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卫雪说吃太多药对孩子不好,褚玄林自那日过后便没有再给她喂软筋散和催情药。
不过,他到底害怕卫雪会逃走,便让太医调制了新药,药性和缓,能让人正常行动,却没有力气用武。
他再三同太医确认不会对身体和孩子有任何不良影响,甚至自己亲自试过,才给卫雪用了。
自此卫雪行动不再受限,褚玄林有时还会带她去御花园里逛逛,前提是必须用缎带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后面也会跟着几名侍卫。
这日下朝后,褚玄林见春光正好,便带卫雪去了御花园后面的梅林。
风过处白色花瓣簌簌纷飞,似雪一般。
他让侍卫在外面等候,自己牵着卫雪进了梅林深处。
卫雪伸手去接花瓣,细嗅梅香,冷冽的气息令她感到些许快慰和自由。
“喜欢这里么?”褚玄林声音轻得似雾,望着卫雪的眼神多了些许幽深。
卫雪并未察觉,面上笑意清浅,真心实意道:“喜欢。”
她以为褚玄林是带她出来赏景的,直到……
他将她推倒在一棵粗壮的梅树下。
她眼中闪过惊诧,挣扎着质问:“你要做什么?”
褚玄林按住她乱动的手,笑得邪气,“我们还没有在外面做过,想试试……”
卫雪愕然,恼恨道:“褚玄林,你是要做昏君么?”
青天白日,皇帝和皇后在梅林里荒唐,像什么样子。
褚玄林面色未变,坦然答道:“反正做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不在乎。”说着便去解卫雪衣裳。
等到玉体横陈,肌肤与冷风接触时,卫雪不禁打了个寒战。
褚玄林喉结滚了滚,将人压在身下,伸手去解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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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树下,两道身影缠在一处。
褚玄林衣衫半褪,卫雪一丝不挂。
霜雪般的肌肤映着帝王华服的金芒,在花瓣纷飞间曳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卫雪躺在地上,细碎的阳光透过枝桠洒下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微风轻拂,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她身上、脸颊上,还有几片落在掌心里。
她手指微蜷,将略带凉意但柔软的花瓣轻拢住,像是守护,又像是自怜。
可很快,褚玄林便掰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又重重收紧。
那几片花瓣被碾成了泥,一如此刻的她。
一次过后,褚玄林犹不满足。
他将卫雪扶坐起来,背靠树干。
而后,把她两只手腕拢至一处,用自己手上的缎带缠了两圈,举过头顶,绕过一段树枝,又垂落下来。
若是只看上半身,卫雪便似被吊着般。
她低着头,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如今她也懒得挣扎,反正没什么用。
花瓣落在她发间,肩头,瞧着有几分凄艳。
褚玄林眼中暗潮汹涌,像欣赏一件精美的瓷器,伸手在她细嫩白皙的肌肤上温柔抚摸。
“雪儿,你好美。”
卫雪冷冷抬眼,“要做你便快些,别在这折腾人。”
褚玄林唇角轻扬,握了她的下巴,声如鬼魅,“好啊,我这就满足你。”
说完便一手搂了她的腰,将唇覆了上去。
不过片刻,梅林深处便断续逸出压抑的喘息与呜咽,似有还无地融进穿林风中,唯余枝头“新雪”簌簌落。
当天夜里,褚玄林便感染风寒,发起高热。
他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喘息间皆带灼人热气。
卫雪守在床头,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平心而论,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虚的男人。
不过早春的一些寒气,便受不住。
偏还爱玩儿。
要不是此刻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容她挣脱,她实在不愿管他。
卫雪拿下他额头上的巾帕,递给一旁婢女,婢女接了又递过来一方新的。
如此来回几次,热度退了些许。
她接过最后一块巾帕,给他擦了擦脸,便让婢女退下。
褚玄林已喝了药,发发汗就好了。
她脱鞋上榻,轻手轻脚去里侧。
甫一卧下,褚玄林便顺势覆身上来,双手紧搂她的腰,脑袋埋在她怀里,推都推不开。
“雪儿……不要离开我……
别留我一个人……
……我不让你走。”
他身体滚烫,说出的话也滚烫,烫得卫雪心尖发颤。
沉默良久,她没有再推开他,而是缓缓拍着他的背安抚。
褚玄林安静片刻,又开始焦躁地扭动身体,口中一个劲儿地喊热。
卫雪无法,准备下床再喊人端盆水进来给他擦擦身子。
刚一起来,却被他猛地拉回,按在身下。
他胡乱扯她的衣裳,想更彻底地贴近她。
卫雪又羞又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真是……唔!”
褚玄林封住她的唇,像是条渴水的鱼,贪婪攫取她的气息。
他好热,好渴,却不想要水,他想要身下的这个人。
褚玄林虽然意识不太清楚,力气却大得惊人。
因为药物的缘故,卫雪无力反抗,最后衣衫尽褪,到底让他如了意。
两人赤条条抱在一起,褚玄林身上灼人的热度将卫雪的理智也焚烧殆尽。
她想起褚玄林方才说的那些话,鼻尖泛起酸意。
后来她闭了眼,放纵了自己,不管不顾地享受当下的欢愉。
两次过后,褚玄林出了汗,好受不少,趴在卫雪身前睡了过去。
卫雪扯过被子盖上,松松搂着他。
“褚玄林,如果故事从一开始便是错的,结局该如何才能圆满?”
褚玄林呼吸绵长,并未听到。
卫雪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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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秦离奏请,褚玄林派刑部调查天衣阁。
几日过后,水落石出。
正如柳清寒所猜测的,天衣阁背后的确做了拉皮条的生意。
给那些不满足于自己夫君和妻子,想要寻求刺激的男女搭桥,提供偷欢之所。
他们打着买衣裳的幌子,在天衣阁设有暗门的房间内私会。
通常是女子以试衣为借口进了试衣间,男子便从暗门偷偷潜入与之相见、交欢。
有时甚至他们的丈夫就在楼下,妻子就在另一头的试衣间内。
在这种险境中,他们非但没觉得羞耻,反而更添几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