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可怜的还得是那舔狗。
他还真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对……
人家至少还有钱。
十万。
啧啧!
现在的十万可比后世的四百万值钱多了。
“看来,刘老爷子是真心疼他这孙女啊!”简清伊轻笑。
“曾彩萍天天去闹,谁受得了?!”秦梦洁也笑了。
不得不说,曾彩萍的精神头是真的好。
这段时间,她去刘家门口的频率都堪比上班了。
早上天一亮就去,不骂到太阳下山,她是不会回家的。
住刘家附近的那几家这段时间也是叫苦不迭。
曾彩萍的嗓音本就又尖又细,她一扯着嗓子撒泼,那简直堪比大型的伐木现场。
她那尖细的声音就宛如电锯在锯质地坚硬的木材。
“妈,陈小四那媳妇呢?有没有去闹?”简清伊更好奇这个。
“回娘家了!说是要离婚。”秦梦洁摇头轻叹。
姑娘是好姑娘,就是没找对男人。
“离了也好,现在跟着他也只能守活寡了。”老太太撇嘴。
“陈小四那个小王八犊子真不是个东西,自个儿的媳妇不疼,天天跟刘小冉屁股后面转,现在好了,不用折腾了!”
俩小家伙不在这儿,老太太说话也没了顾忌。
“刘小冉那一脚是真狠啊,听说两个蛋都没了,还有那啥也被踩坏死了。”
光想想都觉得……
疼!
“伊伊,还好你那天闪得快!”老太太还不忘做个总结。
一旁看报的老爷子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一下。
“嘭嘭嘭……”院门口传来敲门声。
陈姐小跑着去开了门。
不多会,曾彩萍和陈志泽两口子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
二人身后还跟着双手不空的陈鸿运和许翠翠。
奶粉、水果、罐头、点心、营养品……
瞧样儿还都是好东西。
简清伊微微勾唇。
发了财的人出手就是大方。
“你们来干什么?”老太太皱眉,压根没有要请人坐的意思。
王妈、陈姐见状,也就自动省略了泡茶、拿点心这个环节。
陈志泽求救似的看向老爷子,谁知老爷子低头看他的报,仿佛不知道家里来人了一般。
“沈姨……”陈鸿运觍着脸唤了一声。
“我可当不起你的这声沈姨,还有你们的这些个东西,统统拿走,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里面放耗子药。”老太太冷哼。
“毕竟,敢在背后捅刀子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沈姨,陆叔,那事是小四不对,他也是被刘家那丫头给骗了。”许翠翠慌忙解释。
“你们也是看着我们家小四长大的,求你们看在他残了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徐翠翠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老爷子、老太太、秦梦洁起身去了一边,摆明了不接受他们这解释。
简清伊小口小口吃着燕窝,权当看戏了。
要不是治安署的工作人员日日蹲守在病房门口,他们估计也没这么急。
“陆叔,沈姨,求你们可怜可怜小四吧!他身子残了,以后咋活都不知道……”陆鸿运说着说着也跪了下去。
“他以后咋活跟我们有啥关系?又不是我们害他残了的。”秦梦洁轻哂。
“反倒是他,我们伊伊哪里得罪他了,他居然跑我们家门口来动刀子,要不是小张反应快,我们伊伊说不定就不是坐在这儿吃燕窝,而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吃止疼药了。”
只要一想到陈小四拿刀子跑自家门口来撒野,秦梦洁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居然还好意思跑这儿来求情。
陈鸿运、许翠翠脸色一白。
他们知道此刻来陆家求情有些强人所难,但一想到儿子那要死不活的样儿。
他们又不得不觍着脸来求情。
“老陆……”陈志泽还想说什么。
“老陈,这事要换你身上,你咽得下这口气?”老爷子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
“他如果拿刀捅的是陆予璟,我们还没那么生气,他居然拿刀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我家伊伊做错什么了?哪里得罪他了?”
老爷子越说越生气。
“一个大男人一天天正事不干,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面转,真是不嫌磕碜。”
“我家予璟要是敢那样,我早打断他的腿了,还好意思上门求原谅。”
“陈志泽,你那脑子到底咋想的呀?!”
挨了劈头盖脸一顿骂,陈家人也没脸再求情了。
拎着他们的大包小包灰溜溜的走了。
陈志泽来的时候,脑袋就是耷拉着的。
走的时候,那脑袋更是都快耷拉到裤裆了。
顺风顺水了大半辈子,临了临了还光屁股推磨……
转着圈的丢人。
回去的一路,陈鸿运、许翠翠都在哀声叹气。
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
陈小四这个老幺,一直都是陈家最受宠的存在。
为了搭上段家这个亲家,陈志泽、陈鸿运都没少使劲。
现在……
真正是废了!
路边那些三姑六婆们瞧见陈家人拎着东西蔫头耷脑的离开,都猜出了几分。
“陈家那个老幺也是,这个院里谁不知道予璟那小子最宝贝的就是他那小媳妇,他倒好,拎着刀就去了,现在好了,人残了不说,还得进去蹲几年,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你们说,他图啥呀?”说话那人忍不住叹气。
“图啥?”一个小媳妇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当然是图刘家那位的身子咯!”
“你没看到啊,自打刘家搬回来,陈家老幺就天天在那刘家的院门口打转。”
“就是可怜了段家那丫头……”有人叹息。
“可怜啥呀,我听说段家那边已经放出话要离婚了。”立马有消息灵通的出来爆料。
“他都成太监了,段家那丫头不离婚,难道还等着守活寡吗?!”
“他们俩要真离了,陈家老幺岂不是要打光棍了?”
就他现在那情况,估计也没人肯嫁给他了。
“刘家那儿不还有一个现成的吗?”有人冒出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啪!”沙发的扶手被陈鸿运拍得震天响。
“你那脑子到底咋长的呀?”
“刘家那就是个破鞋!”
“咋滴,你还嫌这家里的脸丢的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