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溜溜达达地出了办公楼,瞅见三人正吞云吐雾呢,麻溜地蹭了一根,简单说了说他的消息。
其实跟许大茂知道的差不多,没啥新鲜的。
陈明乐呵着说:“让闫阜贵放点血也不错,等事儿办完了,我就去院子里散布消息。
柱子哥、大茂哥、王老师,我车间还有活儿,就不和你们唠嗑了,回见哈!”
“好嘞,回见!”三人齐声应和。
陈明走后,许大茂说道:“这事儿跟咱们也没啥关系了,走,去柱子办公室喝茶!”
王文林有点迟疑,“这不太好吧?打扰老何工作。
而且,我还答应闫阜贵回头跟他下象棋呢,这要是不回去不太好啊!”
何雨柱笑着说:“没事儿,办公室就咱几个。
至于你答应闫阜贵那事儿,反正也是为了探听消息,等回头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就行了!
他不在家,咱还非得等着他啊!”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说道:“对对对,柱子说的对。
再说了,我可是特意抽时间来陪你的,你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王文林说道:“那行吧,就听你们的!”
随后三人到了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茶聊天,一直聊到吃午饭的时候,三人才朝食堂走去。
何雨柱特意去后厨给王文林找了个干净的饭盒,然后一起排队打菜。
看着井然有序的队伍,王文林不禁感叹,“老何、大茂,你们这要老老实实排队打菜啊!”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那可不,你在学校不排队?”
王文林咧嘴一笑,“在食堂吃的少,一般都是把带的饭菜热一热,要么就去陈老师、包老师那儿蹭饭。
再就是让学生帮忙!”
许大茂撇撇嘴,“老王,人家孩子是去学习,你这倒好,使唤起人家来了,还老师呢!”
王文林满不在乎地说:“我这也算是教了教怎么提前适应外面的事。”
何雨柱哼了一声,“说得好听,才小学,适应什么。”
许大茂哈哈直笑,随后又说道:“老王,我听琳琳说在食堂吃有补贴,你咋还自己带呢?”
王文林叹着气,“这不就是想省点嘛,而且大冬天菜也不容易坏,一般都是头天晚上多做点,第二天中午吃!”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老王,别那么抠搜,我们俩的钱你不着急还。”
许大茂说道:“柱子说得对,你家两口子慢慢还就行,别有压力!”
王文林笑了笑没再吭声,他能没压力吗?
房子修好了,等一切收拾妥当,他就得把他爸妈接过来,一下子就变成五口人了,这吃喝拉撒的压力可不小。
更何况,他爸妈不是城市户口,不像王建君爸妈那样,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他有点后悔上了这两人的贼船,不然也不用这么辛苦。
不过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迅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开什么玩笑,就算没有这院子,他也得操心爸妈过来住哪儿的事儿。
总不能他在大城市里吃香喝辣,他爸妈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吧,现在没那么紧张了,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秦淮茹在食堂看到王文林时很是惊讶,不知道他为啥来这里,想不注意都难,大家都穿着工装,就他一个人不是,想不发现都难。
同样,院子里其他在三食堂吃饭的也看到了,有些纳闷,王文林在家歇着多好,跑他们厂里干啥。
许大茂光顾着跟何雨柱唠嗑,压根儿没瞅见自己的饭盒,直到坐到座位上,才瞧见饭盒里的那点儿汤汤水水。跟何雨柱和王文林的相比,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嘿!柱子,你瞅瞅你们食堂这是弄的啥呀。肯定是马华那小子搞的鬼,我之前让他多给打点,他倒好,一当上管理,就在这儿给我找补呢!
不行,你得跟我去找他,这事儿必须得说道说道!”
何雨柱干笑两声,“没事儿,大茂,我给你拨点儿菜,这事儿就算了。
可能是新来打菜的,手没个轻重。”
王文林也附和道:“对呀,我这儿菜多着呢,我吃不完,给你点儿。”
许大茂眼睛一瞪,“柱子,你可别睁眼说瞎话啊,那窗口明明就是马华那小子,别以为我刚才说话就没看见。
你还在这儿护着他!”
说着,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被气笑了,“好你个柱子,我说马华以前给我打菜都给得足足的,今天咋就变少了呢,你肯定是记着昨天的事儿,故意报复我呢,是不是?
怪不得马华敢这么干,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呢,刚才还想护着马华,就是你。
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王文林听了一乐,没想到许大茂也有今天,“大茂,你看你这话说的,肯定是你得罪柱子了!
你好好跟柱子道个歉就完事儿了,我突然肚子好饿,这菜就不给你了,你就将就吃一顿吧。”
说完,王文林笑眯眯地看着许大茂,他可想起了年前许大茂不给自己留烟的事儿,这不,马上就轮到许大茂了。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你还落井下石呢,还记着上次烟的事儿,不是我说,这可怪不得我,都是柱子安排的!”
王文林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嘛,这次可不能怪我,是老何安排的哟~
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惹到老何了?
你快说说,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分你点儿好吃的呢!”
何雨柱乐了,“成了,不就是点菜嘛,咱俩分着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着,他就把自己饭盒里的菜夹给了许大茂一半,许大茂这才喜笑颜开。
王文林的笑容瞬间消失,“老何,你也太偏心了吧,上次我可是一晚上都没抽着烟呢!”
何雨柱有些无奈地说:“这事儿也怪我,我当时就是随口跟马华提了一嘴,没想到他还记得呢!”
王文林撅起嘴,“啥事儿啊?”
何雨柱下巴一抬,让王文林往那边看。
王文林看过去,原来是秦淮茹正在那边吃饭呢,难道这事儿跟秦淮茹有关系?
他随即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许大茂,这小子难道又不规矩了?
也不对啊,应该是老何误会他了!
许大茂受不了王文林这样的眼神,“好啦,事情是这样的……”
许大茂噼里啪啦地把昨天秦淮茹提醒他,然后他找何雨柱,何雨柱怀疑他被附身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何雨柱也补充了一下许大茂变心的下场。
王文林听后撇撇嘴,“老何,怎么可能呢,大白天的,这要是晚上还差不多。
不过,你说把大茂打得下不了床,我举双手赞成,李老师这么好的人,他要是敢做对不起李老师的事,咱们两家分一分,你家打他右腿,我家打他左腿!
大茂,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王文林还冲着许大茂调皮地挑了挑眉。
许大茂……
“吃饭吃饭,这一上午跑上跑下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然后他“哼”了一声,“我才不会给你们机会呢!”
看着许大茂那副苦着脸,何雨柱和王文林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大茂咬了一口馒头,突然灵机一动,“柱子、老王,要不咱们一起做个决定咋样?”
两人好奇地看向许大茂,何雨柱问:“啥决定?”
王文林摸了摸下巴,“我看大茂没憋啥好屁。”
许大茂干笑两声,“这事咱们可以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说吧!”何雨柱倒要看看许大茂能说出个啥来。
许大茂嘿嘿一笑,“柱子,你这提议不错,不过我觉得扩大到咱们三家就成。
到时候我要是做了对琳琳不住的事,你们俩上。
这要是柱子做了,我和老王上。
要是老王做了,柱子你和我就上。
这个约定咋样?”
何雨柱和王文林相视一笑,许大茂这是想拉他俩一起下水啊。
何雨柱笑着说:“大茂,你这可亏大了啊,我和老王都是那种不安分的人。”
王文林说:“可不是嘛,我才不会对不起璇子呢,何况老何对王建君啥样,大家都心里有数。”
许大茂说:“就说敢不敢吧,都说人心难测,谁能想到秦淮茹会变成现在这样,谁又能保证你们以后不变呢?”
何雨柱说:“那好,就做这个约定!”
许大茂提醒道:“我们俩可打不过,你到时候可别反抗。”
何雨柱同意,“没问题!”
王文林说:既然你们俩都同意了,我同不同意都一样,那就这样约定好了!”
说完伸出手来,何雨柱和许大茂也明白了王文林的意思,三人互相击掌,表示约定完成。
秦淮茹看着三人嘻嘻哈哈的,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啊,她也想有这样的朋友呢。只可惜,在院子里没几个人愿意跟她唠嗑,厂子里也差不多,都嫌弃她寡妇的身份。
秦淮茹眼神一黯,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以后也能交到这样的好朋友吧!
街道办里,杨文江看着出门的闫阜贵和易中海,嘴角忍不住抽搐,他之前还如临大敌呢,以为这两人来街道办是要举报谁搞破坏呢。
结果,竟然是为了后院的两间后罩房,真没想到闫阜贵动作这么快,这才开工两天就开始行动了。
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已经跟纺织厂和轧钢厂打过招呼了,那两间后罩房多半就是闫解成的了。
唉,真是没想到啊,换了个地方,还是会跟闫解成碰到一起,这可真是缘分呐。
好在,自从闫解成结婚以后,就老实多了,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可就麻烦了。
等他回去得好好跟许大茂三家说道说道,这几个人就是听风就是雨,想太多了。
吃完午饭,何雨柱和许大茂把王文林送到了厂子门口,王文林要回院子里去了。
他可不能一整天都待在轧钢厂,不说影响他俩工作,他自己回去也还有事要做呢。
而且之前可是说好了,今天要吃炸鸡的,采购和提前准备的任务就落在他和李琳、雨水他们身上了。
王文林回到院子里,瞅了一眼闫家的方向,发现闫阜贵的车子还没回来,心里有点好奇。
不会去街道办还没回来吧,难道是事情在街道办那里卡壳了?
王文林摇了摇头,不想那么多了,等着看后续吧。
其实,闫阜贵正和易中海在国营饭店吃饭呢!桌上摆着两道香喷喷的肉菜,可把闫阜贵心疼坏了。
今天这顿饭可花了不少钱呢!本来他从街道办出来打算直接回家,可到了饭点,易中海又说自己可能突然回家,家里没准备饭。
闫阜贵哪能听不出来呀,只好请易中海吃这顿好的!毕竟以后还得仰仗易中海呢。
“老易啊,今天这事可多亏了你帮忙!要不是你在中间说和,这事恐怕成不了!”闫阜贵脸上堆满了笑容,向易中海连连道谢。
易中海也笑着回答:“哎呀!老闫,你这话说得太见外了,咱们都是邻居,之前你也帮过我不少忙,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嘛!
大家就是要互帮互助嘛!
而且,这事就算没有我,估计最后你也能办成!”
闫阜贵直摇头,“还是老易你面子大呀!上次我找老刘那事你也知道,最后不还是没成嘛,这次可全靠你了!等我搬家的时候,你可得多喝两杯!”
“好嘞,肯定的!”两人相视一笑,这面子功夫做得真是相当到位。
王文林回到家歇了一会儿,就来到何家找人,说起今晚三家要聚餐的事。这下可热闹了,大家开始商量起晚上聚餐的细节。
首先是油,三家一起凑一凑,然后就是买鸡和土豆,毕竟三家人聚在一起,人可不少呢,总得让大家吃得饱饱的吧!
至于地点,那就定在何家了,谁让何家地方宽敞,还有厨房呢。
闫阜贵在家歇了一会儿,出来溜达溜达,然后就开始准备晚上和易中海请客吃饭的事。
毕竟请了纺织厂的,总不能不请轧钢厂的吧!
当他瞅见王文林拎着三只鸡回来时,眼睛瞪得像铜铃,“老王,你咋搞了这么多鸡呀?
这是要养着玩吗?
我瞧这好像都是公鸡呢,也不会下蛋呀!”
说着,闫阜贵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暗骂这几个家伙真能败家。
王文林乐呵着说:“嗨!这不之前跟老何、大茂他们唠起了炸鸡,我家没吃过,就约好了,今儿个做!”
闫阜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可是三只鸡啊!”
王文林说道:“正好一家一只,也不算多嘛!”
闫阜贵木讷地点点头,是不多,可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哪有三家聚餐就要三只鸡的,吃一只也足够了吧!
他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不选今天请陈科长吃饭了,要是今天去何雨柱家谈租房的事,咋也能混上一口吧?
或者,把昨天那事挪到今天……
他心里那个懊悔啊!
看到闫阜贵这副模样,王文林心里暗自得意,上午为了他可没少担惊受怕,活该。
“好了,闫老师我还有事要忙,你接着溜达吧,下棋的事咱们改天有空再下吧!”
闫阜贵望着王文林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咋就这么不巧呢?
院子里的其他人见到王文林这阵势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才过完年没几天,就这么胡吃海喝。
前天刚吃了油泼面,这又吃鸡,简直没天理。
真见鬼,他们三家不存钱吗?
想到他们每家都是夫妻二人挣工资,大家都不吭声了,还是夫妻两个当工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