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那咋了…”
“嗯,我们团的一个煤矿,遭到了小鬼子的袭击…”
张三的声音哽咽起来,
“…死了一个排的战士,当地的帮助挖煤老百姓,死的更多…整个煤矿被炸毁了…再也挖不了了…”
“gcd的煤矿被炸了?还死人了…”
王不懂听完张三的话,满脸的不敢相信,心里也是一个劲儿的疼痛。把兜里的烟盒和火柴递过去后,轻轻的拍了拍贼九张三的肩膀。
“三哥,节哀…对了,你们的煤矿,可是重兵把守吧?咋会被小鬼子给炸了呢?”
张三划着火柴,先替王不懂把烟点着,然后才把自己的烟点着。郁闷的抽了一口
“是,先不说别的,光是在煤矿的外围,我们团长就整了一个营的兵力。光是迫击炮,就抽调了全团的一半!轻重机枪,没有十把,也有八把…因为这个煤矿,是我们团的‘命根子’!当初为了得到这个矿,我们团牺牲掉了两个连的战士。
可现在…哎…
……就连小黄也因为阻击小鬼子的“炮队”,当场牺牲!齐指导员,也受了重伤…”
张三说不下去了,低下脑袋抽着烟。仿佛是被打断了脊梁的猛虎,没有了一点的精神。
王不懂的心里,越发的沉重。不仅是对小黄的牺牲,齐志武的重伤。也是对那些因为抗击小鬼子而死去的战士和老百姓!
“按理说,因为自己的乱入。张三、李四、马大嘴、赵辰都没有出事,可为啥小黄却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啧,总不会,因为他并没有和自己多接触吧?”
胡思乱想中,王不懂真的有点害怕。以己推人,他十分担心靠山屯可能引着自己的“乱入”,而让整个屯子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更担心会像h四团的“煤矿惨案”一样,受伤的受伤,死亡的死亡…
贼九张三一听王不懂没了声音,抬头才发现,王不懂正眼含热泪,愣愣的出神。不免也是心里一酸,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三哥,你们就没查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们遭到了小鬼子这么狠的报复?按理说,他们的形势也不太好。不可能为了毁掉一座煤矿,这么的大动干戈!
再说了,既然你们都布置成这样了,小鬼子怎么还能把杀人毁矿呢?难道你们那里…”
还没等王不懂说完,张三一吐嘴里的烟头,小眼睛直接睁到最大。
“哼,和保安团一样,有‘跳子’呗!tmd,谁能想到,团里的管后勤的那个犊子玩意儿,暗中投靠了小鬼子!成了小鬼子在团里的眼线。
到了后来,因为咱们三家要合伙做买卖,你四姐为了扩大出煤量,就开始招人。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关外’人,跑到了煤矿那边挖煤。然后和那个投靠了小鬼子的那个人取得了联系,得到了煤矿的军队驻防图,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说道着,张三又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道,
“…小二,俺也不瞒你,俺这次来府城,就是要找到这个人,不把他们这两个犊子玩意儿‘扒皮点天灯’!我对不起死去的当地父老。更对不起死去的那些战友!”
王不懂把烟头掐灭,冲着贼九点点头,
“三哥,这事算俺一份!就冲着死去的那些人,你就是不让俺参加,俺也会偷偷的整!”
贼九张三听完王不懂的话,点点头,伸出手拍了拍王不懂的肩膀。
“小二,我也不说别的,就冲着你这份仗义,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府城,我听说,小鬼子不是要出动一个旅团的兵力,要围剿你们那里吗?你这撤退的时间都不够,咋还跑着来了呢?”
王不懂苦笑一声,把最近发生了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并提出了请求贼九出战的要求。
可还没等到王不懂的话讲完,贼九张三突然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md,又是这个冈村英一咋种草的!这次袭击煤矿的,就是这个老家伙带的队!
对了,那个偷画了军队驻防图,暗中和团里的“跳水”接触的人,名字就叫吴安平!
而据我们情报人员提供的情报,这个瘪犊子,目前已经加入了小鬼子的“关东军”的情报机构…”
王不懂听完张三的话,都愣住了!心说这也是有点太巧了吧?估计要是邓言和孔永安在场,他俩斗得郁闷死,找了大半天的保安团叛徒,结果人家早就“南下挖煤”去了!
【孔、邓:要知道吴安平不在东北,我们俩还费那个劲儿干啥啊?还前后入狱…】
“三哥,俺也不瞒你,俺这次来府城,就是为了你的那些‘目标’来的!”
贼九张三听到了王不懂的话,眼前突然一亮,他正愁着这府城里,缺少帮手呢。
贼九张三当然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要不是有着不错的眼光,他也不会从做地主长工开始,一直活到了现在。
h四团因为伤亡惨重,驻地二道坎子被小鬼子给借机重创。所以就导致了这次“府城锄奸”,只来了三个人。
最关键的,贼九张三的“吃饭家伙”,狙击步枪,也因为府城的检查太严,而没有带来。这一下就等于费了贼九张三的“一半实力”了!
而王不懂这个人,不但是府城这里的“土着”,人家手上掌握的势力也大。不吹的说,只要他王不懂乐意,随时能组建一个团的兵力。
况且,王不懂这个人自身能耐也不小。单说他贼九,要是没有了“打黑枪”这个‘看家本事’,还真是打不过这个半大小子。
“小二,你的意思,这次咱们合作一下?”
“你说的对,三哥。这次咱们合作一下。不过得快!首先是小鬼子真要下了乡,想要那个岗村的命,危险性就增大了不少!再就是,俺们还有两个弟兄,人还在jc总署的监牢里呢…”
贼九一听都傻了,心说啥玩意儿?这小鬼子还没打呢,你们的人咋还“进去”了呢?
王不懂一见贼九这副表情,连忙把邓言和孔永安的事,又和他说了一遍。
贼九听完,笑呵呵的说道,
“我也服了你们了,还能想出这么个招来…不过,那个孔永安我听说过,身手不错!就是有时候脑袋瓜子不是太好使!至于那个邓言,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
不过,听你的意思,这俩人目前都在监狱待着。依我的主意,实在不行的话,就先别让他俩出来?
…反正也用不到他俩…”
王不懂点燃一根烟,郁闷的回答贼九的问题,
“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关键是这俩人,手上掌握着保安团的特战大队,还有那两个老鬼子的情报!
当然了,那个叛徒吴安平除外…”
贼九张三听完,笑呵呵的说道,
“那这样,等明天咱哥俩想办法,一起进去和他俩接头。我让老赵和大嘴去盯着那伙小鬼子…”
“嗯呢!就这么定了!
……也不知道,老孔在监牢里待的咋样了?找没找到邓言?”
……………
就在王不懂和贼九张三唠嗑的时候,jc总署的西区一个监号内,大炕上躺着许多的人。其中挨着监号大门口,躺着的一个大个子突然打起了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大个子用自己的棉袄袖子,擦了擦鼻子和嘴,然后又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嘴里直嘀咕
“tnd,这里也太tmd冷了!估计自己这是感冒了吧!可千万别啊,老邓还没找到,府城的情报点没有恢复呢…”
睡在他身边的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人,被大个子的喷嚏声给惊醒了。艰难的翻过身子,把脸转到了大个子的背面,把后背留给了大个子。
“我说,大个子。你这是要感冒啊?我可告诉你啊,自己注意点,可千万别传染给我…”
躺在土炕上的孔永安,这个时候,本来就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一听还有这“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气的孔永安差点就拳头相向。
“tmd,咋地?真当俺孔永安,是‘龙卧浅滩’呢?什么玩意儿都敢跑出来,和自己显摆显摆!看来不教训教训这个家伙,他是真把我当成个好欺负的人了…”
孔永安一边想着,一边把拳头握紧了,可当拳头和那个挑衅他“尖嘴猴腮”的后背还有一指头距离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众所周知,囚犯在监狱里打架,不算什么大事。那些一般的斗殴,只要不闹大,那些狱警连理都不会理。
除非出现了“流血”事件,甚至是“出了人命”,肇事者才会被处理。诸如“加重刑期,关禁闭,挨狱警毒打”等等。
所以,那些监号里的“老油条”,知道如何解决那些新来不听话的“刺头”。而那些新来的,也知道如何去反击那些监号里的“老人”。
但是,这些都不是孔永安所要的。要知道,他为了能够进来这jc总署的专用监牢找邓言。
他这个人,在那个“渤海会馆”,不吃不喝不睡,连赌了两天一夜,才好不容易因为“闹事”,到了这个鬼地方。
【王不懂:要知道孔永安你有这个心思,我早就让你去找金大山去了!何必让你遭这个罪!下次早点说…
孔永安:有一种人,叫‘事后诸葛亮’,王小二你知道吗…】
“也好,那就让你们先‘炸营’!然后才能去找那个姓邓的!”
孔永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所以便暂时放弃了报复“尖嘴猴腮”。开始了他的小动作…
果然,还不到一个小时,孔永安所在的监号,所有人全都“炸了”!不但大喊大叫,还爆发了全员斗殴。
当狱警赶来的时候,“战况”还在激烈的进行着!
只见这群人,有一对一的,有二对一的,有四五个群殴一个人的,甚至还有两个对三个的…
其中最惨的,是一个大个子,只见他人已经晕过去了,看样子很是恐怖。全身都是“血淋淋”的,身体还时不时打着“摆子”。嘴角的血掺杂着“白沫子”,让人见了不由得担心他随时会死掉。
狱警们拿着“警棍,盾牌等武器,先是把还在斗殴的囚犯分开。并把他们全都提走了。
一个狱警上前查看了一下情况,发现那个受伤最重的囚犯还有呼吸,就招呼了几个同事,一起把他送往卫生室。
而仅次于他的,是一个身材单薄,又长的猥琐至极的矮个子。此时的他,满嘴是血,两只胳膊耷拉着,看样子是骨折了,两条腿也变了形,正躺在地上呻吟着。
众狱警也是“司空见惯”之人,他们知道这些外伤都不是啥太大的事,只要把骨折的地方接好,最多在打点消炎药…
所以,按照惯例,这些狱警选出来两个身强力壮的,把这个矮个子也送到了卫生室。
至于斗殴原因,等明天再说!这深更半夜的,为了一群互殴的囚犯,不值当!先把那些人送到禁闭室去,让他们冷静一下再说…
话说大个子孔永安,被人送到了监牢的卫生室后,值班的医生开始忙乎起来。听心率,测血压,把脉搏…好一顿忙活,一直等到病人的呼吸正常了,这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休息。
孔永安发现医生已经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就在刚才,孔永安因为要掩护自己,他利用自己的功夫,屏着呼吸。
再加上他又狠狠的收拾了那个“尖嘴猴腮”,再利用自己以前学到的“装疯把式”,弄的自己又是“吐沫子”,又是“满身是血”,还真是累!
可正当孔永安正琢磨明天怎么去找邓言时,卫生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悄无声息的拉开了。
“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第77保安团新任副团长,孔中校。竟然还会这‘鸡鸣狗盗’的本事啊…俺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孔永安一听,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
“完了!俺暴露了…”
第二个反应就是,
“一定要弄死这个暴露他身份的这个人!
可自己手边,啥东西都没有!难道…要用牙咬死他…”
孔永安正想着对策呢,突然发现开口之人已经进了屋了…
“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