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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欢迎进入神明游戏 > 第223章 艾不起:师兄是毒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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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艾不起:师兄是毒奶

道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帅就算,腿还长。

害,你说气不气人。

我是一个大帅逼,人无完人,我的缺点是师弟。

嗯,道爷没有缺点,哭包师弟全是缺点。

我帅惨了我。

上可爬屋修房顶,下可徒手擒蛇、鸡、鸭、鹅、狗、鱼、蜈蚣、蝎子……我擒的太多了。

师兄爬树掏鸟窝,师弟仰着脑袋小眼神亮晶晶。

鸟蛋给师弟,师弟捧着鸟蛋亦步亦趋。

他是我的跟屁虫,不,他是我的寄生虫。

他离开我不能活。

他也吃定我了。

师弟把鸟蛋捂被窝里孵蛋。

第一颗鸟蛋被师傅一屁股压碎了。

第二颗他半夜一脚踢下去,碎了。

第三颗隔壁明宵偷去水煮蘸酱油吃了。

我给他掏了四次鸟蛋。

在没孵出来之前,也许还有第五次、第六次……

鸟蛋迟迟孵不出来,明宵骂他是个傻叉,人怎么可能孵出鸟蛋。

我踹了明宵一脚说那是你废物。

师弟期许地看着师兄。

他喊师兄。

师弟坚定的认为,虽然他孵不出来,但师兄一定可以。

他伟大的师兄无所不能。

他伟大的师兄一抹脸,不掏鸟蛋了,改掏鸟了。

鸟从被窝里飞出来的那一刻,师兄彻底神化了。

我拿指甲偷偷磨掉鸟爪子上的细线。

哭包师弟逢人便炫耀这是他师兄孵出来的小鸟。

鸟在我手里抓着,他站两米外指着。

……

我上树给他掏过鸟蛋、摘过槐花、枣子、杏子……

我师弟不会爬树,但他很会爬师兄。

但凡看见老鼠蛇虫,他嗷一声就蹿我背上去了,熟练得快出残影,死命勒着我脖子哭着说他怕死了。

有没有可能,你怕死了之前,你伟大的师兄就已经先被你勒死了。

……

我背着他问:人怎么就什么都怕?

他哭着说:人怎么会什么都不怕?

我什么都不怕吗?

首先,不是人的东西我不怕它。

至于人,大家都是个人我怕你做什么。

至于鬼,我是个道士,游戏没出现的时候,我不信。

趴耳朵边讲一千个鬼故事也淡定地该睡睡。

等游戏出现,见到了真鬼的时候。

抱歉,我是个道士,专业对口。

我还是个鬼,大家都是同胞。

女鬼钻我们被窝恐吓玩家的时候,师弟眼泪糊了我一脖子,恐惧得牙齿都在打寒颤,他像乌龟一样缩在我这个壳的身下。

努力抚摸着师弟受惊的狗头,我礼貌地请枕头一旁的女鬼可不可以下去打个地铺。

因为我师弟快吓尿了。

……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没有我怕的东西。

我们都很不可思议。

……

师兄什么都不怕,他什么都怕。

上至蛇虫鼠鹅,下至碗里的毛刺野菜。

师兄在他眼中无所不能。

我也以为我无所不能。

然后我被黑雾弄死了。

……

我这种能徒手抓蛇单手擒鹅扛着师弟可狂奔的存在,不该是天命之子吗?

结果被黑雾当坏种和师傅师叔这种老胳膊老腿的人一样清除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黑雾吞没变成蚁人,从师傅、师叔到明宵那些人,老的、胖的、弱的、不好好锻炼懒出生天的。

然后我最后一个被清除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腹肌,我咆哮。

去他的天尊!这合理吗!

白瞎道爷长这么帅了。

……

小破道观全军覆没,除了一个哭包师弟。

蚁人师兄弟们鬼魂一样在黑雾里漫无目的游荡。

老天不长眼,我怀着干爆苍穹的执念原地没动。

我蹲在黑雾的边缘里,在距离师弟最近的地方看他昏睡了三天三夜。

我死了。

师弟怎么办?

我都不敢想,等他醒过来,会恐惧到什么地步,整个道观,整座山,除了他自己没一个人。

我师弟胆子比蚂蚁都小。

他会吓得手脚冰凉,他会哭死的。

他太能哭了,我不哄他,他真会哭死的。

可是我死了。

我哄不了他。

他再怎么喊师兄,他再怎么害怕,他把嗓子喊破,我应不了他了。

把眼睛哭瞎我都管不了他。

日!去他的天尊!

……

师弟醒了。

他两只眼皮都还没睁明白就开始喊师兄了。

我知道,他这是渴了,让我给他倒水的意思。

我盯了那个水壶八百秒,那个水壶也没能动一丝一毫。

我死了,没有意念操物的本领,更出不了黑雾。

我是一具尸体,不,尸体都比我强。

尸体会保留我原生的帅气,不会扭曲成这副恶心的虫子模样。

他那么害怕虫子,甚至也许都认不出我。

尸体可太好了,他抱着我的尸体也许还不会那么害怕。

他可以拖着我的尸体陪他吃饭睡觉,天黑了也可以拖着我的尸体陪他上厕所。

遇到害怕的东西就缩在我尸体后面。

尸体也许不能保留太久,但骨头可以,还可以拖出去吓人。

我是他师兄,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怕的。

我得出结论,骨头比尸体更好。

……

这个想法没能保留多久,因为师弟已经害怕得哭了起来。

他找不到我了。

他找不到道观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最讨厌的明宵。

隔着黑雾,他看不到我。

我看着他疯狂地跑,找遍每一个角落。

师兄!师兄!师兄!!!

我害怕。

师兄——师兄——

我要怕死了。

师兄——师兄——师兄——

师兄——师兄——师兄——

恐惧、哽咽、惊慌失措。

他喊得一声比一声响,撕心裂肺。

我应不了他。

他哭得那么响,眼泪流得没完没了,跟头一个接一个地摔,比被大白鹅啄那次惨多了。

手上被尖锐的石子扎出细碎的血痕,膝盖处有血渗出布料,额头磕破了,血混合着泪流到脖子里。

他太疼了。

他是我的寄生虫,他什么也不会,只会不停的喊我,哭着喊我。

直到我应他,直到我去哄他。

我应不了他。

我死了。

他怕死了,也快把自己哭死了。

冲进黑雾里,头破血流地跑向我,哭着奔向我。

他喊我拉我,我还是应不了他。

我只会咆哮,我现在只会尖锐的怪叫发出虫子的声响。

最大限度克制不去杀他的本能。

在黑雾里游荡的蚁人聚集了过来,越来越多的蚁人围了过来想要杀他。

跑啊笨蛋——

他不跑,他害怕,但他害怕不会跑。

他只会本能地跳到我背上,哭着用两条手臂勒我的脖子。

这次我不用担心被他勒死了,我真死他前头了。

他又喊师兄救命,让我救救他。

最后管他一次。

因为只要他喊了,我就会管他。

活着管,死了最后再管一次。

我带他冲出蚁人的围杀,我背着他冲出黑雾。

无数蚁人被黑雾拦截,嘶吼,怪叫。

他摔了下去,看着我被幽冷的灯光消弭。

连蚁人的模样的尸体都没了。

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魂飞魄散。

这下是真管不了,怎么哭都没用。

我渣都不剩了。

……

师弟真要哭死了。

他太恐惧了。

他的恐惧和力量成正比。

恐惧值飙顶,他的神眷能力简直逆天。

臆想具象。

我不是天命之子,我师弟是。

臆想成真了。

我糊里糊涂地活了,能吃能睡,能扛着师弟跨游戏怪物摆脱追杀,除了在游戏里不算人头数。

给天尊磕一个。

……

人在恐惧的时候最渴望让自己安心的存在。

我在师弟心中是最勇敢的存在,是他伟大可靠的师兄。

我是他的靠山,是他惊惶恐惧时最想要依赖的人,他依赖我简直像融入血肉的本能,下意识的习惯。

我是他一切勇气的提供者。

我死了,我不管他,他活不下去。

我是他的救命稻草。

小到一只虫子,大到游戏怪物,都离不开师兄这根稻草。

所以,我救他的命,他救我的命。

……

话说,哭包师弟当时连新手游戏都没进,哪来那么大的神眷能力,具象出一个大活人。

从头发丝到记忆分毫不差。

某种角度来说,这比替死道具都逆天。

因为只要他不死,我就不死,死一千一万次都能重新臆想。

……

他把那盏灯吞了下去。

灯光让我渣都不剩。

他把灯吞了。

他吞了一盏灯,一个游戏入口。

……

至于符咒僵的由来。

为了提升战力能够在游戏里增加保命的手段,我让他使劲想象,师兄的符箓最牛掰,天下无双。

他做到了。

师兄的符箓成精了。

符咒僵在异端中排前十,低等的游戏怪物能吞,高等的能打,和带了个监管者保命没区别。

关于我的能力:二分之一的乌鸦嘴,百分之一百的毒奶。

后来,我怀疑。

不是我成不了天命之子,是我太能奶了。

我是个毒奶,反向的乌鸦嘴。

倒霉催的,我把自己奶死了。

我越觉得我是天命之子,我就越不是。

我越坚定地认为我不会死,我死得透透。

抽了自己两巴掌,我发誓从此只奶别人,啊不,是祝福每一个对我和师弟不怀好意的鬼。

这位朋友,你一定能顺利通关。

你吉星高照,谁死你都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