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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操控角色为十王版·镜年。】

【同行任务二——与你同频开启。】

【任务提示:跟随彦卿去见景元,解释误会。】

“哦豁,十王,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万叶之猫」嘴角上扬,笑出猪叫。

【悲痛十王没有入口:主播,笑,笑什么笑,十王在卡池里吗?你在这笑,不过是手留余温罢了,还想长长久久——丹恒派的叛徒!】

【可惜丹恒不孕不育:丹恒?抱歉,既然掌控了镜年的肉体,我们不熟,镜年!朕命令你卸甲,再卸!(黑化)】

【丹恒无语翻白眼:还能再双标吗?你俩名字倒显露出镜年和丹恒的共同特点——那里不顶用。】

【给丹恒洗爪:大胆!丹恒,丹恒…丹恒可以生小丹恒,小丹恒后还有小小丹恒,无穷尽也(大拇指),只是不能同堂而已。】

“闭嘴,我永远是丹恒的最佳应援者,所以现在该从哪个角度欣赏十王,行走跨步平A,好,停!”,「万叶之猫」激动地一拍电脑主机,画面卡住。

“我老早就想近距离研究一下十王的偃偶之躯,上次任务太匆忙。”

彦卿与延年均被定住,延年心中无语,又是那个尽给他整幺蛾子的傻主播,此次都能匹配上,也是倒了血霉。

没有「万叶之猫」,延年觉得自己的主线本能过得舒坦些。

这次又要干什么?

延年右脚向前迈出一大步,膝盖弯曲成完美的弓形,小腿肌肉紧绷,右手握着剑柄。

他好像卡住了,怎么回事。

屏幕前,玩家和「万叶之猫」拿放大镜观察十王的腿,几分钟后,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装没装?”

“之前是这样的吗?哈基米不会把十王削弱了吧,就像隔壁的是万叶一样。”

“不过主播,你主机好牛,传说中的山寨机就是不一样。”,玩家们鼓掌赞叹。

“山寨机,国产之光。”

“靠家猫跑步发电,八小时不累,省电模式直播,启动。”

「万叶之猫」竖起大拇指,打开主机外壳,猛的一拍,一瓶小酒落下,滚轴上,一只戴着绿帽子的猫疯狂跑步,追着酒。

再一拍,酒瓶掉落,猫大嘴一张,将其喝完。

再一拍,新酒瓶落下,猫再次狂奔。

养猫千日,用在八时,这就是真谛。

延年恢复站姿,还没回神,被「万叶之猫」操控着满大街乱窜。

“怎么如此磨蹭…无聊。”,延年心中吐槽,眼神不由露出一丝微妙。

过了十几分钟,「万叶之猫」和粉丝玩够后,才控制延年继续进入剧情模式。

要去的地方是景元的家,这条种着梅花的路,延年最熟悉。

换做之前,他或许有几分面对景元的忐忑,因为他了解景元,那份宛如利剑的直觉,深藏在淡然的金眸下,等着一点点将真相蚕食。

和景元相处,他的内心深处始终萦绕着说不清的恐惧,即使几百年间,他们如家人般相处。

但现在,这份感觉淡了许多。

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延年站在梅树下,无光的红眸不起波澜,手摸向树干,花瓣掉落,随风吹向路的尽头——

窗微敞,竹帘拂动,仔细听,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年前辈?”,彦卿疑惑地停下脚步,半回眸。

“没事,彦卿,早说这里不就好了,你去忙吧。”

延年微微一笑,拍了拍彦卿的脑袋,化为猫,走进了门中。

彦卿挠挠脸,往外走,心想着等处理完林泽的事就回来,恰巧那时年前辈和将军也谈完了事,最近罗浮灾祸接连不断地发生,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

可走了很远,彦卿又开始犹豫,想起将军怪异的情绪,莫名放不下。

“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我还得放不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泽,先让你逍遥几日。”,彦卿冷哼一声,往回跑。

门虚掩,透过缝,景元坐在窗户旁,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捻起茶盖,往杯中倒茶入茶叶,再添一壶热水,等水呈现琥珀色,茶香会让人更心平气和。

谈事,需要一杯好茶。

事成,则在人为。

“来了?”

“给你准备了鱼干和茶,不急,慢慢说——今天,时间很足。”,景元看向阴影中闪烁的紫色眼眸,微微一笑,将茶杯推向对面的座位。

“你还是需要多休息,景元…气色依然不佳。”

白猫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漆黑的丝线交织,转眼成为一名白发红眸的青年,岁月无法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双死寂的眼眸。

延年神色从容地坐下,语气带着关心,端起茶杯,垂下的眸间闪过一丝精光。

他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关于一切都是幻胧的计划,或许是窥探仙舟偃偶之术的秘密,他又是如何从她的手中逃脱。

反正幻胧不在,一切无法对证。

就在延年开口时,景元放下茶杯,眼神淡然,“那里不是幻胧所造成的空间。”

“年…对方是单独来找你的,为什么说谎?”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茶杯出现一丝裂缝,景元呼吸乱了一瞬,眸中跳跃着怒火,射出锐利而愤怒的光芒,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他不想对镜年发火,可从镜年坐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对方在思考。

思考敷衍他的借口。

那日敌方明显是要镜年的命,为什么要瞒着他,如果还有下次——如果,光是这两个字,景元就忍不住…担心。

“景元,我也不知对方是谁?”,延年低声说道。

“你不是一无所知,镜年。”

景元喝了一口茶,将有裂缝的茶杯扔进垃圾桶中。

清脆的声音增加了压迫感,空气弥漫着窒息的闷热,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延年知道——那个茶杯已碎成粉末。

景元说的没错,他对那人有猜测,甚至是笃定。

他心底藏了很多秘密,镜年不会掩藏,但涉及延年的一部分,他不能说。

“景元,我的确…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我也在调查,抱歉,让你离开,是为了你…”

“你还要编到什么时候?”,景元忍无可忍,起身揪着延年的衣领,声音夹着怒气,“平日里你怎么掩藏秘密都行,可这关乎你的安危。”

“年,从那日赏梅后,我从未对你发过脾气,但唯有这件事,你不该对我隐瞒。”

屏幕外的玩家一阵稀里糊涂,不懂牢景在说什么,镜年说的不就是实话吗?

反倒是牢景多疑。

气氛沉重,延年一点都不慌,喝完茶,握住景元的手腕,滑至掌间,红色的眸光没有喜怒。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景元。”

“但你知道,相对于十王的位置,我更想保护你。”

“无论什么缘由,相信我…我会解决的。”,延年握紧景元的手,景元指尖发颤,想抽回,但纹丝不动。

“我没有心…景元,这里没有温度。”

“可是这份承诺不会改变,所以——”

“我回来见你了。”

不管景元的抗拒,延年将手放至自己的胸口,那里在震颤,扩散着阴冷的波动,可频率却在慢慢向景元的心脏靠拢,最后一同跳动。

“年…你这是想打感情牌糊弄我?”,景元另一只手握紧,怒气消了几分。

“谁都有秘密。”

“我相信着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景元。”

“我自然信你…年,但我真的没法。”

真的没法再失去你。

景元深深地凝视着延年的眼眸,梅花飘进屋内,掉落进茶杯中,荡起一丝涟漪,如同镜年的眼眸。

咔嚓,门被打开,彦卿猛的一叫,“不要打架,不要吵架,要发火,就让我承担一切吧!”

老远就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来不及思考帮谁,彦卿冲了进来,然后就看见景元摸着镜年的胸口,镜年握着景元的手,两两相望,神情复杂。

彦卿:“……”

“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走。”,彦卿转身。

【瓜子刃不穿衣服:为什么,镜年你怎么不说——不,彦卿,你来的正是时候。然后将手放另一只胸口。】

【降世神经:我刚才把兄弟的手放自己的胸口,对他说——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在和你同频,这就是好兄弟该有的默契,懂?】

【兄弟让我滚蛋,果然不懂羁绊。】

“彦卿,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正好要去见开拓者,随我一起。”

“年…下次聊。”,景元移开视线,叫住彦卿,掩饰自己的腼腆。

从小到大,他还是受不住镜年的极致鬼畜肉麻词。

耳尖有点红,景元偏眸。

镜年已变成了小白猫,将桌上的鱼干全打包,蹲在窗台,挥了挥爪,跳进草丛中离开,留下一封谕告,关于对丹恒的处置。

“喵(下次聊,景元。)”

“将军,你热吗?”

“耳朵红。”,彦卿瞟了一眼,心不照宣地开口,被景元按住脑袋,咳嗽几声。

“刚才的茶水…有点烫,上头。”

“原来是这样。”

彦卿翻了一个白眼,谁信。

信景元,不如信他彦卿明日暴打刃。

“唉——”,景元看向窗外,金眸微垂,语气低沉。

“如果一开始就是谎话。”

“骗我一辈子也好,可是…涉及到你的安危,别怪我,我不会停。”

离开景元的家,延年停在了某一处屋檐上,轻轻一笑。

暂时的风暴停歇,比他想的要容易,但不代表景元不再追问,下面他的任何行动,在景元的眼中都是接近真相的证据。

没关系,即使是饮月也只猜透真相的一部分。

“景元,下棋我没赢过,可这一局,从开始,你已经输了,谁让镜年是你的家人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