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玄符破蛊，血染军帐
“哈哈哈！李擎苍，你的死期到了！” 柳无常的狂笑声在狭窄的城西小巷中回荡，如同夜枭啼叫，尖锐得刺人耳膜。他倚着斑驳的土墙，身形因体内毒素翻腾而微微摇晃，可那双泛着青黑的眼睛里，却燃着近乎疯狂的得意。大营方向传来的 “轰隆” 爆炸声还在空气中震颤，黑色的浓烟如同巨兽的触手，顺着风势蔓延到小巷上空，将本就昏暗的夜色染得愈发阴沉。
他手中的控蛊号角通体乌黑，刻满了扭曲的虫纹，此刻正发出低沉如闷雷的声波，贴着地面游走。柳无常指尖缭绕的黑气不断渗入号角，每一次声波扩散，他袖中藏着的母蛊便会发出细微的 “嗡嗡” 回应 —— 这是他与蛊虫之间独有的联络方式，也是他掌控青阳城生死的筹码。城墙方向传来的厮杀声、城内百姓的惨叫声，在他听来，都成了最美妙的复仇乐章。
“再等等…… 等尸蛊蔓延开，就算李擎苍有通天本事，也救不了这满城的人！” 柳无常舔了舔泛着青黑的嘴唇，想起柳家满门被抄斩时的场景，眼中的疯狂更甚。那年大雪纷飞，他躲在柴房的缝隙里，亲眼看着父亲被押赴刑场，母亲为保清白撞墙而亡，年幼的妹妹被乱兵掳走，从此杳无音讯。若不是幽冥教教主路过，将奄奄一息的他救回，他早已成了荒野饿殍。这些年，他忍受着蛊毒噬心之痛，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爬到今天，只为这一刻 —— 让李擎苍和青阳城，为柳家的血海深仇陪葬！
城墙上的局势，此刻已彻底失控。
北狄大军的先锋骑兵如同黑色潮水，踩着同伴的尸体逼近城墙。他们手中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温热的鲜血。数架攻城梯侥幸避开滚石檑木，“哐当” 一声搭在城墙垛口上，木质梯身因承载过多士兵而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一名北狄士兵第一个爬上城墙，他满脸虬髯，左眼处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显得格外狰狞。他刚站稳脚跟，便挥刀朝着身边的青阳城士兵砍去，那士兵来不及躲闪，左臂瞬间被砍断，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北狄士兵一脸。“哈哈哈！你们这些南蛮子，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北狄士兵狂笑着，又朝着另一名士兵扑去，却没注意到身后一名青阳城老兵正举着长枪，眼神冰冷地瞄准他的后心。
“噗嗤！” 长枪穿透北狄士兵的铠甲，从他的胸口穿出，带出一串血珠。老兵用力将长枪拔出，北狄士兵闷哼一声，从城墙上坠落，砸在下方密集的士兵群中，引发一阵混乱。可老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感觉后颈一凉 —— 一只被蛊虫操控的己方士兵，正龇着牙，嘴角流着黑血，朝着他的脖颈咬来。
“兄弟，醒醒！我是老王啊！” 老兵惊呼着后退，试图唤醒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可那士兵眼中只有赤红，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再次扑了上来。老兵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挥刀将其斩杀。战友的尸体倒在地上，七窍流出黑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蚀骨蛊从他的耳中钻出，振翅想要飞走，却被老兵一脚踩碎，黑色的体液溅在石板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城内的混乱，比城墙上更甚。
城南的平民区里，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已成人间炼狱。被蛊虫操控的百姓四处冲撞，他们衣衫破烂，双目赤红，指甲变得乌黑尖锐，见人便咬。一名妇人抱着年幼的孩子，在街道上疯狂奔跑，身后几名被蛊控的流民正紧追不舍。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妇人的脸上满是泪水，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泥泞中。
“娘！娘！”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妇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身后的流民已经扑了上来。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全真教弟子及时赶到，他手持拂尘，对着流民挥出一道浩然真气，将其击退。“施主，快跟我来！” 全真教弟子一边抵挡流民的攻击，一边朝着妇人喊道。妇人连忙抱起孩子，跟着他朝着城内的临时避难所跑去，身后还传来流民凄厉的嘶吼声。
城北的兵器铺里，工匠们正加急打造箭矢和长枪。铺主王铁匠光着膀子，汗水顺着黝黑的脊梁往下流，手中的铁锤不断砸在烧红的铁坯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大伙儿加把劲！城墙上的兄弟们还等着咱们的兵器呢！” 王铁匠高声喊道，声音因疲惫而沙哑。可就在这时，一名负责搬运铁器的学徒突然狂性大发，抓起一把烧红的铁钳，朝着身边的工匠砸去。
“小心！” 王铁匠惊呼一声，猛地将身边的工匠推开，自己却被铁钳砸中肩膀，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抬头望去，只见那学徒眼中满是赤红，嘴角流着黑血，正朝着他再次扑来。王铁匠咬了咬牙，拿起身边的大锤，朝着学徒的头部砸去，学徒应声倒地，再也没有动弹。王铁匠看着学徒的尸体，眼中满是悲痛 —— 这孩子才十五岁，是他上个月刚收的徒弟，平日里乖巧懂事，如今却成了蛊虫的傀儡。
“将军！西门大营失守了！” 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上城楼，盔甲破碎不堪，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受了重伤。他跪在张威面前，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人形：“幽冥教的人…… 他们混在运送粮草的民夫里潜入大营，趁着守军换防的间隙，引爆了火药库！粮草和兵器全烧了！赵校尉带着三百残兵突围，却被蛊虫围攻，如今…… 如今生死未卜！”
张威只觉得脑中 “嗡” 的一声，如同被重锤击中，眼前阵阵发黑。西门大营是青阳城的粮草军械重地，储存着守军三个月的粮草和半数的箭矢滚石，如今被破，守军不仅没了补给，后路也被彻底断了。他猛地转头望向城内，只见浓烟滚滚的方向，正是大营所在，那冲天的火光中，隐约能看到无数黑色的蛊虫在飞舞，如同一片遮天蔽日的黑云，朝着城中心蔓延。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身边的副将脸色苍白，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城墙上的士兵们听到大营失守的消息，士气也瞬间低落下来，看向城下北狄大军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恐惧。
张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知道，此刻自己绝不能慌乱，否则整个青阳城都会彻底崩溃。他拔剑指向城下，声音因用力而沙哑，却依旧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量：“稳住！城在人在！就算没了大营，我们也要守住城门，等待李将军回援！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坚守岗位，擅自退后者，斩！”
士兵们听到张威的命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朝着城下的北狄大军怒喝，士气稍稍恢复。可张威的话音刚落，身边便有两名士兵突然狂性大发，他们扔掉手中的长枪，双目赤红，嘴角流着黑血，挥舞着拳头朝着张威扑来，眼中没有丝毫理智，只有嗜血的疯狂。
“将军小心！” 清风道长反应极快，他手持拂尘，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到张威身前，拂尘一挥，两道金色的浩然真气射出，正中两名士兵的眉心。士兵们动作一滞，如同被抽走所有力气般倒在地上，七窍流出黑血，几只蚀骨蛊从他们的鼻腔中钻出，振翅想要飞走，却被清风道长从腰间取下葫芦，倒出几滴浩然水，瞬间化为一滩黑水。
“多谢道长。” 张威喘了口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看着地上士兵的尸体，心中愈发沉重。蚀骨蛊已经蔓延到城楼核心区域，连身边的亲卫都未能幸免，再这样下去，不用北狄大军攻破城门，守军自己就会被蛊毒吞噬。
“将军，蚀骨蛊的蔓延速度太快，我们的浩然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清风道长收起葫芦，眉头紧锁地说道。他带来的全真教弟子，此刻正分散在城墙上，用浩然水净化蛊虫，可面对源源不断的蛊虫，浩然水如同杯水车薪，很快便要耗尽。
张威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城内，心中充满了担忧。李擎苍将军已经去了城南支援，至今未归，玄机子道长也在城内寻找柳无常的踪迹，如今城楼之上，只剩下他和清风道长主持大局。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剑身冰凉，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 —— 无论如何，他都要守住青阳城，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清亮的剑鸣突然划破夜空，如同惊雷般响彻全城。那剑鸣声正气凛然，带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势，竟让柳无常手中的控蛊号角都微微颤抖，声波出现了片刻的紊乱，袖中母蛊的 “嗡嗡” 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柳无常！你的死期，才真正到了！”
一声怒喝如同龙吟，从城南方向传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让城内的混乱都出现了片刻的停顿。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如同流星赶月般掠过 rooftops，身法飘逸绝伦，每一次起落，都能将沿途扑来的蛊虫尽数斩灭。那道身影身着月白劲装，腰间佩剑 “青云” 出鞘，剑身泛着淡淡的青光，剑气纵横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蛊虫和被操控者尽数逼退。
正是赶回来的李擎苍！
他原本在城南带领士兵疏散百姓，可听到西门方向传来的爆炸声，便知情况危急，立刻朝着城楼赶来。沿途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相互残杀的百姓和士兵，李擎苍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满是痛惜，手中的青云剑挥舞得更快，剑气所过之处，蛊虫化为飞灰，被操控者也暂时恢复了清明。
“李将军回来了！” 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到那道白色身影，纷纷欢呼起来，士气瞬间高涨。他们知道，李擎苍将军武艺高强，足智多谋，有他在，青阳城就还有希望。
紧随李擎苍其后的，是手持桃木剑、身背八卦袋的玄机子道长。他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脚步踏罡步斗，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特定的方位上。他手中不断抛出黄色的符箓，符箓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网，将那些飞舞的蚀骨蛊困在其中。光网中的蛊虫不断挣扎，发出凄厉的嘶鸣，却始终无法突破光网的束缚，最终化为一滩黑水。
“浩然正气，荡尽邪秽！” 玄机子道长一声大喝，手中的桃木剑猛地刺向地面，一道金色的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水波般朝着四周蔓延。气浪所过之处，那些被蛊虫操控的百姓和士兵身形一滞，眼中的赤红褪去些许，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他们看着周围的惨状，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不知自己方才为何会做出那般疯狂的举动。
“李将军，玄机子道长！” 城楼上的张威见援军到来，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他快步走到城墙边，朝着李擎苍喊道：“将军，您可算回来了！西门大营被破，粮草军械尽毁，蚀骨蛊也在全城爆发，我们…… 我们快撑不住了！”
李擎苍足尖一点城墙，身形如箭般落在城楼之上，青云剑挽起一道剑花，将两名爬上城墙的北狄士兵斩杀。他转头望向张威，目光扫过混乱的城楼和城内，脸色愈发凝重：“张将军，辛苦你了。城内的情况我已经看到了，你先详细说说，幽冥教是如何潜入西门大营的？柳无常的踪迹，可有线索？”
张威连忙将传令兵所说的情况一一告知，最后补充道：“据逃回来的士兵说，幽冥教的人伪装成运送粮草的民夫，用特制的炸药引爆了火药库。至于柳无常，至今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不过玄机子道长之前说，他可能藏在城西一带。”
李擎苍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些被蛊虫操控的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他知道，这些百姓和士兵本是无辜之人，如今却成了柳无常复仇的工具。“玄机子道长，可有破解蚀骨蛊的方法？” 李擎苍朝着玄机子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玄机子道长从八卦袋中取出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发出 “嗡嗡” 的声响，指针所指的方向，正是城西。他仔细观察着罗盘，眉头紧锁地说道：“蚀骨蛊以活人精血为食，母蛊操控子蛊，只要找到母蛊，将其毁掉，子蛊便会失去操控，不攻自破。方才我用罗盘感应到，柳无常的气息就在城西方向，他应该正在那里操控母蛊。”
“好！” 李擎苍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青云剑微微颤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张将军，这里交给你，我去斩杀柳无常，毁掉母蛊！你务必守住城楼，等待我回来！”
张威连忙点头：“将军放心！末将定当死守城楼，绝不后退半步！” 他知道，毁掉母蛊是破解蚀骨蛊的关键，也是青阳城唯一的希望，必须由李擎苍亲自前往。
“将军小心！” 玄机子道长叮嘱道，“柳无常阴险狡诈，且身中奇毒，实力不容小觑。我已布下‘天清符阵’，可暂时压制城内蛊虫的活性，为你争取时间，你速去速回！”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数十张黄色符箓，挥手撒向空中。符箓在空中自动排列成阵，金光闪烁间，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笼罩着青阳城的核心区域。城内的蛊虫飞舞速度明显变慢，那些被操控的人也不再那般疯狂，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
李擎苍抱拳一礼：“多谢道长。” 说完，他转身跃下城楼，身形如一道白色闪电，朝着城西方向疾驰而去。沿途遇到扑来的蛊虫和北狄士兵，都被他一剑斩灭，青云剑的浩然剑气对蛊虫有着天生的克制，那些蚀骨蛊一触到剑气，便瞬间化为飞灰，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城西的小巷中，柳无常感受到李擎苍的气息逼近，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李擎苍竟然回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玄机子的 “天清符阵” 竟能压制他的蛊虫。“该死！这玄机子的符箓，竟有如此威力！” 柳无常低骂一声，再次吹响控蛊号角，试图让母蛊加快行动，可号角声在李擎苍的剑气威慑下，变得断断续续，难以完全操控子蛊。
他知道，一旦李擎苍找到这里，自己便再无胜算。柳无常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布囊，里面装着数十只刚培养不久的子蛊。他将布囊扔在地上，一脚踩碎，子蛊振翅飞出，朝着小巷外飞去 —— 他想用这些子蛊拖延李擎苍的脚步，为自己争取时间。
“柳无常，出来受死！” 李擎苍的声音在巷口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步走进小巷，青云剑直指前方，剑气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蛊虫尽数逼退。小巷两侧的土墙被剑气所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剑痕，黑色的蛊虫落在剑痕上，瞬间化为飞灰。
柳无常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再无伪装，苍白的面容上泛着青黑，周身黑气缭绕，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看着李擎苍，眼中满是怨恨与疯狂：“李擎苍，你毁我柳家满门，今日，我便让你血债血偿！你以为你能毁掉我的母蛊？做梦！”
李擎苍看着柳无常，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柳无常，你为了复仇，屠杀无辜百姓，修炼邪蛊，勾结北狄，犯下滔天大罪。柳家的冤案，我早已查明，当年诬陷柳家通敌的是朝中奸佞，与我无关。你若早日查明真相，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查明真相？” 柳无常惨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绝望，“等我查明真相时，柳家早已满门抄斩！李擎苍，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当年若不是你手握兵权，不肯为柳家求情，我柳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今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愧疚罢了！”
李擎苍眉头微皱，他知道，此刻与柳无常争辩无益，唯有将其斩杀，毁掉母蛊，才能拯救青阳城。“多说无益，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斩了你！” 说罢，他手持青云剑，朝着柳无常刺去，剑气如流星般迅猛，直指柳无常的咽喉。
柳无常却丝毫不惧，他狞笑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瓷瓶，猛地将其打碎。“嗡 ——” 一声比之前更为尖锐的蜂鸣响起，从小巷深处的阴影中，飞出数十只拇指大小的蚀骨蛊母蛊。它们通体漆黑，翅膀振动频率达到极致，周身萦绕着黑色的毒雾，猩红的复眼死死盯着李擎苍，透着贪婪的光芒。
“这些母蛊，是用你青阳城百姓的心脏喂养的，足足三个月，每日三颗心脏，才让它们有了这般强悍的毒性！” 柳无常低喝一声，左手捏起控蛊诀，“今日，便让你尝尝被啃噬五脏六腑的滋味！去！”
数十只母蛊如同黑色的箭雨，朝着李擎苍扑去，毒雾所过之处，石板路都被腐蚀出细小的凹痕，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小巷两侧的野草接触到毒雾，瞬间枯萎，化为黑色的粉末。
李擎苍面不改色，手中的青云剑挽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剑气纵横间，将迎面而来的毒雾斩散。他知道，这些母蛊是柳无常的依仗，也是破解蚀骨蛊的关键，必须将其全部斩杀。“残害百姓，修炼邪蛊，柳无常，你罪该万死！” 李擎苍一声怒喝，剑身青光暴涨，一道数丈长的剑气破空而出，朝着母蛊群斩去。
“噗嗤 ——” 剑气划过，数只母蛊瞬间被斩成两半，黑色的体液溅落地面，发出 “滋滋” 的声响，在石板路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可剩余的母蛊却丝毫不惧，依旧疯狂地朝着李擎苍扑来，它们的口器不断伸缩，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吸食他的精血。
柳无常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知道李擎苍的青云剑威力无穷，但这些母蛊经过他多年培养，早已刀枪不入，寻常剑气根本无法将其全部斩杀。“李擎苍，你的剑气虽强，却杀不死我的母蛊！今日，你注定要成为它们的养料！”
说罢，柳无常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黑血在空中化为一道血符，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缓缓落在母蛊群中。母蛊们闻到血符的气息，纷纷扑了上去，贪婪地吸食着血符的力量。它们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竟从拇指大小长到了拳头大小，翅膀振动的声音变得如同惊雷般响亮，毒雾也愈发浓烈，将整个小巷都笼罩其中。
李擎苍眉头微皱，他能感觉到这些母蛊的防御力确实强悍，寻常剑气只能伤其皮毛，无法致命。他心念一动，想起玄机子道长之前所说，浩然正气能破天下邪秽，当即运转体内真气，青云剑上的青光愈发璀璨，隐隐透出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将周围的毒雾驱散了些许。
“浩然剑典，第一式：气冲斗牛！” 李擎苍一声大喝，身形跃起，青云剑高高举起，金色的剑气在剑身汇聚，形成一道巨大的剑影。剑影如同天神之剑，散发着沛然莫御的浩然正气，朝着母蛊群狠狠斩下。这一剑蕴含着他毕生修为的浩然正气，专门克制邪祟之物，威力无穷。
“不！” 柳无常见状，脸色剧变，眼中满是恐惧。他没想到李擎苍竟然能将浩然正气运用到如此境界，这道剑影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他疯狂地催动控蛊诀，想要让母蛊躲闪，可母蛊们被血符的力量操控，早已失去了躲闪的意识，只能疯狂地扑向李擎苍。
“轰 ——” 金色剑影落下，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小巷都在颤抖，石板路裂开一道道缝隙，两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