,都要让幼体吸食他的血液。

“该吃饭了。”李渊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他用手术刀在腕部划开一道小口,鲜血滴进培养皿。蚀骨蛇的幼体突然剧烈扭动,环形口器张开,露出里面螺旋状的牙齿,瞬间吸附在他的伤口上。

剧痛顺着血管蔓延,像有无数根钢针在钻骨头。李渊咬住毛巾,看着自己的血液被那东西吸食,伤口周围的皮肤迅速变得青黑。他想起老刀的话:蚀骨蛇的消化液会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一点点改造宿主的体质,直到完全适应它的寄生。

李渊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女儿在病床上对他微笑,可那笑容又渐渐被蚀骨蛇母本恐怖的模样所取代。突然,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净化者冲了进来。“不许动!你们这些非法豢养异兽的罪犯!”为首的净化者大喝一声。李渊强忍着剧痛,将培养皿藏在身后,怒目而视:“我只是为了救我女儿!” 净化者们可不管这些,他们举起镭射枪,就要射击。就在这时,蚀骨蛇幼体感受到危险,突然从培养皿里飞出,冲向净化者。它的毒液喷射而出,瞬间让几个净化者的武器失灵。李渊趁机抱起保温箱,朝着女儿的病床奔去。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混乱中,让女儿服下这或许能救命的东西,即便接下来要面对更多的危险,他也绝不退缩。

二十分钟后,幼体松开口器,蜷缩回培养皿的角落,身体比之前粗壮了一圈。李渊用止血凝胶封住伤口,将培养皿里残留的毒液收集到试管中。毒液呈深紫色,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接触到试管壁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他拿着试管走进实验室。这里原本是医院的杂物间,被他改造成简易的提炼室,墙上挂着偷来的医疗器械图谱,桌上摆着从黑市淘来的离心机。当毒液与他的血液在离心机里高速旋转时,李渊盯着窗外的夜空,看见云层里闪过几道红光——那是“净化者”的巡逻机,他们正在搜捕非法交易异能果实的人。

三年前,他还是个普通的货车司机,女儿的病让他负债累累。直到某天夜里,他在货运站捡到一只受伤的飞鼠,那畜生临死前吐出颗浆果,他吃下去后,发现自己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这个秘密被老刀发现,从此他成了黑市的“翻译官”,帮人跟异兽谈判,换取治疗女儿的钱。

离心机停止运转时,试管里的液体变成了透明的凝胶。李渊用注射器吸起凝胶,走进女儿的病房。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女孩的脸像张薄薄的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他颤抖着将针头扎进女孩的输液管。凝胶顺着管道流入血管,女孩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监护仪上的绿线猛地拔高,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李渊抱住惊醒的女儿,她的眼睛亮起来,咳嗽着说:“爸爸,我好像能呼吸了。”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脚步声。李渊迅速藏起注射器,看着女儿的脸颊泛起血色,监护仪的警报声渐渐平息,变成平稳的滴答声。他低头时,看见自己的手腕上,青黑色的血管正在皮肤下游走,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生长。

突然,病房的门被撞开,几个“净化者”闯了进来。他们的目光落在李渊手腕青黑色的血管上,其中一人喊道:“他被异兽寄生了,是危险分子!”李渊将女儿护在身后,大声说:“我只是为了救我女儿,没有危害他人!”

“净化者”可不听他解释,举起武器就要攻击。就在这时,蚀骨蛇幼体从实验室飞了出来,挡在李渊身前,发出嘶嘶的警告声。它的身体突然膨胀,表面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口中喷出一道毒雾,将“净化者”们逼退。

李渊趁机拉着女儿往窗外逃去。他们顺着墙壁上的管道滑到地面,身后是“净化者”们的呼喊声和镭射枪的射击声。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在废墟中穿梭,而李渊能感觉到,手腕里的蚀骨蛇在不断成长,似乎在等待着完全占据他身体的那一刻,但为了女儿,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蚀骨蛇的幼体长得很快。一周后,它的体长已经超过一米,表皮的鳞片开始泛出金属光泽,口器周围的倒刺变得像刀片一样锋利。李渊的伤口愈合速度越来越快,但每次被吸食血液后,都会出现短暂的失明,眼前浮现出扭曲的画面——漆黑的洞穴里,无数条蚀骨蛇缠绕在一起,它们的宿主穿着破烂的异能者制服,骨骼被溶解成半透明的胶质。

“它在给你传记忆。”老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蚀骨蛇是群居生物,母本会把记忆遗传给幼体。你看到的,是它们过去的宿主。”

李渊盯着培养皿里的异兽,它正用头部撞击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女儿今天能下床走路了,医生说这是医学奇迹,但李渊知道,这奇迹是用他的骨头换来的——他的指关节开始变形,每次握拳都像在捏碎玻璃。

“净化者查到游乐园的事了,”老刀突然说,“他们在找那枚‘言灵’果实,还有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你最好把蚀骨蛇处理掉,那东西的气息能被他们的探测器捕捉到。”

电话挂断的瞬间,窗外闪过刺眼的白光。李渊扑到窗边,看见三辆黑色越野车停在楼下,车门打开,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举着枪冲进来,他们的手臂上都印着银色的十字标记——净化者,专门猎杀失控的异能者和异兽的官方组织。

培养皿里的蚀骨蛇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它的身体剧烈膨胀,鳞片间渗出紫色的毒液,瞬间腐蚀了玻璃。李渊转身想跑,却被异兽缠住脚踝,口器刺入他的皮肤。

剧痛让李渊眼前一黑,但他强忍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女儿。就在蚀骨蛇要进一步控制他时,女儿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之前提炼剩下的混合液。她将液体泼向蚀骨蛇,那蛇吃痛,松开了李渊。

此时,净化者已经冲进房间。李渊一把抱起女儿,和蚀骨蛇一起往房间的密道逃去。密道里阴暗潮湿,蚀骨蛇在后面紧紧跟随,它似乎也知道只有和李渊在一起才有生存的机会。

净化者在后面紧追不舍,镭射枪的光线在密道里闪烁。李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蚀骨蛇的力量正在不断侵蚀他。但看着怀里逐渐康复的女儿,他咬着牙,拼命往前跑。突然,密道前方出现了一道强光,原来是净化者提前设下了埋伏。李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蚀骨蛇突然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攻击,为他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李渊带着女儿趁着混乱,终于逃出了密道,消失在夜色中。

剧痛炸开的瞬间,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画面:游乐园的旋转木马旁,十七个异能者倒在血泊里,他们的胸腔被剖开,脊椎被蚀骨蛇的母本取代,而老刀站在尸体中间,手里拿着枚沾血的玻璃珠——那是他还没换掉的左眼。

“原来如此。”李渊低声说。蚀骨蛇的记忆里,老刀才是那场屠杀的始作俑者,他故意放出母本,再坐收渔利。而“言灵”果实根本不是什么异能果实,而是母本的卵鞘,老刀用它骗走了无数人的宝物,包括李渊的蚀骨蛇幼体。

蚀骨蛇的毒液顺着血液涌入心脏。李渊感到骨骼在融化,皮肤下的肌肉开始重组。他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女儿站在走廊里,被两个净化者抓住手臂。女孩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看着李渊的身体在扭曲,脊椎从后背顶出来,变成暗黑色的骨刃。

“爸爸?”

李渊的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蚀骨蛇的意识正在吞噬他的理智,但他死死盯着女儿,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跑。”

这是他作为人类说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他的身体彻底被异兽接管,骨骼噼啪作响,皮肤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躯体。净化者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他身上,却被新生成的骨甲弹开。

他看见女儿转身跑进安全通道,被一个护士护住。蚀骨蛇的本能驱使他扑向最近的净化者,骨刃刺穿对方的胸膛时,他的意识在某个瞬间清醒过来——那是老刀的记忆,他看见这个左眼是玻璃珠的男人,正站在医院对面的楼顶,举着望远镜冷笑。

李渊体内的蚀骨蛇疯狂攻击着净化者,医院里一片混乱。而在对面楼顶的老刀,看着这一切,得意地大笑起来。突然,他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是你害了我和我的女儿!”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竟是李渊!原来,在蚀骨蛇攻击净化者时,李渊凭借着对女儿的爱,短暂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悄悄来到了老刀所在的楼顶。李渊用力将老刀甩到地上,一脚踩在他身上。老刀挣扎着说:“你杀了我,你女儿也活不了,蚀骨蛇的力量会失控。”李渊冷笑一声:“我自有办法。”他迅速制服了老刀,从他身上搜出了解除蚀骨蛇寄生的方法。与此同时,女儿在护士的帮助下躲了起来。李渊在医院的混乱中,找到女儿,用方法解除了蚀骨蛇的寄生。最终,他们摆脱了净化者的追捕,开始了新的生活。

嘶吼变成咆哮。李渊(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蚀骨蛇)撞破墙壁,朝着楼顶跃去。风在耳边呼啸,骨骼摩擦的声音像在演奏死亡的乐曲。他知道自己即将彻底消失,但只要能抓住老刀,只要能让女儿安全活下去,变成什么样的怪物都无所谓。

楼顶的风带着铁锈味。老刀看着扑过来的怪物,举起手里的枪——那是特制的异兽麻醉弹。但他没机会扣动扳机,因为蚀骨蛇的骨刃已经刺穿了他的肩膀,将他钉在水箱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言灵’是卵鞘?”老刀咳出鲜血,玻璃眼珠在眼眶里转动,“我就是要让蚀骨蛇寄生你,只有宿主活着,幼体才能长成母本。到时候,整个城市都会变成它们的巢穴。”

怪物的头部微微倾斜,似乎在理解这番话。老刀突然笑起来:“你女儿体内的修复因子,其实是蚀骨蛇的卵。等她成年,就会成为新的宿主。你救她,不过是在给异兽找新的皮囊。”

蚀骨蛇发出愤怒的咆哮,它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就在这时,李渊那仅存的一丝意识突然觉醒,他拼命地与蚀骨蛇的意识抗争着。“不!我不能让女儿有事!”他在心底呐喊。蚀骨蛇的攻击变得迟缓,李渊逐渐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看着老刀,眼中满是仇恨。“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吗?”李渊咬牙切齿地说。

他拿起老刀的枪,对准自己的胸口。“我会用我的死,来终结这一切!”就在他要扣动扳机时,女儿的声音传来:“爸爸,不要!”原来,女儿在护士的帮助下,找到了这里。

李渊看着女儿,泪水夺眶而出。他放下枪,紧紧抱住女儿。“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此时,蚀骨蛇似乎感受到了李渊的决心,它的力量开始逐渐消退。李渊带着女儿离开了楼顶,而老刀则在痛苦中等待着他应有的惩罚。他们要一起寻找真正能拯救女儿的方法,开启新的希望。

骨刃猛地收紧。老刀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像破布一样垂下来。怪物站在楼顶边缘,城市的灯光在它的鳞片上流动。远处传来警笛声,净化者的直升机正在靠近。

它低头看向医院的窗户,那里亮着一盏灯。女孩正趴在窗边,对着楼顶的方向挥手,脸上带着稚嫩的笑容。怪物的口器动了动,似乎想发出声音,但最终只吐出一缕紫色的毒液,在夜风中消散。

直升机的探照灯照在它身上。怪物转身跃下高楼,骨刃划破空气,朝着城市的阴影处逃去。它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必须躲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直到体内的人类意识彻底消亡,或者……直到有一天,能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女儿身边。

医院的病房里,女孩指着窗外问护士:“那个黑色的影子,是不是爸爸?”

护士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远处消失在云层里的黑影,轻声说:“是啊,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等你病好了,他就回来了。”

培养皿被遗落在杂物间的角落,里面残留着银灰色的粘液,在月光下凝结成蛇的形状。墙上的医疗器械图谱被风吹得翻动,露出背面用鲜血写的字——那是李渊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对不起。

多年后,女孩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一名研究异能与异兽的科学家。她从未忘记父亲,一直在寻找让父亲归来的方法。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古老的文献中发现了一种能分离异兽与宿主意识的秘法。

女孩不顾危险,深入城市的黑暗角落,终于找到了早已被视为传说的父亲。此时的李渊,意识被蚀骨蛇压制,身体也已变得面目全非。女孩按照秘法开始施救,过程艰难无比,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就在关键时刻,蚀骨蛇似乎感受到了女孩的爱与坚持,它的意识竟主动开始与李渊分离。光芒闪过,李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长大的女儿,泪水夺眶而出。父女俩紧紧相拥,他们终于迎来了团聚。此后,他们一起用所学知识,致力于让人类与异兽和平共处,守护着这座历经沧桑的城市。

城市的下水道里,怪物蜷缩在污水中,骨骼的摩擦声渐渐平息。它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偶尔闪过女儿的笑脸,像黑暗里唯一的光。蚀骨蛇的记忆还在涌入,但有什么东西始终没被吞噬,像颗埋在骨血里的种子,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