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国清江入海口城市处,起白拜别陈子文后,按自己内心的意愿,冤有头, 债有主,还惦记着他之前一人独战日之国浪人 ,被偷袭不得已败北耻辱, 非常利索,整个身形化作如同他手中利剑一样,锋锐无比又隐晦, 悄无声息刺向敌人破绽,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下 。
之后的日子果然能在一些报纸,或者一些吃瓜人群中,口口相传 ,关于一些日之国浪人,或者和这些浪人有密切相关人员,不知何等原因 ,纷纷毙命在家。
众多撒手人寰音容相貌 ,据窃窃细语相传 ,很是很安详, 一点也没有痛苦挣扎的痕迹 。
相关仵作分析 ,这是由于利刃加身,速度快到了极致,疼痛感都没来得及发觉,人就已经一命呜呼,高手所为。
唏嘘之余 ,临场仵作还不得不在他的报告中补充写道:
“除了利刃一血封喉刀 ,让这些早已冰凉凉之人少些痛苦外,其它致命伤害也是干净利索, 没有什么多余动作 ,可见凶手,是一个极为讲究之人 。”
可能觉得这样写还不够严谨 ,或者是自我主观想法作祟,又在报告中继续写上:
“若是凶手与这早已冰冰凉凉魂归九泉之人有仇,就手法而言 应该是一个善良之人,佐证之一最起码没有将其他人牵连进来,这一系列以来死去的浪子国人,并没有因为铲草除根这一理念原则,而牵连到他们自己的家人 ,就是最好的证据 ,像这一类,类似江湖仇杀手段的场景,有多少都是满门被灭,鸡犬不留 ,而 少有子女能够为其披麻戴孝,亲自入殓 ,料理后事 。 ”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 ,乃至于仵作的这一猜测,竟然不知怎地就名正言顺上了报纸,和在人群中口口相传起来。
陈子文在办自己事情的时候, 听闻这样的小道消息,也是暗自感叹,起白这小子做事情还是非常有原则 ,真乃豪侠也 ,自己实力渐强 ,有所倚仗,面对跟该杀之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也没有滥杀无辜, 哪怕知道将来有可能后患无穷, 也在所不辞 。
在清虚观素斋馆,半公半私一雅间,边悠闲喝茶边看报的陈子文,得知以上内容,也是莞尔一笑 ,兀而这时耳中传来对这事有不一样的看法信息:
“也不知道是哪位凶人,近日屡屡对日之国浪人痛下杀手,本就亡我之心不死, 窥视我方资源日久的浪之国势力,这下次可好 ,都不用找什么像样借口 ,眼下就有现成借口发动攻势 ,若是没有以往那一次海战,战败后遗症, 兴许还能够无假虎威,跟其旗鼓相当对峙一番 ,现在面对着来势汹汹,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诘问 ,要如何抵挡才好 ?”
“兄台,此事莫慌张!我九州自古以来遇上这样的事, 不知道凡几,每次不都也是平平安安度过 ,虽有皮肉之伤,但到底还是不伤根骨,只要那些有为者,好好休养生息一番 ,自然也就是了。 ”
本来陈子文以为面对咄咄逼人禽兽来袭,这人有什么高见,不惜放茶盏, 撇下报纸,扭过头来透过青色祥云纹样帘幔, 侧耳聚目探知,结果就得了这么一个,似似是而非高见, 也是大失所望。
果不其然,如同陈子文一样失望 ,又有自我见解的人大有人在。
只见另一个人压低声音, 左顾右望,似有顾忌,不说又憋在心里闷得慌 反驳道:
“真真是荒谬之见,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就我们现在九州上那些所谓的有能者,哪一个不是忙着在窝里横,争权夺利 ,哪有那闲工夫来管这等咄咄逼人事件 ,就算是腾出手来面对这来势汹汹问诘, 我看也没有多大底气跟人家平等相谈,只希望最后的耻辱没有李大人揽下的那些不平等条约来的多就算好的了。
要知到长于斯,成于斯 ,最后这些屈辱到最后还不是我们这些人担着 。
本就不富裕的日子 ,更加清平。唉,苦啊! ”
与其同席者听了这话, 也是面面相觑 ,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出口反驳,盖因这左顾右盼 ,小心翼翼,自怨自艾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大大的实话 ,令人心服口服 。
“行了,行了, 别说这些丧气话 ,扰人清梦,本来就因为日之国人莫名其妙被人咔嚓掉这么多, 虚虚伪伪,厌恶之人,而 高高兴兴在这清虚观素斋馆这里好好庆祝一番,可尽说这些虽然是大实话 ,可着实是令人不喜的言语 ,不妥,有违初衷。
以我之见 ,大家还是干一杯以酒消愁来得痛快。 ”
言罢, 这些人果然无可奈何依言行事 ,纷纷举起酒中之杯,狠狠干了一杯 。
同席者兴许是见氛围有些闷闷不乐, 有一人竟然又另起话题,兴趣盎然 ,眉飞色舞,津津有味开口八卦道:
“诸位兄弟都知道小弟我,自幼人不光长得英俊非凡 ,这心思也是细腻的很 ,于细微之处总能够明察秋毫, 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稍加揣摩总能见真章。
这不近日就发现了一有趣事情, 不知诸位可愿听否?
要是愿闻祥,叫声好大哥, 认认真真敬一杯酒 ,倒也不妨跟你们一一娓娓道来。 ”
说话之人将众人吊足胃口,也不妨碍话末调侃一番。
自顾自还拿眼神示意一干到底的酒杯还空着呢, 神态非常潇洒诙谐。
“仁兄,这酒还没喝多少呢, 你就在这里自我陶醉,至于那什么有趣小事情, 暂且不说 ,就你这自吹自擂, 相貌不凡这话我就十分不认可 ,咱俩谁跟谁,不说 青梅竹马 ,一条裤裆同用一起长大 ,就这多年以来的交往,我还能不知道你这皮囊,到底如何?
与风流倜傥, 相貌不凡可着着实实,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而是比这路程还要遥远一些 。
故而 ,这有趣事情你爱说不说, 不过对于你自小心里敏感多惕,老哥我还是认可的,佩服的紧,就此而言浮一大白,倒也说得过去。 ”
同席者反唇相对,劈哩叭啦说了一大通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听有趣故事 ,又十分不认可这自吹自擂, 相貌不凡压众人一头的家伙,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竟然又来了一个神转折, 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还算勉强讲说得的过去的借口, 顺波下驴,真真是一个既要又要 双标模范典型。
这不要脸的嘴脸 ,真真是值得大家顶礼膜拜学习一二。
“就是,就是 ,要说到英俊潇洒 ,貌若潘安,这一事,怎么也轮不到你这家伙, 毕竟我可是有着玉面小郎君雅号,入那青楼楚都不用携带什么腰缠万贯就可入场的常客。
要说实至名归 ,怎么也是我才对 。
对于你那所谓的有趣小故事 你爱想不讲 ,类似这样有趣的小故事 ,我可是枕着细腻大长腿观明月听得多了 。多你这一事不算多少, 你这一件事也不算少。 ”
爱美之心 ,人皆有之 ,对于自己有多帅 ,绝对不敢落于人后多少,最起码也别互相伤害 ,平等对待才是真,故而同席者反对,不光一人 ,而是附和者多矣 。
这不为了打击这相貌鄙视之语,连那比较令人避讳的青楼楚馆,风流韵事都可以脱口而出,不假颜色。
最先自诩英俊不凡的家伙,见得自己这自吹自擂话语, 竟然惹起了众怒 ,自然是不敢再多言 ,只得妥协,声东击西,闷闷不乐出言:
“大家都知道常识,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足怪哉 ,近日我细心观察之下 ,竟然发现在这繁华的清江入海口处,携家带口,邋邋遢遢臭不可闻的讨饭可怜之人, 竟然少了起来, 你们说这事怪不怪哉? ”
这位仁兄仿佛在说什么十分了不得事情,竟然比之前那位左顾右盼些,小心翼翼言说忌讳大事的家伙, 还要慎之又慎 。
那谨慎模样,像极了在街头街尾对暗号的特工,似神似影。
这一幕被耳目犀利的陈子文,一一接收到, 差一点没噗嗤一口憋不住笑出来。
本着着吃瓜群众看戏,多听多看,少蛐蛐,少横生枝节原则,陈子文也只得继续“隔岸观火” ,看热闹。
“不是兄弟, 我见你这也是能吃能喝 ,面色红润 ,天庭饱满, 看着也没什么毛病, 最近也没听说你要吃什么非常隐晦不可对人言的特殊药,怎么就将这种非常常识的事情, 当成奇闻异事来跟我们消遣呢?
讨饭的人少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知道我九州之地积贫积弱, 自顾不暇事情多如牛毛, 哪有那真诚实意,管这些要半截身子入土的可怜人,加之现在那咄咄逼人 ,兵临城下的威胁要来临,那些朝不保夕可怜人,可不就少了吗?
这常识不新鲜, 别说他们讨饭人日渐人数稀少, 就算是我等有一口饭吃的人 ,不也没能够多多益善,日渐兴隆,反而一日不如一日,萧条的很 。 ”
同席者有一人不知道是出于个人的关心 ,还是实在是忍不住这样的常识, 也能当做奇闻异事来唠唠叨叨 ,污人耳朵。
当下就以看傻子的目光, 关照起自诩 ,相貌不凡不成家伙起来。
同席者自诩相貌不成家伙,听闻此言,自然是勃然微怒 ,说他相貌不凡 ,这一点被反驳, 兴许还有情可原,可若是说他细腻心思,说出来的奇闻趣事不是,他可就十分有话要说:
“妇人之见 ,你们真是太肤浅了, 听风就是雨。
被你们以往陋习习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也不想想,事情若是真的如你们这样猜的简单 ,我会拿出来讲吗 ?
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我跟你们说这讨饭之人之所以日渐人数稀少,据说是跟前几年那闹得沸沸扬扬,又不可实证古怪古帆船有关,得了仙缘青睐。”
“荒谬之言 ,这事情绝对不可能 ,像我们这样能吃饱喝足还算 大富大贵积善之家,都没能跟这神神秘秘古怪帆船扯上关系,得大机缘 ,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根基浅薄,不久沟壑里胡乱堆积起来的家伙能有这运道?
若是有那日之国人, 何必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 咄咄逼人 ,涎水横流,早就去装疯卖傻,装穷扮可怜, 一个劲跟那所谓神神秘秘古古怪古帆船,拼命纠缠不清了 。
哪里还有一丝破绽留给你 ,在这里当奇闻异事, 唠唠叨叨跟我们讲 ,就算日之国人不死命一般, 往上揍,就那些就和日之国同流合污,一丘之貉只知道抢别人家东西的财狼虎豹,也不会袖手旁观 ,在一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些家伙的嘴脸, 我可是真心体会到的 ,但凡还有一点点腥味 ,哪有不馋嘴的?
故而你这事情绝绝对对是不可信,虚言耳。 ”
自诩相貌不凡有不成同席者听了这话 ,就有些眼急,也不惯着这些家伙,拿出真东西出来, 巴巴打这些家伙的脸。
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 ,竟然能够扭转乾坤,攻防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