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署的考核结束了,袁厚望在征得了王海潮后,让王天、孙石头、李芳芳和燕归天这四位将军带着百名榜上的机甲师们去真正的【死神八面】历练一遭。这一百名机甲师的身体素质已经合格了,现在需要提升他们的水和力境界。
等中央军署的四位将军带着百名纳米机甲师离开之后,中央军署的所有事务全部压在了袁厚望一个人的身上。
袁厚望却感觉不到丝毫忙碌。训练自有各队队长、副队长操持,其余事务也皆井井有条。如今的中央军署,如同一台严丝合缝的巨型机械,每个齿轮都精准咬合,自行运转不息。它仿佛根本不会因任何人的离去而停摆——
即使突然抽走某个零件,整部机器依然会发出稳定而冰冷的轰鸣。
这也让袁厚望有了更多的时间去陪伴侯清晚,不过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侯清晚有些不太适应,她倒开始每天催着袁厚望去中央军署好好工作。
家里待不住,袁厚望每天要不就在军署监督机甲师们训练,要不就去华国联邦全境巡视一番。
如今的华国联邦境内虽然没有大的暴乱,没有似【逆龙联盟】那般大的造反势力,但是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要浑水摸鱼。
这种情况被一些警署屡屡禁止,可一直禁止不了。
王海潮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各个警署尽全力制止,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情再杀几个人吧。
这一天,袁厚望如常驾驶着纳米机甲,在华国联邦辽阔的疆域上空例行巡视。银灰色的流线型机体掠过一片广袤草原,下方是风吹草低的宁静画卷。
骤然间!
“嗡——嗡——嗡——”
驾驶舱内,刺目的猩红警报光疯狂闪烁,冰冷急促的电子合成音撕裂了原有的平静:
“警告!侦测到异常行为!坐标锁定!请立即前往!”
袁厚望跟着纳米机甲的追踪指示,朝着地面急速落去。不等完全降落在地面上,他已经锁定了下方扭曲的身影。
一个身形粗壮的男人,像野兽般将女人死死压制在枯黄的草地上。女人拼命扑腾,踢起一蓬蓬土,可男人膝盖一顶,就把她压瓷实了,让她不得动弹。
“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凄厉的尖叫划破草原的寂静,带着濒死的绝望,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完全湿润。
回应她的,却只有男人喉咙里滚出的、低沉而狂狷的狞笑:
“喊!尽管喊!”他俯下头,贪婪地嗅着猎物的恐惧,声音因兴奋而扭曲变形,“这片草原,除了草里面的小东西,就只有老子能听见!你叫得越响,老子就越兴奋!哈哈哈——!”
男人已经急不可耐,一只手死死攥着裤腰,发了狠地往下扯、往下褪。粗糙的布面蹭着他的大腿皮肤,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他喘着粗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得意和急色。
“傻娘们儿!”他啐了一口,声音又狠又急,带着一种看透猎物般的嘲弄,“真当老子是带你来躲灾的?地下城?操!你真以为地下城不安全,可笑!老子带上你,就他妈是为了这个!”
袁厚望逼近男人身后,低沉的嗡鸣声先至,“放开她!”那声音冰冷、僵硬,如同电子合成,不带一丝情感,这是纳米机甲赋予的冷酷无情。
男人没想到这荒草甸子上还能冒出人来,他一把提起裤子,扭过头就骂:“混账东西,敢坏老子的好事!信不信老子杀了……”
话没骂完,男人一眼瞅见了身后的纳米机甲,嗓子眼儿像被掐住了似的,后半截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你要杀了谁?”袁厚望的手中拿着金箍棒,死死盯着男人。
男人大概猜出的面前的机甲是什么东西了——一定是纳米机甲。
男人立马跪倒在地,像一滩烂泥般匍匐着,额头磕得砰砰作响,血迹染红了他面前的草。
“大人!饶命!小人错了!求您……求您高抬贵手,饶小人一条狗命吧!”他涕泪横流,破碎的哭嚎在空旷的草原上显得有些突兀,带着濒死的绝望。
袁厚望却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冰冷而专注地越过男人蜷缩的脊背,落在了后方那个正在艰难整理衣襟的女人身上。
女人狼狈不堪。破碎的衣衫勉强挂在身上,露出道道刺目的青紫痕迹。凌乱如枯草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和颈间,她低垂着头,手指僵硬地试图扣拢衣领,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看不见的伤口,让她微微发颤。
一片死寂中,唯有风吹草动的声音和男人粗重恐惧的喘息。
袁厚望微微侧过头,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刀锋,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在纳米机甲的渲染下像一块巨石砸入凝固的寒潭:
“他……” 袁厚望用下巴朝地上那滩烂泥随意一点,“你想不想杀?”
女人目光惊恐地看着眼前银色的人形东西,她在报道中看到过,这是纳米机甲,是可以在抬手间杀了很多人的机甲。
此时,冰冷的金箍棒,如同死神的指尖,沉沉地压在男人的太阳穴上。男人瘫软在地,牙齿咯咯作响,额角沁出的冷汗混着尘土蜿蜒而下,整个身体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袁厚望等待着女人的回答,时间在死寂中被拉得粘稠而漫长。
女人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唇瓣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某个点,倔强地沉默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忽然——
一声撕心裂肺、仿佛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扯裂出来的嚎哭,毫无预兆地、决堤般从女人喉间爆发!她像被抽去了所有筋骨般瘫软下去,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抱住头颅,肩膀剧烈地耸动,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前襟。
“我明白了。”袁厚望褪去了全身的纳米机甲,他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不管在那时,还是现在,奸淫妇女着,杀!”
袁厚望一把抄起金箍棒。地上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扯着嗓子拼命喊:“饶命啊!饶命!求求您,别杀我!”
袁厚望眼皮都没抬一下,跟没听见一样。他胳膊一抡,金箍棒带着风声就砸了下去!
男人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砰!”
一声闷响。男人的脑袋像被砸烂的西瓜,当场就瘪下去一大块。求饶声彻底没了,人软绵绵地瘫在那儿,一动不动。空气里飘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