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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驹桥。

此地乃是拱卫京师的四大桥之一,位于北京东南方向。

马驹桥跨越凉水河,当地水草丰沛,自隋唐年间便有了马场。同时,作为京南重镇,马驹桥驻扎着京营、马军卫,以及前来北京勤王的部分卫所军队。

三千营的大部骑兵也已经赶到,在马驹桥布下阵势,势要拒敌于外。

明军步骑兵总共有人左右,塞军102旅加上预备营及民壮也有将近8000人之多。

这一路上三千营的骑兵没少在塞军手里吃瘪,士气普遍不高,而京营及卫所兵也非精锐,遭遇塞军的虎狼之师,士兵心里直打鼓。

“速战速决吧!”

马多罗皱皱眉头,下达了攻击命令。

为了急行军,他舍弃了大量粮草辎重,队伍里仅有200多匹马骡牲口,全部用来牵引弹药和少量的干粮。

此时后勤补给已经彻底断绝,若被明军大部纠缠住的话,很可能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哒哒——哒哒哒!

随着机枪开始扫射,明军桥头阵地的士兵大批大批倒下,这里的步兵大部分还是拿的长矛、刀盾之类,在塞军的火力之下,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轰!轰!

几发开花弹精准落在桥头堡,将躲在掩体后面举铳射击的明军炸到了天上。

塞军炮兵连续炮轰了不到20分钟,明军阵脚大乱,已有崩溃的趋势。就在一营将士冲上桥头,清理堵塞桥面的石块、沙包、木盾时,三千营的骑兵率先逃遁,往北京方向逃走。

步兵死的死、逃的逃,也跟着一哄而散。

光是跪地投降的俘虏都抓了2000多人,其实塞军不打算要俘虏的,可溃逃的明军见塞军如天兵下凡似的,很多人自己先缴了械,跪地乞降。

在这些降兵的带领下,塞军共缴获战马、挽马1800余匹,比预计差了许多。是因为大多数战马都被逃走的马军卫骑走了,缴获的马匹中真正能做战马的也就800多匹,还装备不了一个营。

“让预备营和民夫打扫战场,五营负责警戒,其余各部就地休整一个小时!”

再次下达完命令,马多罗立即与参谋商议,同时派出数十名哨兵往各个方向哨探,侦查明军主力动向。

当天下午,中军营中的朱棣就接到明军在马驹桥战败的消息,同时得知塞军并未进攻北京,而是消失了。

“废物!近一万人的队伍怎么可能消失?”

朱棣愤怒的不是马驹桥战败,而是他已经意识到,以往强大的重骑兵在塞军的密集火力面前,已经失灵了。

“着锦衣卫、夜不收去找,掘地三尺也给朕把塞军找出来!”

朱棣转身走到地图前面,眯着眼看了十几分钟,对左右道:“塞军要么从密云进入山区,往北进入辽东,南下朝鲜与其水师回合;要么西进蒙古,流窜草原返回本国。”

“但朕看这两种可能性都比较小,塞军多半会南下。登莱等地已有塞军活动的迹象,若是两贼合流,则山东避乱矣!”

就在朱棣作出准确判断的时候,塞军已经悄然南下。

那些抓来的俘虏,马多罗考虑再三还是就地遣散了,包括一路上跟随的那些民壮,只要自己愿意走,一律发十两银子的遣散费。

这些银子都是各种缴获得来的,那些民夫想不到塞军如此大方,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最后还剩下不到一百人,都是已经没了家人,或者铁了心跟塞军走的,马多罗干脆将这些人全部编入预备营。

第二日傍晚,塞军已经走到保定府雄县一带,哨兵传来了一个坏消息:明军开闸放水,白沟河决堤,雄县一带成了洪泛区。

“为今之计,只有速速攻下雄县,征民夫伐木建浮桥了。”

参谋长柏二本建议道,马多罗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这南下山东还要渡过滹沱河,看来明军已经判断出了己方的战略意图,沉思片刻,命三营、四营前去打雄县,余部就地休整,埋锅造饭。

这一路都是急行军,两日间部队连口热乎的都没吃上。

好在塞军的后勤非常先进,有烧柴油的炊事车,铁桶里热水烧开,就可以煮挂面,有专门的肉汤料包,只需加热一下即可。此外,士兵们还领到一个咸鸡蛋或者咸鸭蛋。

但是军中的挂面也不可能敞开供应,七八千人的队伍,最多只够吃五顿的。其它的军粮,就靠战士们随身背的十斤压缩饼干和五斤肉干了。

结果一直到后半夜,哨兵才回来传信,说雄县打下了,但部队损失不小。

马多罗等人的心顿时一沉,当即指挥部队前往雄县。

到了雄县城下,三营和四营的士兵们还在打扫战场,马多罗注意到好些个塞军的首级被割掉,肩章也被撕了去。

连夜审问明军俘虏,才知道明军已经侦查到了塞军的运动路线。皇上朱棣命神机营主力往各县协防,雄县这个小地方竟也来了3000神机营的铳手,火炮也有十来门。

为了将马多罗部彻底剿灭,皇上朱棣定下了定格的赏赐:杀死一名塞音军正兵,赏银百两;能将塞军准确位置信息传给总军的,赏银五百两。

好在明军也只有两台电报机,所以雄县的塞军消息不会被明军即时知晓,但败退的神机营很快会把雄县这边的消息传递给别部明军。

“明军学聪明了,这下可糟糕了呀!”

副参谋曾山面色铁青,现在战场形势发生了变化,明军主守,塞军主攻。别看塞军打明军的城防不难,可只要是攻城战,伤亡一定会增加的。

更重要的一点,塞军的子弹和炮弹不是打不完的。

不过此时塞军人困马疲,实在是需要休息了。这时候只能由预备营顶在前面,负责押解俘虏,抓壮丁伐木架设浮桥。

直到过了晌午,塞军才缓过劲。听说浮桥已经架设完毕,马多罗急忙命军队出城,直奔白沟河浮桥。

“当初靖难之役时,听说明皇曾与南军在白沟河有过激战,结果南军大败,朱棣才得以定鼎中原……”

过河之后,旅部指战员心情放松许多,各自掏出香烟,听柏参谋讲故事。马多罗等人正听得有趣,就听到几声炮响,白沟河上溅起几丈高的水浪。

“是明军重炮!快,吹军号,让后续队伍加速通过!”

马多罗反应很快,发号完施令,立刻举起望远镜查看,南边一支明军旌旗林立,阵容严整,黑洞洞的炮筒不停喷吐火舌,正在朝浮桥轰击。

明军重炮准头再差,打固定靶还是容易许多的。终于被炮弹击中浮桥,咔咔咔,一阵巨大的撕裂声中,大伙儿眼睁睁看着浮桥断为两截。

还有负责断后的五营一个把总,以及监督浮桥修造和维护的300多预备营士兵,共计有800余人被留在了白沟河北岸。

“结阵迎战明军,通知对岸将士武装泅渡!”

无论如何,马多罗都难以承受这么大的损失,当即便在河岸摆开战阵。塞军本不善水,是入川之后才有了水上训练科目。

南岸的唐赛儿急的跳脚,因为她丈夫林三,预备营的营长没有提前过河,也被截留到了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