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没有逃避,他迎着温柠的动作,期待的说道:“柠柠。”
“我希望你也能帮我取一个名字,【流浪者】只是我对自己行为的称号罢了。”
“我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可以吗?”
原本温柠是想调戏一下流浪者,现在被流浪者真诚的目光看着,反倒是自己先脸红了。
她连忙将手收回,脸也瞥向一边躲避着流浪者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道:“名字吗?”
“我... ...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取,当时年年还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风史莱姆。”
“反正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能说话,我就随便取了有一个名字。”
“但我怕我取的名字你会不满意... ...”
流浪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拉住温柠的小手,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会吓到温柠。
当他的嘴唇触碰到温柠的手背时,那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流浪者的嘴唇轻触着温柠的手背,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虽然短暂,但却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他微笑着看着温柠,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声说道:“柠柠,你想给我取什么名字都可以,我都会喜欢的。”
“重点不是名字,而是这个名字是你为我取的。”
温柠听了流浪者的话,心中的犹豫稍稍减轻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让我再想想。我要一个人想想!”
话音刚落,她脸色微微一红,然后转身快步跑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温柠就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啊啊!”
“我怎么在流浪者面前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呢?明明我们都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了!”
她懊恼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有些失态。
“可恶的巴尔泽布!她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啊!”
“流浪者那张脸真的是完美到无可挑剔啊!”
她一边说着,脑海中一边浮现出流浪者那张英俊的脸庞,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花痴的笑容。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
温柠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流浪者的脸从脑海中赶出去。
“我怎么连失忆的流浪者都搞不定呢?我一定要想办法扳回一城!”
她紧紧握起拳头,仿佛下定了决心。
这样想着,温柠打开自己的衣柜,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突然有了一个坏心思。
她走到楼梯间,看着乖巧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流浪者,说道:“流浪者,上来吧!有其他的事情请你帮忙。”
听到温柠的呼唤,流浪者像是一只小猫见到下班回家的主人一般,冲到了温柠的房间中。
温柠把门轻轻关上,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脱。”
流浪者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不理解温柠说出的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温柠见流浪者还愣在原地,补充说道。
“脱吧!”
“我是说,把你现在这身外衣先脱掉。”
“好。”
流浪者回答得干脆,像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到名的乖学生。
他抬手解开最外层的披肩,指尖勾住领口的暗扣,动作不疾不徐。
外面深靛短袍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温柠别开眼,有些害羞,却从镜子里偷偷看他。
她转念又想,自己早就被身后的人吃干抹净了,看看身子怎么啦!
温柠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将目光重新落在流浪者身上。
“那个... ...裤子也要换。”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命令,而不是紧张到发颤。
流浪者“嗯”了一声,单手拉开绑在腰间的腰带,外面的中裤滑落了下来。
温柠迅速转身,在满满当当的衣柜中,把最深处那条裙子拎出来。
她的动作很轻,像怕惊动一朵青云。
布料是雾一样的软纱,从薄荷绿到天空蓝的过渡,像有人把一杯化掉的冰淇淋倒进了风里。
这条没有裙撑,整条裙子只靠剪裁垂坠,拎在手里像一捧会流动的水。
“抬手。”
温柠站到流浪者面前,身高差让她不得不踮脚。
流浪者听话地抬手,肩背的线条在灯下像一把拉满的弓。
温柠绕到他身后,把裙子从他头顶轻轻罩下。
布料簌簌滑过耳廓、锁骨,最后“啪嗒”一声落在他腰际,像一朵云被风揉皱又展开。
温柠蹲下去,先把他的手腕从袖笼里掏出来。
做完这一套,她才发现自己屏着呼吸,赶紧偷偷吐气。
她绕到他身后,把肩线对齐,指尖沿着领口那圈极细的蕾丝走了一遍,确认每一寸都妥帖。
“腰这里没有扣子。”温柠指尖在裙侧轻轻一捻,拉出一条极细的浅绿丝带,“得用这个系起来。”
流浪者微微点头,任由温柠摆弄着自己。
温柠单膝跪在他影子里,把裙子两侧对齐,让那条柔软的丝带穿过预留的指宽小孔。
这条丝带比丝线粗不了多少,她怕勒疼流浪者,先用自己的小指比了比松紧,小指能轻松滑过,才放心。
第一圈绕腰,温柠手背无意间擦过他的侧腰。
那一块皮肤像被点燃,微微收紧,温柠也跟着屏住呼吸。
她把蕾丝交叉,像绑一只易碎的蝶,动作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第二圈再绕,她不得不把额头抵在他肩胛稳住自己,发丝垂落,搔得他颈后起了细小的战栗。
“别动... ...”
她声音低得几乎是气音,舌尖抵着上颚,生怕一个不小心手上的力度过重,把流浪者勒疼。
蕾丝尾端最后要打成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温柠用指尖捏住两端,牙齿咬住其中一股,轻轻一拉,蝴蝶结成形,像把一片薄荷叶别在他腰际。
她怕不牢靠,又用指腹把结扣往内推了推,确认不会松开。
做完这一切,她掌心覆在那片被蕾丝束起的腰线上,隔着布料,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肌肉的起伏。
温柠忽然有点舍不得收手,指尖在蕾丝边缘悄悄摩挲了一下,像确认自己刚才打的结是否真的存在。
接着是披肩,素白的披肩轻薄如雾,边缘只缀了一圈极细的银线,像落了一层霜。
温柠抖开披肩,从他肩头披下,披肩的尖角垂到腰后,恰好盖住那条蝴蝶结。
只留下一点浅绿的尾巴从白纱下探出头来。
这套衣服最后一个配饰是头纱。
温柠把它抖开,两层软纱间缀着碎银般的亮粉,她踮脚,从流浪者头顶覆下去。
纱边垂落,恰好停在他锁骨上方一寸,像给他加了一层薄雾的滤镜。
温柠退后两步,假装审视,实则慌得耳尖通红。
镜子里,流浪者被柔软的渐变色包裹,头纱垂落至肩胛,像夏夜湖面碎开的月光。
他抬眼,眼尾微微上扬,声音带着笑:“柠柠觉得... ...好看吗?”
“好看。”
温柠声音发虚,又补一句:“流浪者,你刚刚好乖呀!”
温柠伸手想要去拨他的刘海,指尖却被流浪者握住。
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呼吸落在她唇角:“那乖乖听话的我,有没有什么奖励呢?”
“什、什么奖励?”
温柠的背脊抵到衣柜门,退无可退。
流浪者偏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声音低而软:“比如,一个名字?”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或者,一个吻。”
温柠的耳尖彻底熟透。
她咬了咬唇,踮脚在他唇角碰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名字... ...我还没想好,先欠着。”
流浪者低笑道:“好,那就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