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公了还是私了?”
肖剑一时没发作,看着年轻男子淡淡的反问道。
他见那年轻男子脸上隐隐透出一股青气,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似的。不仅如此,这男子在撞了自己的车后,说话的口气还如此狂妄,这绝对是喝了酒,而且还喝了很多。
一般来说,遇到交通事故这种情况,肇事方还对受害方凶巴巴的,要么他背后有着天大的背景,即使出了交通事故,哪怕撞死了人,也能够轻松摆平,这叫有恃无恐。
要么就是喝了酒,不然“酒是英雄财是胆”这句话怎么来的。
因为在酒精的作用,使得他的胆气变得异常豪横,是酒里面的乙醇麻痹了他的大脑,让自己忘了自己是什么人。
毕竟,如果是一个没有喝酒、头脑清醒的人,撞了别人的车之后,首先肯定会诚恳地说一声“对不起”或者其他类似的道歉话语。然后,他会尽可能地说些好话,争取得到对方的谅解。接下来,双方可能会私下协商,达成一个赔偿协议,尽量少赔一些钱。或者,直接交给保险公司来处理这件事情,这样既省事又省心。
近十几年来,国家法律对于酒后驾车的处罚力度非常之大,一旦被查获,会按照危险驾驶罪来对待处理,绝不姑息迁就。
倘若酒后驾车者属于体制内人员,那么其所面临的后果可谓相当严重。一旦被查处,重者不仅会被直接开除公职,甚至可能被判处刑罚并身陷囹圄;轻者也会遭受降职降薪的惩罚。
尤其对于那些身为党员的酒后驾车者来说,除了上述处罚外,还将依据其犯罪情节的轻重以及认错态度的优劣,分别受到警告、严重警告、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一年、留党察看二年,乃至开除党籍等不同程度的党纪处分。
“私了的话,你赔偿我修车费十万元,公了的话,送你去踩缝纫机!”
年轻男子满脸怒容,对着肖剑咆哮道,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肖剑静静地站在那里,剑眉紧紧皱起,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然而,从他那紧抿的双唇中,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公与私,两项你选一项!”
见肖剑不说话,年轻男子以为肖剑被自己吓怕了,他的声音比先前更大,威胁的口气更粗。
肖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年轻男子,缓缓说道:“如果这两个我都不选呢,你会怎么做?”
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却又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畏。
年轻男子显然没有料到肖剑会如此回应,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铁青得如同被寒霜覆盖。
“那就先给你松松骨,然后,再让你心甘情愿地赔偿修车费,不过,赔偿的金额就不是十万,而是二十万了!”
年轻男子的声音愈发高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恶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被这场追尾事件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
当然,这些人之所以会停下来观看,除了纯粹的看热闹心理之外,更多的还是被肖剑这辆被撞凹尾箱的劳斯莱斯幻影豪车所吸引。
“哇塞!”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叹,“这被撞的车竟然是劳斯莱斯幻影!我之前只在网上看过它的图片,没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
“是啊,这可是豪车中的豪车啊!”另一个人附和道,“这开劳斯莱斯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啊?我们县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低调的隐形富二代?”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对这辆豪车和车主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那个年轻人,不就是咱们县人民医院外科的肖剑医生吗?”
人群中突然有人惊讶地喊道。
“真的诶,我也觉得他好面熟啊,原来真的是肖剑医生啊!”
另一个人附和道。
“可是,他怎么会开得起劳斯莱斯这种豪车呢?”
有人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按说医生的工资虽然不低,但也绝对达不到能开得起劳斯莱斯的程度啊!”
“而且,你们看他身上的穿着,虽然也算得体,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开劳斯莱斯的富豪啊!”
一时间,人们对肖剑医生开劳斯莱斯这件事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质疑声此起彼伏。
“你们难道都忘记了他可是神医啊!咱们县的首富唐大山,当时都已经病入膏肓、生命垂危了,结果被肖神医妙手回春,硬生生地从阎王爷手里给抢了回来。唐大山为了感谢肖神医的救命之恩,二话不说就送上了上百万元的诊金!”
“还有啊,前几天他在县城曹家跟一个叫赛华佗的老中医比斗医术,最后肖神医轻松胜出,赢得那叫一个漂亮!而且啊,你们猜怎么着,他们俩的赌注竟然高达一个亿!一个亿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就凭肖神医这出神入化的医术,开辆劳斯莱斯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的声音。
他似乎对肖神医的事情颇为了解,所以一开口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二十万?你想屁吃呢!”
肖剑听到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万,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
“你追尾我的车,把我的车尾箱都撞瘪进去,我还没跟你要修车费呢,你倒先问我要修车费,谁给你的胆子?”肖剑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他觉得这家伙就是欠社会毒打。
到了此时,肖剑的忍耐力也到了极点,他实在是无法再忍受这个年轻人的无理取闹了。于是,他决定不再隐忍,要主动出击,让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混账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我可是鲁家的人,鲁家你知道吗?”
年轻男子看到肖剑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的优越感顿时油然而生,他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是鲁家的人?鲁家有什么了不起吗?”
肖剑根本不把鲁家放在眼里,他轻蔑地看着年轻男子,不屑地说道。
“什么?你竟然敢轻视我鲁家?”年轻男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今天,就让你小子知道我们鲁家是可敬而不可辱的存在!”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强烈的怒意和威严。说完,他猛地一跺脚,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被自己的愤怒冲昏了头脑。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然后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脚步踉跄地朝肖剑冲过来,好像耍起了醉步。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年轻男子的手上竟然多出了一把弹簧刀!那把刀在晚霞的斜照下闪烁着金色寒光,透露出丝丝杀气。
周围的看客们,见到两人已然动起手来,皆如惊弓之鸟般纷纷向后急速退却,生怕被这池鱼之殃波及到。
说时迟那时快,鲁姓年轻男子手中的弹簧刀距离肖剑的胸口仅有五寸距离时,肖剑的身躯微微一侧,右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攥住鲁姓年轻男子持刀的手腕。
只轻轻一用力,“咔嚓!”
鲁姓年轻男子的手腕,便如脆弱的枯枝一般,应声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