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人有病吧?
高文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眼神还是向晏浔传达了这个意思。
晏浔耸耸肩,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黎邬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要给你们单独留点谈话空间吗?”他看向高文,暗示对方如果想要单独和晏浔商量,他们愿意回避。
“不用。”高文大喇喇挥挥手,刚想要说点什么,就看见了一旁挂着让人讨厌笑脸的楼晏川,“他不行。”
“他不能听。”
黎邬没说话,只是默默把眼神落在了楼晏川身上,示意对方快滚。
楼晏川也不恼,推开椅子站起来,“你们慢慢聊。”
他离开之前,又看了眼晏浔,“真不考虑下?”
“你有空不如去打探下祠堂后面那个神秘人。”晏浔说。
楼晏川表情不变,见高文还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特地走到晏浔身边,状似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七姨太。”
等到楼晏川施施然离开,高文立即窜到晏浔身边,“哥,你让我检查一下。”他说着疑神疑鬼地在晏浔肩膀上摸索着,“我怀疑他在你的肩膀上让了窃听道具。”
晏浔拍开高文的手,“你支开楼晏川想说什么?”
高文见晏浔不让自己检查,只能悻悻地坐在对方身旁的椅子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
“昨天在祠堂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东西。”
“什么?”
“我透过门缝偷偷看了眼祠堂里面。”高文说到这儿,看了眼黎邬和晏浔,“……看见了一张脸。”
“那张脸悬浮在半空中,眼眶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他说着看向晏浔,“我其实昨天想问,你有没有看见祠堂里供奉的那个东西的正脸?”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晏浔和黎邬一起盯住了自己。
“……怎么?”高文纳闷,“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是。”晏浔和黎邬对视一眼,只见对方的眼底也是一片了然。
“只是我们好像发现,高睿云藏在房间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见高文一脸茫然,黎邬便把他们之前的推测和晏浔的发现都说了一遍,高文听完后立即看向晏浔,“你是说,你怀疑高老爷在房间里供奉的是那个东西的眼睛?”
“为了把这东西藏起来,他居然把那东西的眼睛吞到了肚子里?!”
高文说到这儿,忍不住咂舌,“怪不得高老爷看着病恹恹的,天天吃这东西,身体能健康吗?”
晏浔倒是不关心高老爷的身体健康,他只是觉得这个高家处处透露着古怪。
后宅里莫名出现的水井,落败院落里的神秘人以及30年一次的赐福宴会。
“高老爷说那位大人,30年才会降临一次高家参加宴会。”黎邬回忆着副本背景,“那位大人满意,高家就会享受荣华富贵,反之则是家破人亡,所有人染上怪病。”
“但30年前那场宴会是yes or no里的那个or。”晏浔说,“那位大人没有参加宴会,也谈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
晏浔撑着下巴,看着黎邬和高文,“这会和祂消失的眼睛有关吗?”
“或者我们应该调查一下,高家这些年举办宴会的记录。”
晏浔把上上次宴会,高老爷的父亲得到秘药一事,告知给了房间里的俩人,“高睿云说自己的父亲身体也很差,像是高家受到的诅咒。”
“只是恰巧在60年前的那次宴会上,得到了那位大人赐予的秘药,这才有所好转。”
“然而秘药的效力有限,30年前的那次宴会,祂并未降临,没了秘药的高老爷父亲,身体又渐渐变差,为了确保这次那位大人会降临,才会在5年前外出寻找供奉物品时,遇到山匪。”
晏浔总觉得高家的事情透露着古怪。
如果祠堂里那位的眼睛真的丢失,且在高老爷的肚子里……那与其说高家是真心供奉着这位“神”,不如说高家是把祂圈禁了起来。
黎邬知道晏浔的意思,“我会去查一下高家举办宴会的记录以及结果。”
他的身份是高老爷的大夫人,查询这些比较方便。
“那我呢?”高文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