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叔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这次,小时忬采取的,毕竟是分队作战法。
我们3个,恐不能如同以往,时时顾及你们每个人的好坏安危。
人总要学着自己保护自己。
这样等到哪天,你们也在同样的领域有所成就,才能真正做到,临危不惧。”
几个男人共同点头。
“知道了,哥。”
时忬把掌心,就着桌边的鲜花汁子、鸡冠血、锅底灰、艾草末、驴蹄粉和羊骨髓,搓揉成的黑色药丸。
趁时央不注意,一把塞进他嘴里,并用手堵住他棱角分明的薄唇。
“咽下去。”
时央有苦难言,这都什么味儿啊?
又腥又骚,还臭不拉几的…
可为了不再惹时忬生气,他只能硬着头皮,囫囵吞下。
时忬眨巴着一双秋波流转的水眸。
“好吃吗?”
时央都快哭了。
“你说呢?”
“哈哈哈哈哈!”
楚盺3人被时央忍气吞声的模样,逗的抚掌大笑。
啧!
时忬小嘴一撅老高。
“懂什么呀你?这可是能保命的东西,你吃了它就不会被鬼怪附体了。”
虽然不怎么好吃,还有点难以下咽…
“再说,我都用弋修哥的鲜花汁子增香了,不想吃你吐出来好了。”
时央见时忬不高兴了,赶紧长臂一伸,把小女人搂进怀里,连亲带哄。
“哎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宝贝辛苦了,啵啵啵~”
“哈哈哈!”
楚盺笑的下巴都快脱臼了,可惜高兴没过3秒。
时忬就两指捏起下一粒,凑到他面前去。
“笑什么笑?你们也得吃。”
“噗嗤~”
这下,轮到时央反过来嘲笑他们了。
3个男人此时此刻,脸上那强颜欢笑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尤其是在闻到手里的药丸,还散发着一股刺鼻难当的怪味,更是恨不得拔腿就跑。
奈何时忬全程阴恻恻的盯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悲喜不定。
仿佛下一秒就要发作了似的,逼得他们只得屏住呼吸,乖乖吞服。
轮到霍九州,都没用时忬开口劝说,男人薄唇前倾,主动含住小女人递来的药丸,无声咽下。
时忬相当满意男人的表现,还故意冲时央他们傲娇地扬了扬,精致的下巴颏。
“看到没有?这才叫真男人!”
几人听完,当场不服不忿。
时央一拍桌子。
“谁说的?有本事你再让我们吃一次试试?”
楚盺:“就是!瞧不起谁啊?”
邢嘉善:“刚才那不算。”
宋骞辰:“来来来,还有没有了?我今天必须吃到你满意为止。”
时忬无语。
“滚吧你们…”
旁观看戏的谢弋修、渡戊,一时没忍住。
“哈哈哈哈哈。”
……
准备妥当,一行人撤掉帐篷,走出圈外,整装待发。
时忬徒手换回一袭纯白纱衣襦裙,交叉叠领收腰设计。
袖口及拖尾处,各绣着一簇簇连带枝杈的清银色梅花。
墨发轻披,额前随风纷飞的侧分八字刘海儿,烫着高高的颅顶。
可谓风光霁月,华如桃李,鬓影衣香,莺惭燕妨。
以至于霍九州等人时常在想,还好这世上是女鬼居多。
否则再多来几个翱王那样的,他们非气死不可…
缓步行至荒村村口,时忬一双乌珠顾盼的美眼,看着身前,这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下,宛若没有尽头的赤地千里。
挥出藏于筋脉之中的霜湛鹤雪剑,她右手挽了两个好看的剑花,倏地劈出一道横向的圆弧状光波。
将一大片如同建立在天地之间的透明屏障,击了个粉碎。
当云雾散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方如同想象那般,断井颓垣,偏乡僻壤的荒无人烟。
这里萧瑟凄凉,满目荆榛,萦绕周身的冰冷气息,充斥着阵阵难闻的恶臭。
偶有四五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人,自上雨旁风的残破瓦屋内走出,时忬看的清清楚楚。
它们嘴歪眼斜,面相狰狞,枯骨朽脊,动作僵硬,分明是已死去多时的行尸无疑。
小女人凤眸一眯,踏地而起,都没等飞离地面,又被身后的邢嘉善和宋骞辰,原路拽回。
嘶!
时忬侧头,见这俩人的双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不放。
目光呆滞,状似出神。
只顾愣头愣脑的盯着不远处,那几具恐怖骇人的行尸走肉,看个没完。
时忬气急,一巴掌一个拍掉他们惊慌失措的大手,揍的两个男人嗷嗷直叫。
“都这时候了,看有什么用?你俩还能把它们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说完,时忬飞身靠近,‘唰唰’几剑,轻松解决这群碍眼的行尸。
脚下的羊肠小道尽头,连接着前方以上、左、右,三个对立方位排列的岔路口。
如果时忬没猜错,旱灵此刻,就在正中央这条路口的栖息地修身养性。
因为她嗅到了它身上那股,特殊的气味。
没等走出一步,又听闻耳边同时响起数道,口齿不清的嘶吼。
“宝宝你看,有这么多丧尸!”
不知何时,紧握手中开光法器的霍九州、时央等人,已然齐刷刷聚到时忬身后。
他们眼见从3条路口蜂拥而至的行尸,多不胜数,只觉得胃里一阵没由来的翻腾。
这模样长的…可真够对不起观众的。
时忬无语。
“这是行尸。它们与丧尸的区别是:
丧尸体内的病毒,能够通过撕咬和抓挠,大面积传播,用来增加同类。
行尸不会咬人,但它们会主动攻击过路的人类。
让开。”
时忬言语一声,谢弋修、渡戊立马配合地带人一躲老远。
后退几步,时忬把手中的长剑抛向半空,随即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结了个威力无穷的‘伽罗锲印’。
将其一分为二,蓄积在掌心之中,待到银星光点凝聚到极致。
一大群行尸,也东倒西歪地奔到时忬面前。
后者收回张开的双手,左腿跨步弯曲,右腿绷直。
“轰——”地一声,释放出一股股夹杂着锋利蔷薇花瓣的粉银光波,将它们悉数打倒。
那些运气好,暂且躲过一劫的余孽,再由霍九州带人上前补刀,所到之处,几乎是片甲不留。
转眼就将这群充当炮灰的小喽啰,杀了个精光!
“那我们去了啊。”
谢弋修、渡戊见状,朝几人竖了下赞誉的大拇指,以示夸奖他们的英勇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