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剑心已经透过了,弟子有话说!”
林羿恶狠狠看着庄不卓和韩飞阳,主动请缨道。
“好,林羿你也说说看。”
“庄不卓,韩飞阳和......姜可儿!”
“哈哈哈,好好好,各自再加一日!”
庄不卓:“林老二,说话不能昧着良心啊!”
韩飞阳:“秃兄扯平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姜可儿:???
“还有没有人举证了?”
段慕白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姜可儿,又看向低头默不作声的徐也。
“徐也,你来说!”
......
“抱歉前辈,弟子愚钝,并未感知到任何异样。”
“那好,既然如此愚钝,给你单独加上三日,以示奖励。”
徐也顿时急了眼。
“前辈等等,弟子虽未能感知到心境,却可通过空气中细微的波动,察觉到一些不同。”
......
......
......
......
还能胡扯到这种地步,空气细微波动都出来了......
“通过那几乎为不可查的波动,弟子发现韩飞阳和......”
徐也欲言又止,二弟三弟都没卖自己,要是将他们曝出似乎有些不太仗义。
可名额被限定为三人,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
与其得罪一个生出间隙,倒不如一锅端了,哥俩一视同仁!
想清楚利害,徐也爽利地报出来林羿和庄不卓的大名。
韩飞阳:“徐德子,你我两清,咱们还是好兄弟!”
庄不卓:“大哥......你......”
林羿:“不应该是姜可儿吗?为什么是你最爱的二弟?”
看着这个小团体瞬间离心离德,段慕白近几日的苦闷一扫而空。
畅快大笑道:
“哈哈哈,你们都很诚实,本座很满意!
可儿,你也来说说。”
“弟子认为是......林羿、庄不卓和......韩师兄!”
姜可儿说罢,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向韩飞阳。
庄不卓:“好好好,算我罪有应得!”
林羿:“好好好,也算我罪有应得!”
韩飞阳:“好好好,算你吃里扒外!”
最终徐也喜提一日寒瀑坐禅。
姜可儿两日。
林羿四日。
庄不卓四日。
韩飞阳四日。
此番不求客观事实,只凭主观臆测的揭发大会就此落下帷幕......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转眼,徐也三人已在天元剑宗\"苦修\"了三年之久。
费力长老早已返回道德宗,毕竟宗内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弟子。
如今段慕白俨然成为五人新的师尊。
这本是件无上荣光之事——亲手教导两大仙宗的绝世天骄,待几人成长起来,必将震动整个修仙界。
光是这份声望,便足以让世间修士望尘莫及......
然而,做这几人的师尊也有难处,必须心宽似海,气量如天才行。
否则就像段慕白,短短几年间,他竟隐隐有了几分沧桑之态......
可见这教导之责,着实不易。
倚天峰顶,百里照端坐在云纹椅上,手中捏着一枚泛着青光的玉简陷入沉思:
天衍推演,承天道之命,掌万道之枢。
神州大陆沉寂千年,天衍仙宗启用仙宗伟力,架梁诸天万道,重启天衍榜。
此榜以汇聚天下天骄气运,夺天地造化大道机缘。
凡是神州仙门,需开山门迎榜,遣天骄弟子入榜,共襄盛举!\"
字里行间没有半字不妥,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违逆的霸道。
\"如今的天衍榜......还是当初的天衍榜吗?\"
百里照喃喃自语道。
天衍榜,又名天骄榜,分为天基榜和天丹榜,对应筑基与结丹两大境界的绝世天骄。
届时,天衍仙宗会携此榜游走于神州大陆。
以榜中蕴含的\"先天道韵之气\",拓印各宗天骄子弟,强行给出排名。
凡入榜者,根据位次高低,可受天道\"玄黄紫气\"庇护加持。
此榜一出,必是群星璀璨的大世。
榜中天骄可挑战同境修士,一旦胜之,天衍排位即刻更易,所受道韵紫气亦随之增减。
据传位列榜首者,可得\"大道种子\"一枚,有望窥见长生之门......直抵仙途。
按照两宗约定,徐也三人至少需修至结丹境,凝练出本命飞剑,方能算功德圆满。
如今天衍榜重启,这三人终究不是自家弟子,道德宗是何态度,仍需知会一声。
想到这里,百里照取出一枚传讯玉简,指尖灵光微闪,却又忽然顿住。
沉吟片刻,转而抬手一挥,一面玄光玉璧凭空浮现。
指尖凝出一缕灵光,如执笔挥毫,笔走龙蛇间,字字如剑。
片刻后,他收手而立,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心想:
道德宗那群家伙,见了此物,必定会将其收入宗门藏经阁,供弟子参悟瞻仰。
“来人!”
轰——!
一声巨响,他阁楼的大门竟在瞬间粉碎!木屑飞溅,烟尘四起。
百里照眉头一皱,心中微怒——这可是堂堂一宗之主的居所,谁敢如此放肆?!
待尘埃落定,两道身影显现。
一人怒发冲冠,气息紊乱,正是副宗主段慕白。
另一人则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内门执事,显然是那个该来的人......
百里照目光一冷,不用想也知道,能干出这种荒唐事的,除了段慕白还能是谁?
他并未理会段慕白,而是翻手取出一只灵储袋,将玉璧收入其中,随后递给那名执事。
“差个人,将此物送至道德宗。”
“遵、遵命!”
执事连忙接过,却仍站在原地,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似乎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百里照冷冷瞥他一眼:
“还不速去?”
执事浑身一颤,连忙躬身,快步离去。
待他走后,百里照这才看向段慕白,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段副宗主,你抽什么疯呢?”
段慕白怒极反笑,指着自己的胸口,从牙缝里挤出来几句:
“我段慕白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剑心通明!
可如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百里照眉头微挑,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但仍故作镇定,低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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