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被迫仰起头,承受着沈临疏突如其来的亲吻。
她抗拒的闷哼全被他吞下,转化为更深入的掠夺。
腰肢也被大手缠绕着,用力将她压向沈临疏。
她的呼吸瞬间不稳,眸底氤氲着朦胧的雾气。
腰间若有似无的痒意和唇瓣上的些许疼痛,交织着涌上心尖,慕舟心跳几乎停滞。
他的唇滚烫,炙热,难以招架。
强势的将一寸寸全都占有席卷之后,沈临疏稍稍离开一些让她呼吸,一瞬间就看清她眉眼间的楚楚可怜。
勾着他心如擂鼓。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珠,轻吮碾磨,恨不能吞入腹中。
直到察觉到滚烫的泪珠开始蔓延。
他这才放过她。
沈临疏抱着浑身发软的慕舟在椅子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看着慕舟哭得可怜,他捧住她的脸,吻掉那一串又一串的泪珠。
咸里微微带着些苦涩。
他欲罢不能。
慕舟被他亲的不知所措,连哭都忘了。
沈临疏却仍不满足,慢慢吻上她的眼角。
在她泛红的眼尾处怜爱许久。
直将慕舟亲的没了脾气。
“你放开我!”
慕舟推开他。
沈临疏也顺势放开,指腹抿了抿她唇角溢出来的口红。
此刻她嘟着嘴,泪眼朦胧,唇瓣红肿的样子可怜又无助。
沈临疏喉咙发紧,却也知道再过分就要惹恼她了。
他搂得紧了一些,贴上她的耳畔,语调带着笑意:
“你没有那么抗拒我。”
本就是沙哑磁性的嗓音,又是难得的低柔,一开口就叫人面红耳赤。
尤其是话里的内容。
慕可舟才不会承认:
“胡说,我是反抗不了,是你强迫我。”
“好,是我强迫你,下次换你强迫我好不好?”
他貌似好脾气的哄着,可说出来的话依旧让慕舟羞得脸色绯红。
好半天,呼吸才平稳一些。
她瞪着沈临疏,忍不住质疑:
“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好让我对江沉白彻底死心。”
沈临疏心脏一沉,咬牙盯着慕舟:
“你觉得我会这么随便,为了一个江沉白牺牲我自己的色相?”
沈临疏有些怀疑慕舟的脑回路,他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动作也没舍得用力,蜻蜓点水一般。
他警告的对慕舟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本心,是喜欢你,才会想要亲近你,你不许再故意曲解我。”
他的表白来的突然又大胆,让慕舟措手不及。
她下意识回避。
“我要回家了,很晚了。”
沈临疏并未急着和她要答案,他有点了解慕舟的性格。
硬逼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打算温水煮青蛙。
但她口中的“回家”,让他格外不舒服。
那个阴险小人的男人的房子算什么家。
冲动之下,他忘了什么慢慢来,只想直接将慕舟带回家,让她和许然离婚。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
结果自然是遭到慕舟的强烈反对。
“不行,你别乱来。”
她不想和许然离婚。
这个结果让沈临疏刚刚还算愉悦的眉眼瞬间阴冷。
直到将慕舟送回家,他脸色仍旧不好。
慕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准备直接下车。
沈临疏见她头也不回就要走,气急败坏的扯住她的手腕。
盯了她一瞬后,也只是道:
“离职去我那里上班吧,什么职位你挑。”
慕舟沉默的思考一瞬。
她确实打算离职了。
如今这家公司为了讨好江沉白,能在明知她已婚的情况下随意将她送出去,显然不能再待下去。
不过,她也不打算去沈临疏的公司。
她抽出自己的手:
“再说吧。”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沈临疏有些怀疑刚刚还在他怀里恨不能软成一滩水的人究竟是不是慕舟。
她的娇软,她的嗔怒,她的羞涩,好像一瞬间就消散了。
沈临疏呼吸有些疼。
眼见自家老板心气不顺,司机提醒:
“沈总,慕小姐的丈……许然先生应当是看到您了。”
司机差点说出“丈夫”两个字,但在沈临疏快要吃人的狠戾目光中,他硬是换了个说辞。
他示意老板看向前面的车。
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但车牌司机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慕舟的丈夫许然的车。
自己老板喜欢上别人的妻子完全不管不顾,他作为下属总得提醒一下。
沈临疏听到司机的话后,脸色不善的看向小区里正要出来的那辆车。
慕舟径直走过去上了车,随后车子掉头回了小区。
沈临疏有些破防。
下他的车迫不及待,上许然的车就这么主动。
他差点就要让司机追上去。
他脸上弥漫着一层可怖的阴云,司机自然也瞧得见,随即紧张的攥了攥方向盘,生怕老板下令追过去。
司机心里暗暗着急。
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自家老板是外面那一位,怎么能在人家正宫面前耀武扬威呢。
这不是挑衅嘛。
自家老板天之骄子,行事乖张,从来都是骄傲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甘愿做外面的地下情人,但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按照司机对豪门的观察,谁都不希望家里那位和外面的碰面。
这是在让慕小姐为难。
真为慕小姐好,就该赶紧躲开才是。
但司机哪里敢说这些,他只能默默等待吩咐。
还好,不多时后车座传来沈临疏阴沉的声音。
“回去。”
司机松了口气,驾车离开。
而不知道司机内心上演了一场大戏,为他操足了心的沈临疏,此刻难受的心口疼。
连话都不想再多说一句。
若要让他知道司机内心所想,非得让司机重新回去,让司机明白他和许然谁才是见不得人的那一个。
*
回到家后,慕舟磨磨蹭蹭的将外套脱下。
她穿得厚,一层又一层。
许然默默跟在她后面,先解释道:
“抱歉,我没有看到你的来电和信息。”
他一直到家才打开私人手机,看到了慕舟的来电和信息,然后赶忙去开车。
谁知刚好碰到慕舟回来。
他想到慕舟下来的那辆车。
不管车子品牌还是车牌号,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
他不动声色的问:
“谁送你回来的?同事?”
“不是,是沈临疏。”
慕舟回答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