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流浪者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然而,人偶是不需要睡眠的,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小人,整整一个夜晚。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阳光即将照到温柠那如瓷器般细腻的脸庞时,流浪者才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怀抱。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醒了怀中的温柠,然后轻轻地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让室内重新恢复到一片柔和的黑暗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流浪者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边,轻轻地将温柠重新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温柠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流浪者的手慢慢地落在温柠的发顶上,感受着手掌中传来的那毛茸茸的触感。
就像触摸着一只小团雀,柔软而温暖,特别可爱。
这种感觉让流浪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觉得怀中的这个人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即使他现在对过去的记忆一无所知,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保护这个在他怀中安然入睡的人。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推开,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年年惊愕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场景,不禁失声尖叫道。
“你们在干什么!”
温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慢悠悠地从流浪者的怀中坐起身来。
年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的愤怒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年年在须弥城内四处游荡,心中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一边走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温柠和散兵能够平安归来。
走着走着,他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家,心想也许温柠和散兵已经回来了。
然而,当他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瞠目结舌。
“柠柠!你和... ...”
年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温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迅速地用双手捂住了年年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接着,温柠回头对着流浪者说道:“这个,他叫年年,是我的家人。”
“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和他谈谈,流浪者你先自便吧。”
说完,温柠毫不犹豫地拽着年年的胳膊,将他硬生生地拖进了隔壁的房间。
门被重重地关上,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流浪者。
流浪者依旧呆呆地坐在床上,他的目光空洞地落在自己的双手上,仿佛还能感受到温柠残留的温度。
另一个房间中,年年费力的挣脱开温柠的禁锢,他直接趴在地上疯狂的咳嗽起来。
等年年终于缓过来一点才说道:“这都什么事情啊?大早上我差点要被谋杀两次!”
“柠柠,你都回家了为什么不给我报个平安?”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温柠蹲下身,将年年抱在怀中,轻轻整理着他的头发,像是在为自己刚刚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啦!年年,时间太紧了我也考虑了那么多。”
“能和我讲讲你们和散兵在世界树中的事情吗?”
年年感受着温柠的体温,那温暖的触感让他感到无比舒适,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安逸。
“额?这些事情你直接问散兵不就好了?”
年年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世界树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他详细描述了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空对散兵这件事情的看法,以及自己刚刚遇到提纳里和西柯时所发生的一切。
当他讲完这一切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原来是温柠的泪水正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的头发上。
年年见状,连忙安慰道:“柠柠!你别哭呀!人都回来了,现在不是都没事了吗?”
“对了,你刚刚为什么叫散兵为流浪者呀?”
她的眼中仍然闪烁着泪光,但已经稍微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温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回答道:“因为... ...”
“散兵在世界树中的行为是自毁。”
“但在世界树中理论上的自毁就连大慈树王也没有办法做到,散兵现在只是没有记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庆幸:“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