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回到魏军攻下陈蔡王宫后。
魏国主将站在陈国王宫,忽然感觉后颈一阵发麻。
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仿佛有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正透过虚空,阴恻恻地盯着他。
他心中一惊,猛地转身,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熊熊燃烧的宫殿。
那冲天的火光将夜空染得通红,还有满脸血污、神情亢奋的士卒,他们在废墟中穿梭,搜寻着可能的战利品。
跳跃的火光照在主将的脸上,明暗交错,将他的阴影拉得老长。
“将军,各营正在清点战利品。”
一名斥候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呈上一本染血的账本。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在账本上“陈国粮仓”几个字处不停晃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陈国粮仓已被我军牢牢控制,蔡国国库中的黄金此刻正在装车,很快便能押送回营——”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来自地狱的低吼。
主将脚下的青砖裂开蛛网状的纹路,远处的断墙上,一只乌鸦被震得跌落尘埃,翅膀无力地扑腾着。
“什么情况?”他厉声喝问,手按在剑柄上的青筋暴起,“是地龙翻身?”
身旁的谋士脸色惨白如纸,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正南方向。
第一发没良心炮的爆炸声如惊雷滚过平原,空气里瞬间充满硫磺的刺鼻气味。
就在这时,第一发没良心炮的爆炸声如同一记惊雷,滚过平原。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硫磺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直径半米的铸铁弹丸裹挟着熊熊燃烧的硫磺火焰,如同一颗来自天际的陨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撞进魏军囤积辎重的西街。
地面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被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
周围的士兵被强大的气浪掀飞,他们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在空中无助地翻滚,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敌袭!”了望塔上的哨兵发出破音的嘶喊,声音里充满恐惧,“是敌方的妖法!方位...方位不明!”
哨兵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原本就慌乱的魏军更加人心惶惶。
紧接着,一百门没良心炮同时喷吐火舌,如飓风般扫过魏军占领的城池。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木制拒马桩被强大的冲击力掀飞十余丈,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后,重重地砸落在人群中,又造成一片死伤。
燃烧的帐篷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火星四溅,溅落在士兵的盔甲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声响?”
魏军主将猛然从陈国王宫冲出,他的战袍被气浪高高掀起,露出腰间那道狰狞的刀疤。
却见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滚来,他的脸上满是尘土与血水,狼狈不堪。“将军!西南角发现敌军!他们、他们用的是会喷火的妖法——”
主将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厉声喝问:“敌人有多少人?”
斥候吓得浑身颤抖,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膝盖在碎石上磨出了鲜血,他声音颤抖地说道:“人数不多,目测只有几百左右。
将军要让军队们回撤避其锋芒吗?”
主将怒极反笑,拔出腰间佩剑,剑身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我避他锋芒?那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我方十万人,优势在我!传令下去,将进攻的大军调回来,对了,把投石机也用上,将这些臭虫们碾碎!”
此时,陈禹泽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局势。
他看到密密麻麻的魏国大军如潮水般转向,向着他们的阵地汹涌涌来。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嘴唇因长时间的紧张与战斗,已经起皮出血。
他深吸一口气,下达命令:“没良心炮一队准备,向着魏军发射!”
一队士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
黄铜管道里的煤油混合着松脂,在高压蒸汽的推动下,形成了一道燃烧的“龙息”。
这道“龙息”带着高温与毁灭的力量,呼啸着冲向魏军。
所过之处,铁甲步兵连同他们手中的盾牌,瞬间被烧成扭曲的废铁,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臭味。
“老宋!没良心炮全队齐射!”
陈禹泽大喊着踢开空油桶,声音里充满了战斗的激情。
钱瑞通过系统的全息地图,在高空俯瞰着整个战局。
全息地图上,九百个红点如梅花般散布在魏军大营周围,此刻的没良心炮已经各就各位,它们静静地蛰伏着,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老陈!敌军开始向中军收缩!”
钱瑞对着对讲机大喊,“按计划启动第二阶段!”
很快,第二波炮击接踵而至。
九百枚炮弹带着尖锐的啸叫,如同一群愤怒的飞鸟,撕裂夜空。
在月光的映照下,它们划出九百道死亡轨迹,宛如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流星雨,却带着致命的杀机。
这些炮弹准确地落入魏军面前,瞬间引发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气浪将士兵们掀飞,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叶锦璃躲在防爆盾后,眼睛紧紧盯着战术屏上的热成像画面。
只见魏军大营像被扔进岩浆的冰块,红色的热源在瞬间膨胀成刺目的白色,温度传感器的数值疯狂飙升。
“这是什么恐怖妖法?”魏军主将疯狂地拽着缰绳,他的青骓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
主将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如此可怕的攻击。“快找掩体!他们这种妖法肯定不多!”
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那么无力,士兵们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回答他的是第三波炮击。
这次的目标是魏军的骑兵集群。
特制的钢珠霰弹在离地五米处炸开,数千枚钨钢弹丸如暴雨倾盆般落下。
正在集结的战马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它们被弹丸击中,纷纷倒地。
有的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又被后续的弹丸击中,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抽搐。骑士们的鳞甲在弹丸面前如同纸糊一般,毫无抵抗力。
前排的重骑兵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他们的身体被战马和装备压在下面,生死不明。
后排的轻骑躲避不及,撞进了前排的尸堆中,人马俱碎,鲜血四溅,溅在尚未冷却的炮管上,发出“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