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说道:“哎呀,妈,你就别担心了,您女儿现在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你放心吧妈,女儿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争取找个好工作,保证饿不死自己。
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好妈妈吗。”
阮月华说到:“你可别想着啃老啊,我供你和你弟弟上学都累得半死,我还指望着你姐弟俩养我的老呢。
现在倒好,老了还要给你打工。”
阮月华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见识有一些,也肯吃苦。
骨子里还是老一套——结婚生子。
阮月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指腹下的青筋隐约跳动,眼角的细纹显得格外深刻。
“瑶瑶……”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混杂着担忧和妥协,“妈不是老古董,但有些事,你得想清楚。”
她的目光落在陆瑶平坦的小腹上,眉头紧锁,像是已经预见了某种可能的未来。
“那小子要是真在乎你,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别到时候……”
话没说完,阮月华突然哽住,眼眶又红了。
她别过脸去,抬手抹了把眼角,再转回来时,眼神已经硬了几分。
“总之,你要是敢……”她咬了咬牙,“你还在读书,别搞出人命来。”
陆瑶一开始没听懂母亲话里的意思。
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陆瑶的耳尖\"唰\"地红得滴血,整张脸瞬间烧了起来,连脖颈都漫上一层薄薄的绯色。
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下摆,把布料拧成了麻花。
\"妈!\"她羞恼地跺了跺脚,声音却细如蚊呐。
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在掌心掐出了四个月牙印,慌忙把手背到身后。
睫毛颤得厉害。
余光瞥见母亲探究的眼神,顿时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睡裙下露出的小腿肌肤泛起可爱的粉红色。
\"当、当然有...\"她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突然被口水呛到,咳嗽着转过身去。
发丝垂下来遮住通红的耳廓,却遮不住后颈那片蔓延的霞色。
阮月华却有些不信。
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知道这些小年轻上了头就会没轻没重。
“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预防的?”
陆瑶羞得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蜜桃,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她扭着身子不依地\"哼\"了一声,手指头绞着衣角直打转:\"妈~您说什么呢!\"尾音拖得老长,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她急得直咬下唇,水汪汪的眼睛里盈满羞意,睫毛扑闪得像受惊的蝶翼。
突然抓起枕头蒙住脸,闷声闷气地抗议:\"健哥都让我吃下去的。\"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吞进了肚子里。
吃下去?
阮月华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闻言也是臊的满面羞红。
她是既好气又好笑,沉声道:“那玩意儿也能吃?多脏啊,以后不许吃了,听没听到。”
陆瑶说道:“可是健哥他喜欢我吃下去,而且,健哥还说了,吃了能够美容养颜,补充多种氨基酸和维生素,很补的。”
阮月华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戳了下陆瑶光洁的脑门:\"死丫头,还知道害臊!\"
指尖触到的地方立刻泛起浅浅的红印。
陆瑶\"哎哟\"一声捂住额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只炸毛的猫。
她刚想反驳,就见母亲突然凑近,带着薄茧的拇指抹过她眼角——原来方才哭得太凶,假睫毛都翘起了边。
\"瞧瞧,眼睛都哭肿了。\"
阮月华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沾着唾沫的指尖轻轻按平女儿翘起的睫毛。
这个动作让陆瑶突然想起小时候长针眼,母亲也是这样给她涂药膏的。
翡翠项链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陆瑶颈间,冰凉的宝石贴着她发烫的肌肤。
阮月华最后整理女儿衣领时,突然捏了捏她后颈的软肉——这是母女间特有的小动作,让陆瑶瞬间红了眼眶。
第二天。
李健睡到早上10点钟才起床。
起床的时候,发现外面天光大亮。
远处,青黛色的山峦层层叠叠,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山脊线蜿蜒起伏,勾勒出自然的韵律,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为静谧的景色增添几分灵动。
而不远处,丁屋大厦的工地正热火朝天,起重机高耸入云,钢铁骨架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工人们的身影在脚手架上穿梭,焊接的火花时不时迸溅而出,像坠落的星点。
打桩机的轰鸣声隐隐传来,与山间的鸟鸣形成奇妙的对比——
一边是自然的宁静,一边是人间的喧嚣。
“健哥,你醒了?”
门口处,陆瑶俏生生地立在那里,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光。
她穿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不安的小动作轻轻摇曳,像朵含苞待放的迎春花。
阳光在她发间跳跃,将栗色的长发染成蜜糖般的金棕。
她单手扶着门框,指甲上淡粉色的珠光甲油随着她叩击的动作若隐若现。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卷着垂在肩头的发梢,将发尾绕成小小的圆圈。
翡翠项链在她锁骨间泛着莹润的光泽,衬得肌肤如新雪般洁白。
她微微歪着头,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嘴角噙着抹欲言又止的浅笑。
右脚尖轻轻点地,系带凉鞋露出涂着同色甲油的脚趾,像个等待评分的小学生。
最动人的是她的眼睛——含着三分羞怯七分期待,湿漉漉的像是林间小鹿。
当发现李健在看自己时,她突然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李健走出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问道:“华姨呢?”
陆瑶说道:“我妈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接了个散活,就在丁屋大厦那边。”
李健问道:“波仔呢?”
“波仔跟我妈一起过去了,我妈说他在家里老是打电脑,把眼睛都打坏了,带他出去望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