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平安逃出去,他答应了引诱陆颢天和苏玉锦来。
在苏玉锦出现的那一刻,原本想杀陆颢天的人毫不犹豫选择杀苏玉锦。
为了能确保那人成功,欧粟粟故意误导陆颢天,他们离开那艘船后,船就炸了。
如果没有他拦着,苏玉锦不会死,这一点欧粟粟很确定,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他午夜梦回都是苏玉锦反对他们的声音。
可人都死了,他不怕死人。
但现在,他却清清楚楚听到了苏玉锦的声音。
赤星没管他惊讶什么,直言道:“这是我们直播间的榜一大哥,我要陪他说话,几位如果也想跟我打电话,那就刷到榜一吧。”
说完,看也没看他们,直截了当关上大门。
苏玉锦的眉头还没下去:“星星要锁好门,那些一听就不是好人。”
“我跟你说过的,城里坏人多,你不要去跟他们接触。”
忽然觉得赤星一个人住实在太危险,那些人不用想都知道心思不单纯。
“玉哥,我没去,他们看起来好奇怪。”
苏玉锦:“他们都不是好人,星星待会儿出门不要去没人的地方。”
顿了顿,他说:“还是别挂电话了,我不放心。”
赤星:……
“哪有这么严重,青竹村还是很安全的,而且……”
他把手举起来,露出手腕上盘着的竹叶青,那条竹叶青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对着镜头吐了吐舌信子。
“你看,这是我养的宠物,小绿,露露你的牙齿。”
赤星低头盯着竹叶青,竹叶青乖乖露出尖利的毒牙。
苏玉锦:!!
他更不放心了。
“星星,蛇是不通人性的,你这样很危险。”
听到人类说自己没人性,竹叶青又吐了吐蛇信子,它本来就不是人,为什么要有人性?
赤星:“不会,小绿很乖的,它会帮我咬坏人,玉哥,这蛇我们这边很多。”
苏玉锦沉默了,对星星的了解太少,他甚至不知道星星还养了一条毒蛇。
不过,这条毒蛇似乎能听懂星星的话,苏玉锦又放心了点,至少能保护一下星星。
心里叹一口气,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争取,苏玉锦从来没有这种无力感。
看来这事情不能再耽搁,他必须早点去把星星带走,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伤害星星?
“星星,他们是谁带来的?他们怎么找到了你家?”
据他所了解的,赤星的家在村子偏南边,一般人入村都是在东边村长家的方向才对。
赤星毫不避讳说出来:“欧粟粟,是我们村的村民,他经常给我带好吃的,不过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我很少要他的东西。”
“其实我也是一个人住,玉哥来了就住我这里,我给你铺好床。”
“欧粟粟?”苏玉锦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可一时半会儿又没想起来,还有,星星怎么这么单纯,被人卖了还可怜那人。
“星星,你听我说,以后少跟那个欧粟粟玩,这些人是他带过来的,你就没想过他什么用意?”
赤星剥开一颗奶糖塞到嘴里,他摇头:“不知道。”
苏玉锦这下真急了,但他没表现出来,担心吓到单纯善良的赤星。
“那你听我的好不好?别跟他接触,他给你的东西千万别吃,他带你去什么地方,也不能去,知道么?”
赤星:“不知道,但我听男朋友的。”
苏玉锦像是吃了一口,心里又甜又软,他家星星真是……
视频电话打到了下午,赤星边充电边跟苏玉锦说话,到十一点准时去做饭。
做饭也要说话,两人都默契地做自己的事情,仿佛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下午没再碰见那些人,赤星依然跟苏玉锦保持通话,像是对方就在自己身边。
直播的时候挂断了电话,苏玉锦在直播间买赤星带的山货。
各种药材、野生动植物,他们弄来的都是允许买卖的,自从跟外界有了交集,他们村里一直遵纪守法。
这次卖的植物里就有好几株兰花和牡丹菊,这些都是些市面上少有的品种,有的颜色苏玉锦没见过。
他打算买回家送给母亲和小姨,姐妹俩偏爱兰花和菊花。
下单的动作很快,他刚把花草都拍下,门口就传来一声拍桌声。
苏玉锦看了一眼,这傻表弟自从恋爱之后就奇奇怪怪的,不是一惊一乍就是抱着手机傻笑。
他有时候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表弟,可他亲姨就是陆颢天的妈妈,想不认都不行。
无奈摇摇头,账号就收到了一个私信。
是那个叫小鹿的账号,他先是礼貌发了句:【你好。】
随后就是一长串的:【你没有机会的兄弟,祭司是我对象,你没必要给他刷那么多礼物,因为有我在。】
苏玉锦的双眼微眯,缓缓打过去一个问号。
随后把他的账号直接发给助理李运:【调查这个人。】
小鹿还在发消息:【我知道你也不缺钱,但花在别人男朋友身上肯定不值得,不如这样,你把榜一的位置和你拍的花草都让给我,我把你花出去的钱都还给你怎么样?】
小鹿:【都是成年人,可没有退款的选项,我这是在帮你,兄弟考虑一下呗,我妈妈和小姨很喜欢这些花。】
苏玉锦目光定格在那句“祭司是我对象”上。
周遭的危险气息把刚进门的李运都吓了一跳,不过他很识时务什么都没问。
“苏总,那个,是陆少爷的账号。”
苏玉锦眼底掠过一抹厉色:“你确定?”
李运:“确定。”
“行,你出去,让他进来。”
李运走出去,不多会儿陆颢天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打字。
然后,每当他发过去一句话,苏玉锦的手机就响一声,而苏玉锦的平板上还在放着直播。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陆颢天愣了一下,然后走到苏玉锦旁边,双眼一亮。
“表哥,你也在看粟粟直播啊?”
苏玉锦:……
“你,说,什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