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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这么多年没见,就当是老朋友叙叙旧。”

裴湛未开口,就听见跟在身后的左向楠,神色慌张的喊了声,“大小姐。”

三道目光同时看向了身后,像是刚参加完宴会出来,穿着一身高定玫瑰金色的长裙礼服,长发盘起,耳边留了两缕微卷的碎发,气质高贵,看人时的目光透着没有温度的冷意。

在她跟裴湛之间,最敏感的就是有关于孩子的话题,他他们失去了三个孩子,姜婳都从来没有见他在意过,可是现在他还可以抱着其他的孩子,跟其他的女人谈笑风生。

孩子…前世姜婳死前的那刻,接到的就是他跟宋清然所生,那个孩子的声音,今日又同时看到裴湛抱着其他的孩子,这一幕,就像是一根根针扎一样,刺在了她的心脏上。

现在裴湛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孩子…

今天都是特殊的场合,沉夜白带了随行保镖,他们也并不走多人通道的电梯,而是被护送走的私密通道。

沉夜白见到这幕,自然而然的抓起了姜婳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上,轻声对她开口:“走吧。”

云思娜察觉到身旁男人,目光久久的落在她身上,便问了声,“认识?”

姜婳跟着沉夜白离开,裴湛收回目光,单手抄兜,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 ,解释了他们的关系,“我太太。”

裴湛这段话,轻飘飘的落进了姜婳的耳里。

一旁的云思娜立马用一副错愕又震惊的目光看向裴湛:“不追吗?一个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离开,接下去…你知道的,会发生什么。”

裴湛只是抿唇,并未再有过多的解释,走到电梯前,裴湛按下了下楼的按钮,等到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墙壁嵌着黑色瓷砖透着反光,深邃的眸光,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随着他一起离开。

云思娜牵着孩子,走进电梯,就在电梯快要合上的那刹那,她的手挡住电梯,“女人的心都是很脆弱的,想必刚刚是误会了,回去说开,哄哄她。”

最后又不忘提醒了一句,“我离婚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因为他不开口的解释,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商业场的事跟家庭是两码事,别把你的那些手段,用在你爱人身上。”

“这是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裴湛颔首点头,应下。

等到电梯合上,左向楠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裴总…”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后半句话,还没有等到他说出口。

“不用跟过来。”就见到裴湛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丢进了嘴里。

左向楠:“?”

不是,姜婳都跟沉夜白走了,真的不追吗?

要是放在先前,这不得早就打起来了。

阳台的风,吹来寒冷刺骨,但是这些对裴湛来说不过就是习以为常的事,再冷都不如十八年前的天。

她跟沉夜白离开,还是她的心中信任沉夜白,都是姜婳的选择,他就算再干预,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在发生无数次,即便他在她心中信任的分量,只是微乎其微,也是他该受着的事。

他说过,在他跟沉夜白之间,姜婳迟早有一天要做出选择…

曾经的伤害无法挽回,就如十八年前的季凉川代替他的存在,占据了在她身边的位置,他就算要了季凉川的命来偿还,也无法回到过去。

过去的种种的就像是个泥潭,踏出一步,就能够走出来,若是不想踏出,只会留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更只会困在死局里越陷越深。

裴湛不会停留过去的人,一如在他决定放弃周家的那一刻,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只会为了未来。

过去…不否认,也无法磨灭的发生过存在,他跟姜婳一天不从过去走出来,不管是沉夜白,还是其他人,互相彼此做的再多,也会因为同时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样的局面。

姜婳说的没有错,他们之间也只存在姜氏,没有姜氏…或许真的什么都不剩,但是姜婳也忽略了一点,一直以为他想要的只是姜氏,可裴湛根本不在乎姜氏的存亡,更不在乎整个姜家。

他真想对姜家动手,在海市他有无数次机会。

裴湛点了点手中的烟灰,丢下燃尽的烟头,短短两分钟时间,左向楠刚签完单,见到离开下电梯的人,他立马跟上等到了地下停车场,裴湛已经坐上了驾驶位,关上车门,油门踩下,车迅速离开了…

“裴总…”

只剩下左向楠一个人凌乱。

他还没有上车。

“外爷已经准备接手一起管理协会的事,你不开心?”

这段时间来,姜婳脸上的笑容逐渐减少,她的心里似乎始终都放不下,沉夜白伸手去试探的握住了姜婳的手背,轻轻放在掌心里,“工作室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可以尽管告诉我。”

姜婳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手,没有任何顾虑,只是单纯下意识的去抵触了他的触碰,“工作室的事情,我…”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只感觉到一阵急刹车,姜婳的身体用力的往前倾了一下,沉夜白搂住了姜婳的肩膀,去稳住她的身体。

“怎么回事!”

谢怀赶忙解释说:“是前面突然冲出来一辆车。”

姜婳视线看去,那辆车并不是陌生是裴湛,他突然横着车,拦住了这辆红旗车前。

车上的男人走了下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放在耳边,姜婳包里的手机响起,见到他的来电,她试探着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裴太太真不打算回了?”

隔着一段距离,透着挡风玻璃,姜婳抬眸看着夜色路灯下,站在车头前的裴湛那双深黑的眼眸,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撺握起了拳头,“你又想拿姜氏来威胁我是吗?”

“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一句话说出来,两人瞬间仿佛又被拉开了一段很远的距离。

电话里的男人,沉默了片刻。

“忘不掉过去,就会很难走接下去的路,姜大小姐既然这么想跟我算清楚,也做好了选择,无论怎样姜大小姐开心就好。”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不想再纠缠下去,看着裴湛挂断电话之后,他上了车,踩下油门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

突如其来的闹剧,沉夜白并未放在眼里,他关心姜婳的情况,“还好吗?”

方才电话里的声音,他也并不是没有听见。

“没事,回去吧,不用管他。”可是姜婳却感觉到心脏狠狠揪了起来,只感觉到一阵窒息的痛苦。

“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去医院?”

姜婳强忍着这抹疼痛:“不用了,我没事。”

沉夜白声音温润轻轻的开口:“婳婳,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也许并不合适!”

车停在路边,可是谁知道原本驾车离开的人,突然折返一个急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姜婳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裴湛用肘击敲开了车窗玻璃,敲出了一个口子,伸着手拨开了车里的内锁,将里面的姜婳抢了过来。

“放开她!”

裴湛此刻的眼神,就如一头没有人性难驯的狼,阴鸷冰冷,“沉市长,应该也不想今晚的事出现在新闻头条上对吧。”

“强占人妻,作风不正?”

沉夜白眉头凝起,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退缩。

裴湛抓着姜婳的手臂,从他手中拖出,随即将人强制扛走。

姜婳上了裴湛的车,一路踩下油门,回到了金沙浅湾。

裴湛抱着她走进大厅时,没有任何反抗的姜婳,直到裴湛将她放下,姜婳仍旧还是一句话未说,转身就要离开,似是就是想要告诉他,他再怎么做,就算把她给抢回来,也都是徒劳。

裴湛:“想离婚?”

姜婳敛着眸光微微颤了颤。

“你上赶着给别人当爹,我总不能阻止你,不如各自安好,股份的事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谈,总不能破坏你们一家三口。”

“裴太太也会吃醋? ”裴湛转身,看着背影都竖起尖刺的姜婳,他开口解释,“以前我在海市,是她破格让我进的姜氏,没有她的提携,我走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今天各大分区代理,来总部开会,只是顺便宴请聚了个餐。”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一只朝裴湛飞过来的高跟鞋,他没有躲,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正好砸在他的胸口,对上姜婳那双哀怨,充满恨意的眼神,裴湛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只银色高跟鞋,雪白的脚踝裸露在外,流光锦做成的礼服,垂落在她脚边,轻轻摆动。

裴湛走上前,又生生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被打的不轻,脸上也印出了一道五指印。

裴湛:“解气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拿捏我,特别有成就感?明知道,我以后不会怀孕,还要抱起那个孩子,是不是就是为了故意刺激我?裴湛!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下贱的人。”

“你就是个混蛋!”

姜婳将他骂了一通,骂着骂着,眼睛湿润了起来,红着眼睛看着他。

裴湛挨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单膝曲下,握住她白皙的脚,拍去脚底的灰尘,帮她穿好的鞋子,裴湛在她面前从来都不会提及孩子的事情,这是她的痛,“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没必要,将姜氏拱手相让。”

“我们…只要不离婚,工具人也罢。”裴湛仰头看着她,“我会永远帮你掌管好姜氏,哪怕你不在。”

“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

“欠你的,我都会…一样一样的还给你。”

她可以忘掉季凉川,他也不会再管周家。

错就是错了,哪怕是这一辈子赎罪,也认了。

这日子怎么可能跟谁过都一样。

婚姻,总要一方妥协。

裴湛想要站起来时,姜婳抬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眼角的微红还没有退散下去,“你就是故意诚心想要刺激我,见到我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就舒服了?”

裴湛知道她心软,更何况,他也清楚姜婳心里更没有沉夜白的位置,要不然她不会红了眼,还能够为他掉眼泪。

裴湛抓着她的脚,从肩膀上拿下,接着又将她抱了起来上楼:“想要孩子,等你毕业之后,我们可以再想办法,现在对你来说太操之过急。况且…你也没有这个精力照顾孩子。”

“会让你分神。”

裴湛抱着她走进了书房,将几乎没有重量的女人,放在腿上,就见她面前的是一份画稿文本,“翻开看看。”

姜婳翻开一页,就见是一份画好的布置设计图,“这是这段时间,我画好的工作室设计图,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工作室地址没有比落在姜氏大厦更合适,一层九百多平,我会另外划开一部分楼层,做为你的工作室。”

“等到你手里人员技术成熟,能够独当一面,姜氏会直接招聘,资金薪水,按你说的来决定。”

没有什么比把她放在身边更为合适。

“设备都已经准备齐全,装修大概也就这两天的事,现在还有些时间,需要动的地方不满意,还可以协商再改改。”

“这都是你画的?”

“不然?”

裴湛要坐上这个位置,除了管理能力,其他的方面也从来不比其他人差,具有学习天赋的人并不多,裴湛算是一个,但是像他这样又有天赋,有努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看,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你是早就知道,我不会留在那边,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准备这些?”

“嗯。”他回答的十分笃定。

她跟沉夜白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姜婳若是真对他有心思,别说季凉川,更没有裴湛什么事。

沉夜白若是真的对姜婳,是纯粹的想与她联姻,也不会当初在沉家决定跟姜家解除婚约的时候,没有阻拦过。

更不会有许湘君的存在。

她心里想什么,想做什么,裴湛也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对沉夜白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一开始没有,现在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