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半刻钟都撑不住!”
徐也想都没想就摇头。
其实想要撑住片刻也并非难事——激发降神符请出姜莎洲的投影,暴揍赤练不在话下。
可这等蕴含本人神魂精血的神符,一人一生只能凝练一张,珍贵无比。
若非遇到生死攸关的绝境,徐也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浪费在赤练身上......
神女喃喃道:“那......怎么办?”
徐也崩溃了......
“我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求前辈想办法的啊!
再不想辙,等她追上来,我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他记得不行,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赶忙问道:
“前辈!她可有什么只有你们之间知道的秘密或软肋?
比如什么羞于启齿的往事?
我先拿这个诈她一下,说不定能让她暂停出手,为我们腾出时间做准备!”
神女闻言沉默下来,秀眉微蹙,似是在回忆过往的点滴。
徐也在一旁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外面赤练的气息已然临近。
“她......”
神女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若蚊蚋。
见她欲言又止、犹豫不定,徐也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快说啊前辈!
她到底怎么了?
是什么秘密?
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行啊!”
神女脸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低声道:
“她是天生石女之体......”
???
石女之体?
圣体的一种?
徐也微微一愣,满脸困惑:
“是......是圣体,还是石头修炼成精的女妖”
神女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就是...就是天生身体有缺,闭锁不通,无法行男女之事......
这是她此生最大的忌讳,从不让旁人知晓。”
“啊......!!!”
徐也先是目瞪口呆,愣了足足三息,随即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
也顾不上细问,身影“嗖”地一下便从识海中消失......
刚从识海返回肉身,便见一道缠绕着血光的骨链自空中呼啸降临。
徐也手持青紫双锋,不退反进,竟迎着骨链冲了上去。
“呵......不自量力!”
赤练见状冷笑,以为他要硬碰硬。
岂料徐也看似勇猛,脚趾却暗中掐动雷诀,无数细微的雷光在身前汇聚成一道电网。
滋滋滋——电网与骨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十方雷罚片刻间便被骨链上的血煞之气侵蚀溃散。
而此刻的徐也,早已借着这短暂的阻挡折向闪避,离了骨链笼罩的范围。
赤练脸颊微微抽动,本以为徐也拎着双剑想要硬闯,不料却来了一手声东击西。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恼怒。
“你这无耻之辈,竟敢戏耍老娘!
待我擒住你,定要取下你的喉骨,穿到链子上日夜敲打!”
赤练怒喝一声,那条骨链血光暴涨,再度追向徐也。
“赤练,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
我好心救了你教神女司徒前辈,你却反过来要将我赶尽杀绝!”
徐也一边逃窜,一边拉开身位,转身指着赤练大骂道。
“这等不分青红皂白的性子,也难怪血阴神教落得被灭的下场!”
“放你娘的屁!还不是你们正道修士......你刚说什么?!”
赤练刚要化作血雾追击,听到“救了神女”几个字,却又顷刻间还原成人形。
皱着眉头,一双血色双眸死死盯着徐也。
徐也见这话奏效,赶忙趁热打铁:
“当日司徒前辈身陷险境,一众正道大能准备联手摧毁...黑盒子。
是我力排众议,以身家性命担保,才保下前辈的阴体!
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要置我于死地?
告诉你,前辈之体早已寄托于我身,你杀了我,就是在杀她!”
这番话漏洞百出,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
可此时徐也顾不得逻辑,只能先抛下这枚重磅炸弹。
让她陷入混乱迷糊中,自己才有更多机会解释。
果然,赤练只是眼角抽搐了几下,随即忍不住耻笑道:
“咯咯——你这张臭嘴真是厉害,什么瞎话都敢编排,当老娘是三岁孩童不成?”
“赤练,你若不信,有本事给我一刻钟时间!
我让司徒前辈附身在我身上,与你说上几句话,你自然知道真假!”
“啧啧啧——你想的倒美!”
赤练显然不吃这一套。
“老娘又不是没领教过你的古怪手段,定然没憋什么好屁!”
她骨鞭犹如活了一般,发出妖异的血色红光。
慢慢攀附至她手臂上,显然是要动真格了。
“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不上来,便死!”
赤练眼神一凝,“你一个杂灵根修士,如何能说服一众元婴、化神境,将幽渊秘棺这等神物收入囊中?”
“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才是杂灵根,你全家都是杂灵根!”
徐也怒声反驳:
“老子乃是东州道德宗德子,堂堂先天剑灵根!
你若不信,大可去东州云泽域打听打听,谁人不知我徐也的大名?”
嗯?
徐也此话一出,倒是让赤练泛起了疑惑。
照理说,以他的天赋的确配得上先天灵根的名头。
可......当日在塘谷关,他明明不受七情失心阵影响,要知道剑灵根属金,按理说该受阵法克制才对。
见她眼中闪过犹豫之色,徐也毫不犹豫地将深藏在灵储袋中的幽渊秘棺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不足巴掌大的黑色金属小盒。
上面刻满了符文,隐隐散发着阴寒之气。
“这便是你说的幽渊秘棺吧?”
徐也举起小盒,对着赤练扬了扬。
“嘶——还真在你手上?!”
赤练瞳孔骤缩,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她警惕地盯着徐也手中的秘棺,“神女大人......真的在你体内?”
饶是她心思诡谲,也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一时之间头脑有些发懵。
之前的杀意也消散了大半。
“当然!”
徐也见她动摇,趁热道:“只不过司徒前辈如今力量微弱,无法直接与你对话。
你耐心等候片刻,让她附身与你说上几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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