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以为江妄心里面这样想就要出手的话,那很坏了,因为江妄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而已,面上根本没有多余的什么表情出现。
陆知意毕竟是豪门里面养出来的娇少爷,把酒倒在对方头上也就开始慢慢的消气了,他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转过身,本来是要喊着谁来带自己去换一件衣服,转头却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江妄。
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笑意,目光是仿若月光般清清冷冷的,望过来的那一眼没有夹杂多余的情绪。
陆知意眨了眨眼睛,感觉心跳好像有些奇怪了起来,
宴会上所有的声响都被这样陌生的心跳声遮掩,虽然说这样的感觉怪怪的,但陆知意就是知道,自己好像是对于眼前的人一见钟情了。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脸颊的两侧不自然的泛起了异常的红晕,仿若是枝头上正盛的春桃般可人,陆知意忍不住往前靠了靠,却又因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不是和能够见人,一时间又踌躇了起来。
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江妄在的方向几眼,少男含羞的转头离开。
“他是生病了吗?”江妄却把这样的小表情理解成为了生病了,她寻思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寻思出来什么,毕竟现在012还在睡着。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是睡......
本来两个‘主角’退场了,这场戏应该就要结束了,不过江妄转头却发现程昱正盯着自己看,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在酒杯中的倒影,脸上没有什么脏东西。
那为什么程昱会盯着一个对他来说是‘陌生人’的人看?
江妄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联想到程昱把自己认出来了,她自己的脸和大多数人并不相似,和原身的面庞也仅仅只是眼眸同样是黑色。
她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借口,于是决定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那个丢失了的耳环上,转头却听见有什么古怪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宿主,那个就是你在这个世界要攻略、并且拯救的对象了。”
攻略,拯救.....?
江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她转头看见不远处寂静的角落里静静坐着、仿佛古井般的男人目光幽深的望来,他的眼眸带着自然的锋利感,像是利刃,望过来的时候深深地刺穿了人的心脏。
和大多数人一样穿着的是深色的西装,扣子被主人系在最上面,墨蓝色的领带被银色领带夹固定着。仔细看他的五官,眉骨立体,鼻梁高挺,还有一双看似多情的桃花眼......
不过他看人的时候总是有些冷漠的,完全不把人当人看一样,显得有些过分锐利,所以通常的时候人们不会注意到原来他长着一双这样的眸子。
江妄并不是自恋的人,她当然不会认为对方说的什么攻略对象指的是自己,她又回过头看了看,看见依旧是可怜巴巴模样的程昱被赶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指着鼻子责骂。
哦~
江妄明白了,应该是来拯救程昱的吧。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好像也是,程昱在剧情里面最终的结局是很惨的,毕竟男主攻是个恋爱脑来着,爱上谁,另外的人就要倒霉。
不过不过,是正经的任务者吗?不会影响到她的任务吧?
“可是可是,系统你不觉得她长得好好看吗?”一道听起来清清冷冷,却又偏偏带着显而易见的花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江妄听见这道声音的第一想法,感觉像是有人在抹茶蛋糕上层的奶油里挤了一些很有迷惑性的绿色芥末酱,简直歹毒。
暴殄天物也不过如此了。
江妄扶额了一会儿,总感觉要是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话,可能她今天就要被对方发现自己也是个任务者这件事情。
比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样感动人心的场景,江妄觉得可能是会被人默默背刺的场景。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江妄决定先走为上。
至于对方要攻略程昱这件事,之后再说吧,如果影响到了任务,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被称为【系统】的002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看这家伙好像在自己原来的世界格外受欢迎,恰好它企图夺取对方的气运的实践落空了,它才不会被这家伙绑定成为对方的系统。
002并不关心白臻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类女性,它是牠狂热的信徒,亦是牠无数个分身中的一员,它所关心的只有【种子】是否能够在这个世界成长。
如果【种子】可以在这个世界吸收欲望成长起来的话,那么离他们烬灭之蝶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但是好像白臻很少会对谁这样夸奖,反正002在暗中观察过白臻那么多年,都没有看见这家伙对谁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像是不稳定的未知存在。
想到之前还有个被牠分裂出来不久的一个同伴因为一个女性背叛了它们,002瞬间谨慎了起来,它抬起眼,原先考虑着要不要解决掉这个让白臻产生陌生感情家伙的心思忽然落空了。
“....不是哥们,你电我干吗?我是没做你的任务,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给我下惩罚吧!”
002倒是难得的有些愧疚了,刚才看着那个身影转身离开的样子,情绪有些激动,一下子没忍住电流乱窜了。
但002也只是愧疚了几秒钟,它非常冷静的更换了任务对象:“嗯嗯,宿主说得对,我也觉得她很好看。作为补偿,我可以更换你的攻略对象。”
当然,以后白臻的身体会是它的。
不然的话,002根本就不会让白臻和江妄有任何的接触,它决定暂时把它们和牠共同的理想抛在脑后。
先说好,002也不是特别喜欢这个人类女性,它只是单纯的觉得她看起来应该很寂寞,要是没有人陪着她度过这辈子的话,她或许会郁郁而终。
恰好它就是一个善良的家伙,反正人类的一辈子也不过短短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