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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穿越之乐坛风云 > 第58章 宽容寨的释怀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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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寨的释怀之风

“旋律号”刚驶入宽容寨的范围,卡尔就听见一阵压抑的争吵。寨口的老榕树下,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互相瞪着眼,手里各攥着半截短扁担。穿灰褂子的老头骂:“三十年前你借我家的扁担没还,现在倒好,劈柴劈断了还想赖账!”穿蓝褂子的老头梗着脖子回:“明明是你当年借我家的锄头没给,我拿扁担抵账天经地义!”

周围的人围了一圈,却没人劝架,反而有人跟着煽风:“就是,陈家当年占了李家半分地,现在还没还呢!”“王家的鸡啄了赵家的菜,赵家记到现在,去年还偷偷拔了王家的菜苗!”

卡尔举着望远镜皱眉:“这地方的人,记仇比记恩牢。”琉璃万花筒里映出的画面蒙着层灰,两个老头的断扁担旁,竟还叠印着三十年前他们年轻时借东西的场景——那时灰褂子笑着把扁担递过去,蓝褂子拍着胸脯说“用完就还”,明明是段热乎的回忆,却被如今的怨恨染得发暗。

艾莉丝调试着星尘琴,琴弦发出滞涩的摩擦声,像生锈的门轴在转动:“你听这声音,每个字都带着刺,扎得人心里发疼。就像揣着块冰,自己冷,还想冻着别人。”

林风嚼着从知足庄带的炒豆子,豆壳吐在手心:“就像感恩坞的人盯着别人的不好,这寨里的人是把不好揣成了疙瘩,越揣越硬。”

飞船降落在寨中心的晒谷场,场边的石墙上刻满了“恩怨录”——“某年某月,张家偷了李家的菜”“某年某月,赵家骂了王家的娃”,最新的字迹还泛着白,像是刚刻上去的。寨主是个瘸腿的中年人,据说年轻时为了替爹报仇,跟人打瘸了腿,如今走路一颠一颠的,眼神里却带着股没消的火气。

“你们来劝和?”寨主冷笑一声,指着石墙,“这些账,三辈子都算不清!当年我爹被王家欺负,我要是不讨回来,还算男人?”

正说着,东边传来哭闹声。原来是个小孩被邻居家的狗吓哭了,小孩的娘立刻叉着腰骂:“我就知道你家这狗不是好东西!前年咬了我家的鸡,现在又来吓我娃,今天非打死它不可!”邻居家的妇人也冲出来:“你家娃先扔石头砸狗的!上次你男人还骂我家男人懒,这笔账还没算呢!”

两人越吵越凶,差点动起手来。旁边的老人摇头:“又是一笔新账,这下石墙上又得添一行了。”

卡尔突然想起知足庄的富户和穷人——他们晒着自家的南瓜和玉米,把攀比的心思换成了踏实的日子。他走过去拉着小孩的手,指着不远处的狗:“你看,那狗刚才是不是挡着你不让你摔着?上次在感恩坞,有只狗帮人找回了迷路的娃呢。”又对小孩的娘说:“嫂子,邻居家的妇人上次是不是帮你照看过失足的婆婆?”

小孩的娘愣了愣:“是照看过……可狗吓着娃也是真的。”邻居妇人也低下头:“我家狗是护崽才凶的……你男人骂我男人,其实是怕他累着。”

艾莉丝坐在石墙上,拨动了星尘琴。一段轻柔的旋律淌出来,像春日的暖风,吹过结冰的河面,带着融化的暖意。“你们听,”她轻声说,“就像这旋律,有过高音的争执,也有过低音的委屈,但融在一起,能变成和解的调子。记仇就像拿别人的错罚自己,揣得越久,心越累。”

林风走到石墙前,用结晶利刃轻轻刮去最上面的一行字:“这新账刚写上,擦了吧。就像互助镇的人,帮了就忘,别记着要还。”

一个白胡子老头突然说:“其实……三十年前,我借了隔壁王婶的盐,到现在没还,她也没要。”另一个老婆婆接话:“我家老头子年轻时偷砍了李家的柴,后来李家的牛病了,还是他半夜去请的兽医。”

这话像把钥匙,打开了不少人的心锁。有人说:“我上次骂了张家媳妇,后来她还送了我一把菜苗。”有人说:“我偷过赵家的瓜,他后来见我家穷,还送了我一筐。”

寨主看着这一幕,突然一瘸一拐地走到石墙前,捡起块石头,把自己刻的“王家欺我爹”划掉了:“我爹临终前说,当年是他先占了王家的地……我记了半辈子仇,腿瘸了,心也堵了半辈子。”

当天下午,宽容寨就变了样。两个攥着断扁担的老头坐在老榕树下,灰褂子笑着说:“扁担我赔你根新的。”蓝褂子摆手:“我家锄头早找着了,在柴房角落里呢。”小孩的娘和邻居妇人一起给狗梳毛,小孩抱着狗崽笑得咯咯响。

乡亲们拿着工具,把石墙上的“恩怨录”一点点刮掉,露出后面光滑的石面。有人在上面画了朵花,有人画了只鸟,有人写了“邻里好,赛金宝”。

卡尔举着琉璃万花筒,对着石墙转动。筒内映出老头们握手的画面,妇人逗狗的笑脸,孩子们在新画的花前奔跑的身影。那些蒙着的灰散去了,画面亮得像被水洗过,带着释怀的暖意。

“这才叫宽容,”卡尔笑着说,“不是忘了别人的错,是记得别人的好,知道那点错,不值当记一辈子。”

夜里的宽容寨,老榕树下燃起了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说着那些“没算清的账”——其实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着说着就笑了。白胡子老头给王婶磕了个响头:“盐钱我明天就还!”王婶笑着摆手:“早当送你了!”

寨主在石墙旁立了块新石碑,上面写着“相逢一笑泯恩仇”,旁边刻了行小字:“记恩不记仇,心宽路也宽”。

第二天离开时,乡亲们在寨口送行。两个老头塞给卡尔两根新扁担:“一根挑好东西,一根挑好心情。”小孩的娘递来一篮鸡蛋:“自家鸡下的,香着呢!”寨主瘸着腿送了老远,说:“以后这寨子里,只有‘感恩录’,没有‘恩怨录’了!”

露西调整着航线,屏幕上的下一站是“希望镇”。“听说那里的人总觉得日子没盼头,天天唉声叹气,”她转头看向卡尔,“你说,心里装着宽容,是不是就容易生出希望?”

卡尔望着窗外渐远的宽容寨,老榕树下的篝火还亮着,像颗跳动的、温暖的心。他想起那些被刮掉的“恩怨录”,觉得宽容这东西,就像扫院子,把落叶和灰尘扫干净了,阳光才能照进来。

“到了希望镇,”卡尔笑着说,“咱们就先让他们看看宽容寨的石墙——心里的灰扫干净了,日子才能亮堂。”

飞船缓缓升空,宽容寨的轮廓越来越小,但那阵释怀的风,却像跟着飞船一起,吹散了旅途中的阴霾。卡尔知道,这里的人以后不会再攥着断扁担较劲了——就像新石碑写的,相逢一笑,比记仇舒坦多了。而他们的旅程,也将带着这份释怀的暖意,继续往前,去解开更多被怨恨困住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