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没什么问题的话，合同就照我刚才说的拟定了。”
“没问题，我们两家也不是第一次了，合作愉快。”
洽谈阶段已经算是结束了，但桌子上的菜几乎还没怎么动。
除开被姜什和宁语妃吃掉了些。
正事聊完，两边也是放轻松了不少，虽然前面场面话说的好听，但真到了涉及到利益相关的方面，两方肯定是都不愿意吃亏的。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姜什和宁语妃的身上。
作为两边还在上学的小辈，少不了要被拉出来说一说。
甚至是暗中比较一番。
宁语妃则是已经对这些环节免疫了。
不过这也正好给她堂哥提供了聊天的话题，不然就让两个人干坐在这里，宁语妃都能想象到场面会有多尴尬。
而姜璐也丝毫不掩饰对姜姑娘的喜爱，聊起这个就顿时有了兴趣：“我这小侄女别的不说，写的一手好文章，前不久才刚拿了个奖。”
“而且写的小说已经被改编成电影了，马上都要上映了。”
两方吹捧之间，也是让姜什微微摇头。
吃完了饭，宁语妃和她堂哥目送着两人上了车。
“哥，关键时刻你怎么又怂了？不再多聊一会，说不定会有进展呢。”宁语妃抱着手说。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都还早着呢，我们也先回去吧。”
车内。
姜璐松了口气：“合作谈好了，也没被缠着不放，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
姜什则是看了眼姑姑：“他能这么爽快的让姑姑你走，说明是个有耐心的人，这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呢。”
“姜丫头，你说姑姑我是鱼？嗯？”
“没有……”
姑侄两人回到洛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距离农历春节也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了。
姜璐亲自开车把姜什送回了家，而且难得的在姜什家里坐了一会。
“姜姜，家里没水果了，你去买点回来。”
姜妈端上来了茶水，顺带着差遣姜姑娘去买水果。
姜姑娘纳闷道：“家里不是还有橘子和苹果吗？”
姜妈瞪了女儿一眼：“那一两个的怎么分，再买点瓜子坚果。”
姜什把零钱揣进口袋，就下了楼。
老妈的那点心思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要和姑姑聊一些不想让自己听见的话，才赶着她出门。
姜什边走边想着，自家老妈虽然和姑姑不对付，但表面上的和平还是能勉强保持的。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会聊些什么，她还真很难猜到……
“嫂子，这些年照顾姜丫头辛苦你了……”姜璐抿了一口茶水。
吴雪琴一笑道：“姜什是我女儿，照顾自己女儿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接着又说道：“你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留下来吃个饭吧，还麻烦你把那丫头从东北带回来了。”
“饭就不用吃了……”
“那慢走不送。”吴雪琴也没有一点挽留。
姜璐犹豫了再三，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老头子让我问问你们，今年，要不要来海州过年，人多也热闹些。”
“还有我三哥留下的那几套房子，一直空着落灰也不是个事，老头子说你们要是想回去住，他就安排人打扫打扫。”
气氛转瞬间就变得冰冷刺骨，吴雪琴看着面前的茶水，笑容沉了下来。
“还是算了吧，我早就不是他姜家的儿媳妇了……”
“可是姜丫头总归还是……”姜璐欲言又止。
“那又怎么样，过去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这个当爷爷的有过什么表示，瑜谨走的时候他在哪呢？”
“现在我女儿有出息了，又想起来她姓姜了！？”吴雪琴气极反笑。
长久的沉默，姜璐没有话能反驳。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道：“那嫂子我先走了，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等等。”吴雪琴突然喊住了姜璐。
“女儿也长大了，她现在是个能自己做决断的姑娘了，你问问她吧……”
接着姜妈转头看向大门道：“姜丫头，别在门外站着了。”
姜什挠了挠头，挤出笑容之后才推门进屋道：“妈，姑姑，你们聊什么呢？”
“我看楼下有草莓，也顺带买了点。”
“你姑姑在问要不要去海州过年。”
见装傻白甜也没办法缓和气氛，姜姑娘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有些事情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却始终摆在那里，偶尔让人心生芥蒂。
但去仔细思考如何处理的话，又容易让人变得非常烦躁。
好在长白山的雪依旧飘散在姜什心间，让她可以保持冷静的状态思考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