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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城历史太久,早到商朝就有了人烟,西周在这儿埋个贵族也说得通……

他没声张,把疑惑压在心里。

大概歇了一个钟头,胡凯旋三人起身告别。临走前,他偷偷在老两口屋里留了些钱。

三个男人顶着忽明忽暗的天光,继续朝盘蛇坡进发……

“胡爷,你刚才也瞧出来了吧?”

路上,胡建军终于开口,“这龙岭地下,怕是有两座墓!”

“一座唐墓,一座西周墓……”

刚才在老乡家里,这些话不能乱讲。

所以他一直憋着,直到走远了才说出来。

“啥!?两座墓!?”

王胖一听,眼睛都亮了,“那咱们这回不是要发大财了!?”

胡凯旋哪能不知道?

龙岭底下确实埋着两座大墓,就跟胡建军说的一样——唐墓和西周墓都有。

但那个西周墓……

其实是座幽灵冢!!

还不止这些,地下深处更藏着一座神宫,供着人面黑腄蚃那种邪乎玩意……

又走了两个钟头。

三人翻过几道山梁。

终于在一条深沟里,找到了当地人说的那座鱼骨庙!

那庙嵌在半山腰上。

早就没人来拜了,香火断了多年,荒得厉害。野草疯长,泥墙一块块掉皮,露出里面白森森的东西——竟是根粗得吓人的鱼骨头,撑起了整座破庙的骨架。

“哟,这还真是鱼骨头搭的啊……”

王剀旋咂咂嘴,绕着看了两圈,忽然挠头:“可谁犯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盖庙?图个啥?”

“你耳朵塞驴毛了?”

胡建军斜他一眼,没好气道:“听胡爷讲的没?修庙是假,挖坟才是真!懂不懂?”

“人家金算盘老前辈高明得很,打着建庙的旗号,明着盖房,暗地里打洞,顺着庙底往古墓里钻。这手笔,谁想得到?”

胡建军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地势。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地方,压根儿就不该有庙。

庙得建在旺地,要山势开阔,气脉通达,才能镇一方、护百姓。可这儿沟坎乱爬,山脊像蛇一样扭来扭去,土都泛白,贫得冒烟。

别说修庙了,埋人都嫌风水差!

“那完了啊!”

王剀旋脸色一垮:“人都抢先进去过了,咱们还捞个啥?”

“你傻啊!”胡建军翻白眼,“老陈不是说了?金算盘——十有八九,死里头了!”

他不在乎有人先来。

他真怕的是,这种邪门地势下埋的墓,到底藏着什么邪性东西?

胡凯旋没理他俩斗嘴。

他正盯着眼前这破庙。

庙门早烂没了,只剩下个张着的大鱼嘴,成了入口。

里面就一间屋,连偏殿都没,连神像也塌成一摊烂泥。风吹雨淋这么多年,泥胎早泡散了,墙上挂满蜘蛛网,墙角还堆着老鼠洞。

当年金算盘就在这儿动手脚。

白天装模作样修庙,夜里悄悄往下挖洞。

那盗洞,就藏在神像底下,一般人哪看得出来?

“胖子,旋子,把那神台清干净。”

胡凯旋指着那堆黄泥糊的台子。

他知道,洞口就在这下面,几十年前就被盖上了,没人发现。

“好嘞!”

王剀旋一听来劲了,立马和胡建军动手扒拉。

没多久,黄泥掀开,底下赫然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口子,深不见底。

“我靠!真有!”王剀旋兴奋得直叫。

胡凯旋蹲下看了看。

这洞,打得规整得不像话。拐角利索,圆处光滑,一铲子压一铲子,间距均匀。

这不是莽夫能干出来的事,是行家手艺,防塌防堵,讲究得很。

“准备下去。”

胡凯旋站起身,“这洞通气久了,墓里那股闷气早散了,不用等。”

一般人盗墓,最怕的就是墓气。

老坟封了上百年,里头堆的全是尸臭毒气,沾多了,轻则头晕恶心,重则晚年全身泛黑,喘气都疼。

所以开墓前,得晾几天。

可这墓不同。

当年被金算盘捅穿了,等于提前放了一回气。

“行!”王剀旋摩拳擦掌,忽然一愣:“胡爷,既然里头空气没问题,那咱还抱着这只大鹅干嘛?一路颠过来,可够沉的。”

这鹅,是他从古蓝城就抱着的,胡凯旋亲自交代要带上的。

“用处大着呢。”胡凯旋淡淡一笑。

别人带鹅是为了试毒气——鹅胆小,气不对立马扑腾。

但他不为这个。

大鹅是三禽之一,阳气足。

他要用这活物,把西周那个藏在地底的“幽灵冢”给引出来!

“走!”

胡凯旋一声令下。

王剀旋抱紧大鹅,打头钻进了那个黑窟窿。

胡凯旋紧跟着下去。

最后,胡建军提着灯,收尾进洞。

三个人,加一只鹅,顺着百年前金算盘打出的地道,一步步沉入地底。

刚进洞,胡凯旋就心里点头。

不愧是老手,洞壁平整,高度合适,走起来不磕不碰。

虽然阴冷狭窄,但一点都不憋屈。

据他所知,这洞直通唐代主墓室,中间还要穿过一段天然溶洞。

而金算盘的尸骨——

就倒在那溶洞里,再没走出来。

他的尸首旁边,供着一座地底神宫,还有一只人面黑腄蚃。

更重要的是——

还有块宝贝:闻香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胡凯旋带着俩人往盗洞里头钻,爬了差不多小半钟头,前头开路的王剀旋突然不动了。

“呼……累死我了。”

他大口喘气,屁股一沉,直接瘫坐在泥地上:“胡爷,歇会儿吧,真扛不住了……”

倒不是他身子骨差。

实在是他这一身肉,塞在这又黑又窄的地道里,像条塞满肉馅的香肠,蹭得满身是汗,动都动不利索。

“你又搞啥名堂?”后面跟着的胡建军一听停了,立马不耐烦地嚷了一句。

胡凯旋往前瞅了眼,摆摆手:“行了,那就歇一下。”

说完自己也一屁股坐下,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可就在这当口。

滋啦——

三人手里攥着的手电筒,忽然全开始忽明忽暗,像是电线短路似的,闪得人心慌。

“我靠……”

王剀旋低头一看,赶紧拿手拍了几下:“这灯咋说坏就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