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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在心底骂骂咧咧半天后终于缓和,解释道:

“她灵魂离体太久,想要彻底融合需要时间,更何况她曾经修无情道,以身合道,如今她的灵魂与肉身修的道不同,自然会有排异反应出现。”

“而之前她强行逆转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那逆转的不仅是神域的时间,而是整个世界,是三千微尘界的时间,哪怕是神,也不能这般随心所欲。”

北灼言越听,脸色就越沉,他冷眼看着天道。

“我不想听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能让她好起来,醒过来。”

要是天道有脸,现在估计已经被气到嘴歪眼斜了。

深呼吸,不气不气,自己的亲儿子,牙咬烂了也要宠。

天道开口,带着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是神,不死不灭的存在,有什么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北灼言皱眉,这个答案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

好则是这么多问题交织下,只需要自然等她醒就行。

可她要睡多久,要何时才能醒?

一天?百天?还是一年?百年?

北灼言不敢想,更不敢问。

好不容易一切落幕,幸福唾手可得,却又在临门一脚时出现绊脚石。

天道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飘飘开口,像是故意折磨一样:

“神的寿命无限,几百万年于她来说,也不过沧海一粟。”

北灼言手指一紧,气息愈发压抑可怖。

“有没有办法?”他的声音放轻了些,似乎在颤,“有没有让她...早点醒来的办法?”

他将怀里的人抱的紧了些,却又不敢那么紧,小心翼翼到极点。

许久后,他终于等到了一声。

“有。”

这一刻,天道的声音仿若天籁。

北灼言双眸瞬间亮起,“什么办法?”

天道:“她给你了一柄剑。”

“嗯。”北灼言点头,“是她的本命剑,它能唤醒她?”

“不。”

天道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起来,“谁也不知道她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与身体融合,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吾也不知。”

“与其等待,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

高深莫测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北灼言不自觉皱起了眉。

天道继续开口,声音格外的轻:“办法很简单。”

“只需要你拿着她的剑,去——”

天道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整个大殿突然陷入了黑暗。

是彻底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仿佛一切都被湮灭。

下一秒,一道明显的割裂声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利刃割裂。

轰地一声!

天地在震颤,有尘埃落在肩膀上。

有那么一瞬,北灼言感觉脚下的地面消失,失重感传来,他正在坠落。

但很快,这一切异常消失。

水晶般的宫殿重新亮起,他又重新踩到了地面。

但同时,本该在怀里的人也消失了。

北灼言心脏瞬间提起,但下一秒瞳孔中就倒映出了一个人影,一切的心惊胆战都在那一刻消失。

大殿中央,原本天道站的地方已经被弗清念代替,她伸着手掌心紧握,有一缕白烟从指缝间逸散。

“念!”

北灼言金眸瞬间亮起。

殿中央的人回头,淡蓝色的眼底冰寒森冷,属于神的气息丝毫没有掩饰的倾泻。

无尽的压力落在肩膀上,北灼言闷哼一声,喉间涌上血气,又被强行咽下。

他顶着重压,没让自己狼狈的跪下。

“...念?”北灼言轻声唤道。

弗清念眨了眨眼,眼底的冷缓缓散去,她收敛了气息。

“阿灼。”

她回应他,随后缓缓将手背到身后,展开,一团微弱至极的光团颤巍巍的逃离。

威压散开,北灼言连忙凑过去,紧张地打量她,“你醒来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弗清念摇头,“没有。”

“它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北灼言愣了一下,随即将刚刚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弗清念目光平静,将他额间凌乱的发丝抚平,“不要信它,它是骗你的。”

北灼言皱眉,追问道:“是全都在骗我,还是半真半假?”

弗清念沉默片刻,妖也开始不好糊弄了呢。

“前面是真,后面是假。”

“我的身体的确没有完全融合,需要沉睡来修养,但时间...我可以控制。”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醒来。”

北灼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落回原地。

一放松,才发现自己腿都是酸软的。

他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强行压下心底的荒谬的罪恶感与畏惧。

“那它...为什么要骗我?”

“而且...”北灼言眉头皱了皱,“它最后似乎想我拿你的剑做些什么事情?”

他看向弗清念,眼底的疑惑格外显眼

弗清念停顿了几秒,牵着人往寝殿走。

“看见它身上的剑了么?”

“看见了。”

“是我伤的。”

弗清念淡然的解释,“大概是怀恨在心,它想要报复我。”

见北灼言还皱着眉,她平淡补充:“借你的手。”

北灼言一脸不可置信:“什么?”

弗清念推开寝殿的门,殿内浮光玉亮起,明亮的光铺洒在脸上。

“我沉睡时很虚弱,所以它便想利用你来伤我。”

“只可惜,我醒了。”

“不过就算我没醒来,阿灼也不会被它欺骗,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吧。”

“当然!”

北灼言回答的又快又果断。

虽然他还没有听完整天道的话,但早在它刚出现的时候就警惕起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才不会把所有信任放在一个曾经百般坑害念的东西身上。

与念有关的一切事情,只要沾染上一点,他都必须要有完全的打算才会去实施。

他是胆小鬼,接受不了一丁点的意外。

但是,总觉得这个解释似乎有些牵强。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尤其是那句“从源头解决”。

感觉那一句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深意。

“所以,别想那么多,夜深了,该休息了。”

北灼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弗清念推到了床榻上。

是里面的位置。

他睁着眼睛,里面还带着茫然,显然没想到话题居然转变的那么快。

还没等他品出其中怪异来,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扭头,发现那是弗清念脱衣服的声音。

腰封被解开,月牙白的外袍褪下,中衣上也绣着云鹤的纹样,领口被扯地有些散了,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北灼言呼吸一滞。

瞬间闭眼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