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谢家所有生物和男主都化成了灰灰,上官月(姹萝)才面带微笑,心情愉悦的离开这里。只是上官月开心了,小天道却哭晕在厕所里了。
小天道痛心疾首:呜呜~我的男主啊,还来不及出场就领盒饭了。
从谢家废墟离开后,上官月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投奔远方亲戚的孤女。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从剧情里活埋姹萝配阴婚的村子路过。
上官月抵达这里时,当地首富家唯一的少爷病的快死了。那罗老太爷为了这唯一的孙子都快疯魔了,想要找个清秀的姑娘来冲喜。
只是周围几个村的人都知道这罗少爷命不久矣。自家有好看女娃的人家,根本不会把自家女娃往火坑里推(也可能,火坑给的价值不够)。想送女娃去冲喜的,罗家又看不上。
就在罗家为此焦头烂额时,外出给自己儿子选身后事所穿衣服的罗夫人看到了在街便买干粮的上官月。立马就被上官月那一身粗布麻衣,特意扮丑也难清丽的脸所吸引。
在这一刻,罗夫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这个人去给自己冲喜!
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上官月笑了笑,伸手接过商贩手里的杂粮馍馍。付完钱,一边啃着不咋地的馍馍,一边朝前方走去。
眼看,上官月要消失在人群之中,罗夫人立刻吩咐罗家的家丁:“去,不惜一切代价,将刚刚那个姑娘给我带回来。要活的!”
“是。”
上官月特意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为的就是让身后那群小尾巴方便行事。转过一个弯,上官月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假意挣扎一下后,上官月就身体一软往地上滑去。装着被帕子上的迷药迷晕了。
见上官月被放倒后,罗家几个家丁对视一眼。立刻掏出麻袋将人装好,扛着往罗家方向疾行而去。
被癫的很难受的上官月:……靠!姥娘一定要让这些人体验一下跳楼机,旋转大摆锤!
上官月刚被家丁从后门抬进罗府,那边等待被冲喜的小少爷就在他爷爷爹娘挽留下永远闭上了眼睛。罗夫人当场悲痛欲绝晕了过去。
这让几个去抓人的家丁人都麻了,不知道还该不该去交任务。最后,几个人商量一下,回禀了罗家真正的掌权者罗老太爷。
在得知罗夫人原本打算的罗老太爷,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上官月。悲痛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疯狂狠厉。他双手握着龙头拐,嘶哑中带点尖锐的声音响起:“既然是定给怀易的妻子,那么,就让她以后都照顾怀易吧。”
罗老太爷的儿子闻言猛的抬头看向自己父亲:“爹!你想让这个无辜的女娃给怀易殉葬?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罗家就完了!”
罗老太爷:“我的乖孙风华正茂就英年早逝,走得时候还是童子身。老一辈都说这样的人因为心有不甘,是投不了胎的。儿啊,忍心看怀易在地下两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吗?你想他成为孤魂野鬼吗?”
地上昏迷的上官月:呵,真是有取死之道。
罗老爷哑口无言,最后默认了罗老太爷的做法。毕竟在他们这种人眼里,一个路过的单身女子的命,比起自己的血脉,简直不值一提。
罗老太爷吩咐家丁:“将人带下去,派几个婆子给她洗漱一番,换上喜服。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许透露出去,不然后果你们知道!”
几个家丁冷汗直流,连连称“是。”然后手脚麻利的将上官月抬走了。
在一双皱巴巴的手伸向自己衣服时,上官月‘清醒’了过来。神情惊恐的一脚踹飞来脱她衣服的人。然后捂着胸口看着屋里四个四五十岁婆子:“这是那?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其中一面容凶狠的婆子冷着脸说道:“这是你以后的婆家。乖乖听话,不然别怪我等不客气!”
说完,这婆子还想在上官月白皙的胳膊上扭了一下,来宣告她的不好惹。
“啪——”
上官月条件反射就是一巴掌,直接呼在了这婆子的大脸盘子上,让其晕死过去。
剩余几个人见状,一起冲向上官月,想要将其拿下。但她们高估了自己,三两下就被上官月卸下了胳膊腿和下巴。
罗家可比谢家小多了,上官月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将罗家灭了。只留下罗老太爷和罗老爷罗夫人他们仨个。
照常一把火毁尸灭迹后,上官月提着陷入昏迷中的罗家三人来到了剧情里他们活埋姹萝的地方。
上官月挥手挖了一个同时埋葬三个人的大坑,然后将罗家三人弄醒丢进来坑里。
清醒过来的三人,很快就想起了昏迷前看到的人间炼狱。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拿着一柄长面无表情的收割着罗家所有人的命!
上官月拿着铲子,笑着低头看着坑里面如死灰的三人,笑着问:“三位,满意这个坑吗?”
罗老太爷抬头看了一眼,惊恐的指着上官月嗬嗬两声,然后被吓死了。
罗老爷罗夫人:爹!!!
上官月嫌弃的啧了一声,抬手一抓,将罗老太爷那浑身带着黑气的灵魂抓了过来,团吧团吧装了起来。
坑里剩下的两人只觉得亡魂皆冒,这个时候再也不心疼死了的儿子了。他们求饶的求饶,道歉的道歉……只求上官月能让他们一马。
回答他们的是上官月笑着丢下的一铲接一铲的泥土。
从上而下的泥土击溃了罗老爷和罗夫人的心里防线。他们开始破口大骂,诅咒上官月埋怨彼此。罗老爷甚至将罗夫人按在坑壁上,想要借她从坑里掏出来。
罗夫人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觉得自己活不了,那么这男人也得陪着自己。于是她将罗老爷甩了下来,拼尽全力抱住罗老爷的双腿……
上官月不语,只是一边欣赏坑里的丑陋,一边不停的往坑里填土。
将挖出的泥土全部填回去后,上官月取出一个凳子坐着,等待泥土下那两个人烟气。
轰隆——原本的月色被乌云笼罩,雷声带来了雨滴。
上官月将泥土上刚冒头的两道黑魂扯出来捏成魂珠装起来。然后神识扫视一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一个人手撑红伞,手提灯笼的人影在夜色里格外显眼。上官月就那么站在坟场里,看着对方靠近。
人影靠近,一张娇媚的美人脸露了出来。美人红唇微勾,雨伞倾斜,为上官月遮挡了一些风雨。
上官月明知故问的看着眼前人问道:“你是谁?”
美人笑道:“蓝禾。”
蓝禾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了上官月:“要不要和我走?”
上官月本就要去姽婳城,所以只停顿了一秒就接过了灯笼。
她们默契的没有询问彼此为何会在大半夜出现在坟场里。
蓝禾带着上官月回到了姽婳城,洗漱一番换了一身新衣服的上官月被人领着来到了吹杏楼。
蓝禾对上官月越说:“既已入了姽婳城,前尘往事一笔消。以后你的名字叫姹萝,明白吗?”
姹萝(姽婳城中只称呼姹萝):“姹萝明白。”
蓝禾满意的点头:“去挑选属于你的影子吧。”
姹萝被人领到了挑选影子的地方,目光扫视,最后和其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男人对视上了。
男人眼中的惊艳让姹萝走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低头行礼:“回姑娘,我叫邢风。”
找到了!姹萝笑着对领路人说道:“我要他。”
领路人点点头,提笔在册子上记下了姹萝的影子为邢风。并且交代道:“以后,影子会负责教主子各种技能和照顾主子的饮食起居。主子也有权利教训影子……”
邢风带着姹萝回到属于姹萝的住所。然后一边收拾床铺一边给姹萝讲述姽婳城的刺客等级,以及姹萝另外两个竞争对手,姹妩和姹如的情况。
之后一段时间,姹萝都在伪装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跟着邢风学习各种技能,比如琴棋书画,比如歌舞媚术和一些不需要内力的杀人技巧。
在邢风眼里,姹萝不但美丽动人,还十分聪慧。什么东西只教一遍,姹萝都能学的有模有样。几乎没什么缺点的姹萝让邢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姹萝没有直接带走邢风。一个是他们刚认识没多久,就算有好感也不足以支持邢风叛出跪婳城。第二就是姽婳城又很多人都在死亡名单上,需要找机会一一除去。
为了不让邢风再次因为自己被算计针对,姹萝对于他的并不怎么亲近。一直处于主人和影子的范围内,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
地杀决选前一夜,邢风为姹萝梳着长发,仔细叮嘱:“主子,明日一定要注意安全,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姹萝撑着头昏昏欲睡,听见邢风的叮嘱点点头:“放心,我会拔得头筹成为地杀的。”
第二日,姹萝穿着一身劲装和姹妩,姹如一起接受了地杀决选考验。姹萝被灵力淬炼多年的身体,哪怕是不使用内力和灵力,也能轻而易举的胜过其他两人。
所以姹萝毫无疑问的活的第一成为地杀,拿到了属于她的地涌金莲白伞。
成为地杀后,姹萝就要出去接任务刺杀任务了。她的第一个刺杀对象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官员。
姹萝为了让邢风有点参与感,并没有直接杀了刺杀对象。而是按照邢风给的剧本,扮成了献舞的舞姬。
随着音乐响起,姹萝一身红衣在人群中央旋转跳跃。长长的水秀卷起漫天花瓣,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装成小厮的邢风端着酒水目光看向姹萝,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跳在加速。
一舞毕,刺杀对象啪啪啪鼓起来掌:“好好好,景美,舞美,人更美!美人,快快坐到本官身边来。”
姹萝笑颜如花的踩着莲步坐到了刺杀对象身边,在对方想要抱她时。笑着伸手端起桌上的盛满酒的酒杯,粉色指甲不经意划过酒面。让浸透在指甲上的毒药溶于酒水之中。
姹萝举起酒杯喂到了对方嘴边,双眸眼波流转的说:“大人,奴婢敬你一杯。喝完了,奴婢再为你舞一曲可好?”
刺杀对象被这一笑,迷惑的心智,哪里还有什么警惕心,当即就将这杯酒喝了下去。待他再次伸出咸猪手时,姹萝已经娇媚转身来到宴会中央。
一曲凤舞九天还没跳完,刺杀对象就突然发狂,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剑就开始无差别砍人。宾客和府里下人都吓得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跑远了。只留下一群侍卫想要按住这人。
在刺杀对象发狂的第一时间,姹萝就被极速冲过来的邢风拉着躲到了安全的地方。看着超出计划外的情况,邢风不由得皱起眉头。牵姹萝那只手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嘶~”姹萝眼眶红红的扯了扯邢风的衣服,小声的说:“你弄疼我了。”
邢风低头看了看,果然看得见姹萝白皙的手上被自己捏出了一道显眼的红印。他赶紧道歉:“对不起,请主子责罚!”
姹萝挑了挑眉:“回去再说。”
就这么一小会儿,刺杀对象总算被侍们制服,压倒在地。就在这时,刺杀对象猛的吐出一口血,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人被压死了!”让几个侍卫脸色唰一下就白了。现在混乱的场景让他们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换下舞衣,姹萝拿着伞,趁邢风用内力打灭屋内火烛的时候。快速来到刺杀对象尸面前,用伞收集了他的血液。当白色的伞面出现一朵红色的地涌金莲后,姹萝立刻收伞来到邢风身边。
邢风搂着姹萝的腰施展轻功带着她离开了这里。回姽婳城的路上,邢风还是开口问道:“主子,为什么贪官会突然发狂?我给你的毒药见血封喉,没有这种效果。你为什么会这些?”
姹萝一脸淡然:“我会的多了去了,你又没有仔细了解过我,当然不知道了。”
邢风:……合着还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