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骨,人骨没有这么长,倒像是猿猴类的头骨。”
雪梨杨将背后金刚伞抽出打开上前仔细观察。
林若言看着通道两侧镶嵌着巨大白玉璧一样的石墙。
上面分别绘画着一颗栩栩如生的黑猪头。
“这猪头要是做成卤猪头该多好吃。”胖子摸了摸那逼真的猪头绘画,咂吧咂吧了嘴。
“老胡,还是黑猪肉,肉别提有多香了。”
林若言看的好笑,“胖子哥你馋肉了啊。”
“早说噻,从我家走之前,总能让你吃一顿好肉。”幺妹也是个胆大的,对眼前这些白骨堆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外,倒没什么害怕。
“是有点,这几天没吃什么好吃的。亏了,等回去时,幺妹你说啥得给我做一顿。”
胖子说完,又扭头朝着孙教授道。
“老孙,你说你家祖宗总不会是猪八戒吧。”
孙教授本就一副苦相的脸,显得更是愁苦。
“行了,胖子,别贫嘴了,咱们还是再往前吧。”雪梨杨看从两侧堆积的骨头中间处往前走,还有一个狭小的洞穴。
就打开手电筒,撑开金刚伞当先进去。
林若言他们跟在身后鱼贯而入。
洞穴后是一个宽阔的空间。
手电筒的光芒照不到底,胖子就从背包中掏出一根冷烟火往前扔去。
红色的光芒照亮落地处。
一个高大的大头人正坐在正前方看着他们。
“吓老子一跳。”胖子看那人全身殷红如血,通体竟是一个玉石雕刻而成。
玉人坐在一片白花花的石台上。
台子下的两侧,还有跪着的石人,男女都有,手中捧着石灯石酒盏等。
“老胡,这不会是那什么血玉和羊脂玉吧。”
说着就要上前,却被胡八壹阻止。
“胖子,手不要乱动,万一再碰着什么机关。”
“没有机关。”刘宝宝开口。
“除了这...猪头人后面,有风呼啸的声音,其余地方没听到有空心的回音。
我们进来后的这个山洞是穿山而过,出口就在这猪头人后面。”
林若言几人抬头看这两米多高的玉人。
红色玉人的头部是用青铜古物雕刻。
上面雕刻的是一张猪头。
胖子将自己身上背着的探照灯打开,放在一旁不刺人眼,却能看清这一片的地方。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长的跟猪一样,却被叫做乌羊?
那没头的大王,会不会就是乌羊王?
这边楚巫文化中有很多信仰图腾,乌羊会不会也只是一个图腾,并不是说真是一头猪?”
张海峡低头沉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乌羊。
孙教授一直怔怔的反复念叨着“欲找地仙,先找乌羊。”
“九十年代时,好几个国家在巫山联合考古,想寻找巴蜀古国遗迹。
但那些专家和教授也从没提起来任何跟乌羊有关的线索。”
拿着自己头发去试玉人后面,是不是有风流的雪梨杨胡八壹两人转回前面来。
“出口确实像刘宝宝说的那样,我们翻山越岭大半天了,既然这里面没有机关,先歇一晚,明天再出发。”
胡八壹看孙教授在反复念叨那迷赋,也不想打断他的思绪。
看到那玉人只坐了一小半石台,就拉着雪梨杨在那玉人的一侧坐下。
“不要坐!”从背包中拿食物出来的林若言刚抬头,就看到他们两人坐在了上面。
她的话,让也想上前坐在另一面空白石台上的几人停下。
挨着玉人最近的无邪,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却被玉人地面上的脚绊了下,整个人随之也后斜仰在白玉台边缘垂下的长长黑色穗子中。
无邪手肘撑着地想要起来,却差点跟上方双眼圆睁口鼻流血的狰狞面孔亲上。
雪梨杨两人坐在白玉台上时,还有点纳闷怎么这玉台光滑柔软,并不像想象中的坚硬。
甚至比那种软沙发还来的舒服,除了有点凉。
雪梨杨低头刚看到玉台是一块块长方形的白砖拼接成,就听到林若言的提醒。
她跟胡八壹想也不想的站起来,反身正对着白玉台撑开金刚伞。
却在下一刻听到无邪的惨叫。
“无邪!嚎什么?”
林若言和张海峡上前,揪起连连惨叫闭着眼睛乱捅上方那张脸的无邪。
红色的细小沙砾洒满了无邪一脸。
“那人刚死,我差点亲上。”无邪听到熟悉的声音,咽了咽口水,心神也镇定了下来。
骑在一个跪着石像的胖子和正在玉人脚下石碑周圈,帮孙教授拓印古文字的幺妹几人也走了过来。
胖子持着枪一把撩起黑色的长穗,那张被无邪戳了很多伤口,一直往下流着红沙的狰狞人脸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人凳!!!”孙教授脸上变色。
无邪等人听到人凳这两个字时,一股寒意从脊椎处升了上来。
胖子胡八壹和孙教授三人用峨眉刺撩起那黑色长穗。
黑色长穗中露出几个七窍有血面目狰狞,或侧头或低头的女尸。
几具女尸身量和高低一致,分成两排跪在地上。
用她们那原本如玉白般的背部,拼成了一张白色玉台,供那玉人坐在上面。
黑色的长穗也不是用什么做成的流苏装饰。
而是她们垂下的黑色长发。
“应该都是在活着的时候,体内就被灌满这些保持肉体不腐不硬的丹砂。”
张海峡用一把匕首从地上挑出一些被无邪刺破后,流出的红色细沙。
“这老猪竟然把人杀了当凳子坐,老胡,我看这头也不是它头。
要不然我们想法将它的头割了带回去,也算为古代劳动人民出一回气。”
胖子之前就对这青铜猪头垂涎。
“你再出气,古代劳动人民也看不到。”胡八壹想想刚才他跟雪梨坐在这尸体上,就觉得毛骨悚然。
雪梨杨也是如此,不过想到无邪摔倒后,不偏不巧正跟下方那些尸体脸对脸。
对比之下,他们要好上许多。
怪不得老胡说这孩子倒霉。
“若言妹子,你是怎么看出不对的?”
“我一看到那黑色穗子,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干枯的头发。”
林若言指了指那边缘。
“正常的流苏做不到这么细。”
她说不了太多详细的剧情,只能尽量早一点提醒。
“这些古代权贵阶级,为了死后还要享受跟生前一样的殊荣,还真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胡八壹挑了远离玉人的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