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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后退半步,胡乱用手抹了把脸。

“好……好久不见。”我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在我的喉咙里打转。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更是在喉间打了个结,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只发出了一点微弱的气音。 这气音轻飘飘的,却像一阵风一样,直直地撞在了他的锁骨上,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起,指节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却始终没开口。我仰头望着他,月光在他眉骨处折出冷冽的棱,那双眼睛却依然像深海,漩涡般的黑瞳里藏着我读不懂的暗涌。

鼻腔还塞着未干的泪,我深深吸气,却被他身上的柠檬香呛得发颤。他的喉结滚动着,像有话要冲出口,却在我吸鼻子的瞬间,突然笑了 —— 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是那么温柔,左脸颊漾出的括号,像初春湖面裂开的第一道暖缝。这个弧度让我猛地晃神。

“好久不见。” 他开口了,声音像块在月光里浸过的檀木,低沉而温润,带着少年音蜕壳后的沙哑质感。这个声音撞进耳朵的瞬间,我攥着他衣角的手指骤然收紧。

括号脸在夜色里晃啊晃,心跳在耳膜上敲出战鼓般的节奏,喉咙里翻涌着滚烫的字句: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些话在舌尖打转,却在他抬手替我拂去泪痕时,突然全化成了咸涩的泪水。

他的拇指停在我唇畔,指腹轻轻擦过我颤抖的嘴角,像在安抚只受惊的幼兽。我望着他眼底翻涌的痛色,突然明白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藏在他收紧的臂弯,藏在他发间的柠檬香里。原来有些重逢不需要台词,一个眼神,一个括号般的笑,就能让积压多年的情绪决堤,哪怕我们都还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却在彼此眼里看见了永远。

他的指尖悬在我额前,犹豫片刻才轻轻落下,指腹擦过那道淡粉色的疤,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还疼吗?” 声音低得仿佛怕惊碎此刻的静谧,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沙哑。

我咬着嘴唇拼命摇头,喉间泛起酸涩,咸意顺着嘴角蔓延。他的手掌覆上来,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心里,指腹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摩挲,像是要把岁月留下的痕迹都抚平,又像是在描摹曾经错过的时光。

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我伸手揽住他的腰,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能感受到他骤然紧绷的身体。紧接着,他的掌心落在我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拍,力道极轻,却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烫地砸在他胸前。

“洛哥,上课了。” 清脆的男声突然从旁响起,打破了此刻的静谧。站在一旁的男生抱着课本,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

他轻轻点了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满是不舍。

“这是你女朋友啊?” 那同学好奇地凑过来,脸上挂着八卦的笑容。

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坚定:“不是。” 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攥紧,指节泛白,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 同学抱着课本晃了晃。

詹洛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半秒,喉结又滚了滚,像有句话没说出口。

“我上课了,你在几班?” 他伸手碰了碰我发梢,动作极轻,仿佛怕惊飞什么。

“三… 班。” 喉咙里像塞着团浸水的棉花,每说一个字都扯得生疼。那道淡粉色的疤被夜风拂得发痒,我想起他刚才抚过疤痕的温度,眼眶又开始发烫。

“好,下课我来找你吧?” 他笑了,括号脸在夜色里漾开,左脸颊的梨涡浅得像片月光。

“咳咳… 嗯。我走了。” 我猛地转身,拽着孙梦往反方向的楼梯口跑,帆布鞋在台阶上敲出慌乱的节奏。路过二楼拐角时,听见他同班同学在问:“洛哥,那女生谁啊?”

他的回答被晚风揉碎,只剩片模糊的温柔:“故人。”

跑到楼梯口,我扶着扶手栏杆大口喘气。

孙梦盯着我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戳了戳我腰:“肖静,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难过啊!”

“不,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 话音未落,泪水又不受控地涌出来,砸在栏杆生锈的金属杆上。

远处的预备铃响起,詹洛轩班级的方向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我想起他刚才说 “下课见” 时,指尖轻轻勾住我小指的触感,像根羽毛扫过心尖。

“怎么了,这罗成你认识?” 孙梦歪着头,发尾的蝴蝶结扎晃了晃,在楼梯口的灯下投出细碎的影。她盯着我摸向额头疤痕的手,眼神里浮起八卦的涟漪。

“何止认识,他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知心的朋友!” 我指尖触到那道淡粉色的疤,轻轻回答道。

“从来都没听你提过。” 孙梦拽着我往四楼走,凉鞋在台阶上敲出 “哒哒” 的节奏,像在给回忆打拍子。她的马尾辫扫过我手背,带着玫瑰洗发水的甜腻,却盖不住我鼻腔里残留的柠檬味。

“他消失了很久很久。” 我望着走廊尽头的白炽灯,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难怪呢!哎,别哭了,你们真有缘分,居然又遇到了!果然是知心的!” 孙梦突然攥紧我手腕,指甲掐进我皮肉,“你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跟言情小说男主似的!” 她的兴奋混着晚风扑来,我却盯着自己在瓷砖上的倒影,看见眼底晃动的水光。

“还有,他不叫罗成,他叫詹洛轩。” 这个名字在舌尖滚了滚,终于不再是被锁在我心里的秘密。

“噢,原来不是罗,是洛啊,怪不得刚刚有人叫他洛哥。” 孙梦恍然大悟,突然指着我的额头笑,“他刚才摸你疤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是没想到,哎,没想到……” 我摇摇头走到四楼平台,夜风卷着柠檬香袭来,远处传来詹洛轩班级的读书声。

我摸出手机,在qq通讯录里找到那个被锁在最深处的号码,突然笑了 —— 有些名字,注定要在生命里来回盘旋,像候鸟掠过四季,终会回到最初的巢穴。

走进厕所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睛还是红的,却挂着傻兮兮的笑。孙梦在旁边哼起《那些年》,我望着镜中水汽氤氲的自己,突然明白有些久别重逢,就是用来让十四五岁的遗憾,在十六七岁的夏天,重新长出翅膀的。

晚风吹得脸颊发烫,我深深吸气,鼻腔里还残留着詹洛轩身上的柠檬香。

迎面撞上王少,他校服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的锁骨弧度,竟与记忆里某个身影重叠。

“姐姐,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指尖拂过我眼角时,我下意识偏头躲过。

那张脸在廊灯下晃了晃,眉骨、眼角、甚至唇畔的弧度,都像被人用橡皮轻轻擦过,覆上了另一张面孔的影子。

“谁欺负你了?” 他的手悬在半空,指腹还沾着刚才替我擦泪的温度。

“没人欺负她,就是碰到她的朋友了,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孙梦的调侃混着风扑来,我看见王少耳尖突然泛红,指尖在身侧蜷成小拳头。他笑起来时,左脸颊也有个浅淡的括号,却比詹洛轩的更圆,像块融化的奶糖。

“碰到朋友还哭啊?鹅鹅鹅…” 他的轻笑声里带着试探,伸手想捋我被风吹乱的发丝。这个动作让我猛地晃神,十四岁那年詹洛轩也是这样替我别碎发,指尖蹭过我的耳后。此刻相同的触感却带着陌生的温度,我猛地推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时撞翻了消防栓旁的拖把。

“我……” 王少的笑容僵在脸上,悬在半空的手慢慢蜷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望着他眼底闪过的受伤,突然涌起愧疚 —— 他从来不是谁的影子,只是我在漫长的等待里,误把月光认作了太阳。

转身走进教室,我跌坐在座位上,强迫自己深呼吸平复情绪。詹洛轩说下课会来找我,目光却忍不住每隔几秒就飘向教室门口,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 他真的会来吗?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当初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消失?更让我困惑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所学校?那个杨可安知不知道他回来了,毕竟他俩是好兄弟。

金属圆规在草稿本上压出细密的印子,我望着窗外,喉咙里像塞着团乱麻。

“叮铃铃 ——” 下课铃终于响起,同学们欢呼着涌出教室,喧闹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和往常一样,两分钟后整栋教学楼陷入寂静,只有吊扇转动的嗡鸣和远处操场的哨声。

“肖静,走啦!”孙梦收起手机,站起身来。

“你先走吧。” 我低头翻书。

“噢~洛哥来找你是不?” 她挤眉弄眼,“好吧,我先撤了,你随意。” 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时,她突然回头补了句:“加油啊!”

詹洛轩,这个名字在我心中已经萦绕了许久。然而,他却像一阵风一样,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感到无比困惑和失落。

这几年里,我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但都一无所获。他就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不禁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过,或者说,这一切只是我一场漫长的梦境?

“肖静。”

熟悉的声音从后颈传来,我正低头翻找抽屉里的笔记本。转身时,牛仔裤膝盖处蹭到桌角,发出布料摩擦的轻响。詹洛轩站在教室后门,门框切割着走廊的光,在他肩头投下明暗分明的界限。

他来到我身边坐下,金属椅腿在地面刮出细响。沈欣颖的课桌上堆着几何教辅,他随手拨到一边,动作带起的风里裹着柠檬香。

“来啦。”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牛仔裤口袋的拉链头。他的目光扫过我泛白的裤膝,嘴角微微扬起。

吊扇在头顶发出规律的嗡鸣,白炽灯洒下明亮的光芒,正好映照在他的脸庞上,将他的五官勾勒得格外清晰。

曾经那张如少年般稚嫩的面庞如今已变得硬朗许多,仿佛经过岁月的磨砺和生活的洗礼,褪去了青涩,展现出一种成熟的魅力。他的皮肤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军训的缘故,被太阳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这种肤色不仅让他看起来更加阳光,还透露出一种坚韧和阳刚之气。

那刀削般的下颚线,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分明,轮廓清晰,给人一种坚毅和果断的感觉。而那斜飞的眉毛,依旧如初见时那般英挺,浓密而有型,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他的眼眸,深邃如潭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感。然而,与往昔不同的是,此刻的眼眸中,还多了几丝温柔,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人心,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我望着他,突然觉得他像是幅被岁月反复晕染的画 —— 少年的棱角与成年的沉稳在他身上交织,冷冽与温柔在眉梢眼底流转,最终凝成个让我心跳漏拍的、熟悉又陌生的詹洛轩。

“肖静,怎么啦?” 他的声音裹着白炽灯的嗡鸣落下来,冷棕眼眸里浮动着细碎的光。我慌忙将视线从他喉结处移开。

“啊?没事。” 笔尖在草稿本上洇出墨团,我盯着那团灰黑拼命眨眼,睫毛扫过下眼睑时,忽然闻到他身上混着的柠檬香,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清甜藏在深处。

他指尖敲了敲课桌,金属护腕与木质桌面相撞,发出清越的响:“我之前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就退学了,也搬家了。” 这句话说得极轻,尾音却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丝 barely 可闻的沙哑。

“后来又留级重新读了,qq 也一直没有上,这两年发生太多事了……” 他顿了顿,护腕滑到小臂,露出道浅色的旧疤,好像有字 —— 那是怎么来的?我舌尖抵着后槽牙,想问却又不敢。他忽然笑了,括号脸在晒黑的脸颊上漾开:“所以也没有心情搞这些。”

“我努力考了这所学校,没想到能遇到你,呵呵呵!”他的笑声里带着少年气的爽朗,像把银钥匙撞开锈门。我望着他眼角因为笑而弯起的弧度,还是记忆里没心没肺的模样。

刚张开嘴,他却先我一步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你有好多话想说。” 这句话让我鼻尖发酸,草稿本上的 “为什么不告而别” 被泪水洇成模糊的蓝,却在他伸手替我擦掉眼泪时,突然觉得答案不再重要 —— 他腕间的护腕,他眼底的温柔,他此刻坐在我身边的温度,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窗外的香樟树被风吹得沙沙响,我望着他晒黑的侧脸,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眉骨。他没躲,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有些默契无需言说,就像柠檬糖在舌尖融化的酸甜,就像此刻我们共享的、被白炽灯拉长的影子,早已在重逢的瞬间,织成了最动人的答案。

“你呢?” 他忽然歪头看我,护腕随着动作又滑到小臂,露出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这两年过得如何?”

“啊,我…… 还好……” 笔尖在 “詹洛轩” 三个字上戳出小窟窿,我盯着草稿本上的墨点,不敢看他眼里突然亮起的光。

“杨可安……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这句话像块突然投进湖心的石子,我猛地抬头,撞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他的喉结滚动着,括号脸却还挂在嘴角,像在极力维持着轻松的表象。

“我跟他在一起过……”

话音未落,他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护腕 “当啷” 一声撞在桌角。窗外的蝉鸣忽然尖锐起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泛白的指节,像是要把每个字都刻进眼底。

“真被你追到手啦!哈哈哈!” 他的笑声撞在白炽灯上碎成沙哑的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喉结滚动着挤出这句话,尾音却颤得厉害。

“高一。” 我盯着草稿本上的墨点,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吊扇的嗡鸣。

他的笑容顿了顿,晒黑的颧骨泛起淡淡血色,随即伸手抓了抓头发,发茬在指缝间翘得更乱:“难不成他也在这里?” 指尖敲课桌的节奏快了几分,却又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抿了抿唇。

“嗯。隔壁。”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哦”,然后缓缓地将目光转向窗外那棵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应该啊……”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若有似无地飘在空气中,“他的成绩那么好……”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我默默地看着他,心里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追问。我顺手从抽屉里摸出一本书,却不小心碰掉了放在一旁的红笔。

他迅速弯腰捡起,把红笔放回我的桌上,然后直起身子,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轻声问道:“那现在呢?他怎么不来找你?”

“分了。”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原本微微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我原本以为会在他的眼中看到惊讶或者好奇,然而,我看到的却是一片翻涌的复杂情绪,就像一片突然起了雾的湖面,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我提的。”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就分手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摩挲着笔头,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我内心的不安。

“你提的?”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意外。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补充道:“不过他来找过我,想要复合,但是我还没有回答他。”

“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你应该给他答案了。” 他忽然坐直身子,护腕在桌面上撞出清响。

“我没想好怎么回答他。” 我盯着草稿本上的褶皱。

“复合,要么不复合,难不成你犹豫了?还喜欢他呢!” 他笑着挑眉,括号脸在脸颊漾开,却在 “喜欢” 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也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抽走我手中的笔,金属笔帽在他指尖转出利落的圈:“没事,我把他叫过来,你把手机给我。”

“啊?” 我抬头撞进他眼底的认真,喉间的疑问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说不出口。下一秒,手机已从课桌下被掏出,锁屏界面的少年笑容晃了晃。

“这你弟啊,这么帅?” 他指尖划过屏幕,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松,却在点开通讯录时,拇指在 “杨可安” 三个字上停顿了零点几秒。拨号键按下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混着远处操场的哨声,在耳膜上撞出细密的鼓点。

“嘟嘟……”

等待音像根细细的线,将空气绷得透明。他垂眸望着手机,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看见他喉结滚动着,护腕边缘轻轻擦过桌面的木纹。

“喂?肖静!” 对面的惊喜声透过听筒炸开。

他的指尖突然攥紧手机边缘,指节泛出青白:“是我。”那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墨,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冷冽。

对面的人愣了愣,他已接着开口:“我你也不认识?别废话,来操场,篮球场等你。”

挂电话的动作干脆利落,他把手机推回我面前时,屏幕还亮着杨可安的号码:“走,去操场,这里太闷了。”

“啊?” 我指尖刚触到手机边缘,手腕已被他轻轻攥住,没等我反应,人已被他拉着往教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