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瞅着堂屋的贾张氏,心里直犯嘀咕,都这时候了,咋还不睡觉呢,这可不像她婆婆的做派啊。
照理说,她婆婆这会早就爬上床,睡得呼呼的了。
“妈,都这么晚了,该歇息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可不能陪你在这儿熬夜。”
贾张氏挥挥手,“你去睡吧,我今天白天睡多了,还没困意呢!”
秦淮茹听了,嘴一撇,切,哄谁呢,每天白天也没少睡啊,也没见她晚上睡不着,估摸现在还不睡是在等人吧。
等那个讨厌的易中海。
秦淮茹可是知道易中海一下班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不用想都知道,她婆婆八成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呢,指不定又要干坏事。
如果没啥意外,肯定是冲着何雨柱和杨文江去的。毕竟,前一刻还骂骂咧咧的,下一刻就哈哈大笑,她婆婆肯定是想到啥了。
至于告不告诉他们这件事,秦淮茹觉得没啥必要,以前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也没咋折腾过何雨柱。
更何况现在只是个三大爷,还是个有问题的三大爷。
这两天秦淮茹也想到个事儿,易中海之前那事被人压下去了,但不代表就没发生过。
要是易中海后面当上一大爷来折腾她,她就来个破釜沉舟,把易中海那事传遍四九城。
她就不信了,就算易中海背后的人再厉害,也能堵住这么多人的嘴。
不过这事儿过后,她的小日子怕是要难过咯。厂子之前都把这事儿压下了,她再闹出来,那不是打领导的脸嘛,这可是最后的办法了。
贾张氏看着进屋里躺下的秦淮茹,心里暗暗叹气,只希望秦淮茹别怪罪她,她也是为了棒梗,为了这个家好呀。
希望秦淮茹以后能理解吧,她是年纪大了,要是易中海看上的是她,她也不介意让易中海占点便宜,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都好多年没吃过肉了,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贾张氏不由得想起她刚嫁给老贾那时候,下意识地夹紧了腿,那段日子……
“老闫,快回去休息吧,这下你能睡个安稳觉了!”
前院,易中海笑眯眯地和闫阜贵道别。
闫阜贵说道:“老易,多亏了你帮忙,我才能睡得这么香。
你放心,以后你有啥事尽管吩咐,我肯定支持你!”
易中海笑眯眯地点点头,推着车子往中院走去。
看着易中海的背影,闫阜贵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希望傻柱他们别责怪自己,谁让易中海背后有大领导撑腰呢。
想到易中海当上一大爷,他当上二大爷,甚至还能把傻柱的房子弄到手,闫阜贵就忍不住傻笑起来。
易中海给的可太多了!
贾张氏在家里迷迷糊糊的,眼皮子直打架,对于一个早睡晚起的人来说,突然熬夜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尤其是秦淮茹她们睡觉打呼噜的声音,那叫一个勾人。
贾张氏心里懊悔得很,早知道就不把家里的瓜子吃光了,这会儿要是能嗑点瓜子,也不至于困成这样。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支车子的声音,贾张氏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嗖”地一下就起了身,打开了门。
她蹑手蹑脚地掀起棉帘子的一角,往外瞅了瞅。
一看是等了好久的易中海,贾张氏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赶紧迎了出去。
“老易~老易~,你可算回来了!”
贾张氏边走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易中海一进院子就觉得贾家有点不对劲,卧室黑黢黢的,堂屋却亮着灯,也不知道贾家在弄啥。
他正锁好车子准备站起来,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他,那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感觉是从老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默念着:没有妖魔鬼怪,没有牛鬼蛇神!
要是有的话,那死去的贾东旭早就来找他了!
他赶紧四下张望,结果看到了贾张氏,在那儿张着嘴,却听不到声音。
他心里暗骂贾张氏,这是要吓死人啊,怪不得老贾和贾东旭都死了,都是这个寡妇给克的!
刚刚还破除封建迷信的易中海,这会就相信起封建迷信来了。
易中海站起身,贾张氏也凑了过来,他听清了贾张氏说的话,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贾张氏。
“老嫂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呀!”
贾张氏眼睛一瞪,这傻蛋难道不知道自己说话声音小是怕出事吗,结果倒好,跟个大喇叭似的。
贾张氏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
“老易,你小点声,没看我这么小心吗?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说着就准备拉着易中海往旁边走。
易中海嘴角一抽,这个老寡妇不会对自己有啥坏心思吧,到了角落,贾张氏一喊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易中海瞥了一眼亮着灯的贾家,要是屋里还有秦淮茹,突然跑出来,那可就完蛋了。
他信贾张氏,但可不信秦淮茹,谁知道秦淮茹会不会说通贾张氏,让她来配合演戏呢?
他现在可是三大爷了,得小心谨慎点,万一被抓,这三大爷的位子可就没了。
贾张氏见拉不动易中海,不由得看向易中海,想问问他啥意思。
易中海笑眯眯地回答:“老嫂子,有啥事就在这儿说吧,大晚上去偏僻的地方被人瞅见了多不好!”
这次易中海的声音压低了不少。
贾张氏一看这情形,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易中海啥意思她能不明白?暗骂这家伙矫情,她一个寡妇都不害怕,他怕个啥。
就易中海这糟老头子,她才瞧不上眼呢。
贾张氏很不爽地哼了一声,“易中海,要不是有正事儿,我今天非得跟你掰扯掰扯。”
感觉自己被易中海嫌弃了,贾张氏能高兴才怪,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她都想张嘴骂街了。
易中海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嫂子,我这是怕别人误会,我倒是没啥事,你这大半辈子的好名声要是毁了可就不好了!”
贾张氏又哼了一声,暂时不想跟易中海一般见识,“易中海,本来我这儿有大事要跟你说呢,你要是能办好,说不定能把杨文江拿下。
现在,你自个儿玩儿去吧!”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易中海来了精神,不过他可没全信贾张氏的话,贾张氏啥德行,还能揪住杨文江的小辫子?
见贾张氏要走,他伸手拽住贾张氏的衣服袖子,“老嫂子,是我的不是,我这喝了点小酒,有点迷糊。
你把事儿跟我细细说说,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贾张氏其实也不是真想走,被易中海这么一拽,自然就停下了。
“哼~易中海,你就这么空口白话地问?”
易中海心里暗暗叫苦,从兜里摸出攒了许久的钱,数了数,抽出五毛钱。
“老嫂子,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五毛钱就是你的了!”
贾张氏撇撇嘴,心里直瞧不起易中海,易中海可真小气,哪像刘海中那么大方,上次刘海中可是直接把一块钱拍在桌上呢。
虽然觉得钱少,但贾张氏还是眼疾手快地把钱抓了过来,一边往兜里塞一边说:“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事情是这样的……”
紧接着,贾张氏把杨文江去傻柱家,然后又带着东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次杨文江只是拿了傻柱这点东西,谁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偷偷拿呢?
我可是记得以前杨文江还去傻柱家吃过饭呢。
他这么护着傻柱,肯定是收了不少好处,他这就是被贿赂了。
要不然,之前我们家和傻柱家闹矛盾,他怎么会一直帮着傻柱,肯定是收了傻柱家的好处。”
易中海听后有点小失落,这算哪门子贿赂啊,又没有真凭实据,不过他转念一想,虽然没有证据,但也能利用起来啊。
可以拿这个来攻击杨文江,让院子里的人都对杨文江失望,不再支持他。
随后他又想到,自己可是想借大领导的光,直接当上一大爷呢,这也没啥用啊,最多等以后当上一大爷了,可以用来收买院子里的人心。
今天这五毛钱花得可真亏啊!
贾张氏眼尖,一下就瞧见易中海那不断变化的脸色,生怕他反悔,赶紧捂住口袋,嚷嚷道:“老易啊,事儿都说完了,我要回去睡觉觉咯!”
话音未落,她就像脚底抹了油似的,撒丫子狂奔,那速度,比兔子可快多了。
易中海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就当是做了回慈善,等以后再从秦淮茹那儿把利息给收回来,婆婆欠的债儿媳妇还,也挺不错的。
易中海瞅了一眼自家的方向,然后就朝后院走去,今天的事儿可还没完呢!
贾张氏一回到家,就“砰”的一声把门关得死死的,想要回钱?门儿都没有!她可是凭本事挣来的钱,凭啥要还回去。
她也清楚,就这点儿事,根本不可能扳倒杨文江,所以才说完就立马开溜,生怕易中海把钱给要回去。
她自然没察觉到易中海去了后院。
闫家,杨瑞华见闫阜贵终于回来了,赶忙迎上去,闫家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每个人的住房问题,能不关心嘛!
“当家的\/爸,事情办成了不?”
闫阜贵乐呵地说道:“都说让你们早点歇息了,还一直等着。
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点事儿还能办不成?
放心吧,后院的两间后罩房就是解成的了,过两天就能办手续咯!”
闫家人一个个激动得不行,要不是这会儿太晚了,早就一个个跳起来欢呼雀跃了。
“当家的,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事儿都让你办成了!”
“爸,还是你厉害,要不然我就得和莉莉去水锥子那边咯!”
“爸,你真的是太牛了!”
……
闫家人纷纷对闫阜贵阿谀奉承起来。
杨瑞华满脸笑容地给闫阜贵送上茶水,“当家的,您受累了,喝点茶水提提神!
快跟我们讲讲今晚的事!”
其他几个孩子也眼巴巴地看着闫阜贵,恨不得立刻知道。
闫解成说道:“妈,爸还没说上午去轧钢厂的事呢,让他一块儿讲讲。”
闫阜贵回来倒是跟杨瑞华提了一嘴,闫解成也只知道个大概。
闫阜贵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嗯,味道很淡,喝了也不会影响晚上睡觉。
“今天早上我一大早就去找易中海了……”
闫阜贵开头说得挺详细,主要是想让孩子们听听,看能不能从中得到点启发,也让他们知道这事办起来不容易,感受一下他的辛苦。
当然,后面他也添油加醋了一番,比如今晚在饭桌上,把自己描绘成一个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形象。
至于后面违背诺言,去巴结易中海的事,他可是只字未提。
大家听完都觉得意犹未尽。
闫解成说道:“爸,既然后罩房的事搞定了,那咱们得赶紧把傻柱家房子的事确定下来!
不然指不定后面会出什么岔子!”
闫阜贵听到闫解成这么说,摆了摆手,“这事我心里有数,后面我会去找傻柱的。”
闫解成有点懵,“爸,这事儿得赶紧办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一起抢可就麻烦了,说不定还得花更多钱呢!”
闫阜贵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别提这事了,我心里有数。
解成你和于莉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
还有你们几个,不上学也不能这么晚睡觉,要知道……”
在闫阜贵的呵斥下,几人乖乖回屋准备睡觉,脸上都乐开了花,不过闫解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很快就消失了。
就算傻柱的房子没了又怎样,反正他自己的房子是有着落了,大不了就搬到后罩房去住呗。
虽然没有傻柱家那么宽敞,但也比他现在的倒座房强多了。
等几个孩子走后,杨瑞华迫不及待地问道:“当家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傻……”
话还没说完,就被闫阜贵打断了,“这事我心里有数,别再问了!”
见闫阜贵这么说,杨瑞华只好闭上了嘴。
闫阜贵当然不会再租傻柱家的房子了,既然易中海这么有把握,他干嘛还要掏钱,那不是傻吗?
到时候轻轻松松就能拿下,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至于说易中海办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中海背后的领导那可是相当厉害,威压轧钢厂、街道办、派出所的存在,这还能不成?
杨瑞华心里有点犯嘀咕,可闫阜贵又不让她多嘴,肯定是今晚易中海跟当家的说了啥,才会这样。
杨瑞华忧心忡忡,傻柱哪是那么好惹的?以前易中海也不是没打过傻柱的主意,可结果都不咋地。
还有刘海中,最后被整得直接搬出了四合院。
杨瑞华重重地叹了口气,希望当家的和易中海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可千万别把人给得罪狠了。
她就怕他们家也跟刘海中一样,最后只能搬出去。
那样的话,他们家可就完蛋了。
别以为刘家搬出去很简单,那是因为刘光齐有自己的房子,再加上刘光天跑了,刘家随便找个房子就能凑合过去,等厂子里重新分房子。
他们家就不一样了,人那么多,再加上王文林在学校捣乱,一家人说不定就得去住桥洞了。
也就老大三口子能逃过一劫,毕竟老大两口子在纺织厂,傻柱这边可没人在纺织厂……
杨瑞华突然想起一个被自己遗忘很久的人,肖璇也在纺织厂工作,还是个干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