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点头,随声附和。
“是啊宝贝,我觉得他俩这主意不错,刚好下个月17号,你过生日。
你生日这么重要的大日子,迈斯总不会推辞不来吧?”
楚盺也跟着帮腔。
“没错,我们大家早就计划好了!
大不了等到当天,再多加一个环节呗?
我就不信,迈斯还舍得在你生日当天,惹你生气?”
宋骞辰长指一伸。
“对,咱就这么办!
到时无论他有什么病,机器一检查,不就全都清楚了吗?
宝宝,你可别忘了。
咱这边还有嘉善、弋修哥、渡戊和夏叔,这4位神医在呢!
甭管他得了哪种疑难杂症,就算无法治愈,暂缓和拖延,还是可以办到的。”
谢弋修一拍大腿。
“靠谱。”
渡戊笑笑。
“同意。”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时忬再三思虑过后。
“行,听你们的。”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忽悠迈斯了。
……
解决了积压心头许久的大事,时忬收起僵地龙,带领众人直奔村内的3岔路口而去。
一码归一码。
该办的事情,的确得办;可该做好的任务,也要功德圆满。
“等一下。”
信步靠近中路路口,时忬出手,拦下风驰电掣的霍九州等人。
“嗯?咋啦宝贝?”
时忬没有回答时央的疑问,而是俯身扳起一块大石头。
‘咣当’一声,精准砸向,那贴着符纸的第7块地砖。
众人见状,当场傻眼。
不等他们开口询问,时忬又相继扳起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乒乒乓乓好一通乱砸过后,小女人累的叉着个腰,总算放下心来。
“行了,走吧。”
纵然知道,时忬这么做,多半是为试探前方有无其他暗藏的风险。
可几个男人,一看到她这副惜命如金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齐刷刷低下头去,窃窃私笑。
啧!
时忬回头,见他们该走的时候不走,还在那组团偷笑,小脸一红。
“你们笑什么?那我不得试试,这条路下边是不是空的吗?
万一有个地洞什么的,摔着你们怎么办?真是的…”
时忬没个好气地一边领人往前走,一边抱怨不停。
“一天就知道笑话我,一群大坏蛋…
待会儿真冒出来个万丈悬崖啥的,把你们摔个好歹的,我才不管呢…啊!”
时忬嘴里嘟嘟囔囔的赌气话,没等说完,在她右脚一不留神,刚踏上第7块地砖时。
整块岩石瞬间碎裂塌陷,现出一方深不见底的隐藏圆形地洞,小女人没有防备,当即跌了进去。
“阿忬!”
“哎!?”
霍九州、时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
几乎是下意识,他们动作一致地扑过去捞人。
还好有惊无险,一人抓住了她一条纤细的手臂,紧紧攥在掌心。
“哎哟我天哪!没事吧?”
她这个嘴是开光了吗?她说有个地洞还真有?
谢弋修一激动,还差点崴脚。
可惜庆幸不过3秒,小女人再度传来一声惊呼。
“啊!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我脚了!”
伴随又一阵猛烈的下坠来袭。
“额…!”
这次,连同两个体格健硕的男人,都被强行拖了半个身子进去,碾的他们胸口生疼。
“哎?”
楚盺、邢嘉善、宋骞辰、渡戊见状,赶紧张开双臂,牢牢搂住两个男人的腰,箍着他们往回拖。
奈何他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依旧不见成效,眼看紧绷在地面的脚尖,逐渐前倾。
而两男一女,也是越陷越深。
渡戊吆喝一声。
“不行了…快拉不住了!弋修!你快去看看下边有什么?想办法拽他们上来!”
谢弋修忙不迭点头,打开狼眼手电,趴到洞口,顺着时忬曲线玲珑的背脊,一路向下看去。
只见一朵朵,蓬头堪比树冠那么大,花芯不似寻常蕊瓣,反而长着两圈,尖细獠牙的血红色鲜花。
此刻,正动用如同枯树般的枝干部位上,斜向生长,那灵活扭曲的数条藤蔓,朝时忬发起群攻。
“是几株变异成精的‘老王花’!它们能够无限延长的枯杈藤蔓,捆住小时忬的脚了,还在往下拽呢!”
翻身,谢弋修从背包摸出一把,具有腐蚀功效的淡绿色粉末。
“大家听我的,先别慌!我把这粉沿着洞口撒下去以后,你们立马用力往上拽。
别给它们发动二次进攻的机会,倘若再缠住小时忬,就拉不回来了!”
在楚盺等人不遗余力的帮助下,霍九州、时央总算勉强将手肘。
顶回洞口边缘的平地上,缓过劲后,他们共同点头。
“好,撒吧!”
谢弋修深吸一口气,抚平嘈杂的内心。
“一、二、三,拉!”
‘拉’字音落下的同时,谢弋修先将掌心的粉末,精准抛出。
再一个弹跳起身,双手穿过时忬的腋下,趁老王花吃疼,缩回藤蔓的间隙,与众人一起,成功把人夺回。
“阿忬,怎么样?没事吧?”
将吓到脸色惨白的小女人,带进怀里的第一件事。
霍九州、时央就是上下检查,她的人身安危。
“它们咬我脚了…”
时忬欲哭无泪地掀开裙摆,只见她两只脚踝,分别多出了几道,淡红色的血痕来。
“哎呀!都流血了…这玩意有没有毒啊?”
为防止意外再次发生,霍九州匆忙抱起时忬,跑到中路以外的空地,寻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
铺了帕子,放她坐下。
“当然有毒,得赶紧处理。”
邢嘉善、谢弋修各自捉起时忬一只脚丫,脱去鞋袜,见她白皙柔软的足背和脚底。
盘绕了一圈又一圈,呈斜向交错,纵横穿插的刮刺伤,长度直达小腿。
谢弋修一时敛容正色,剑眉紧皱。
“她这伤口里,还扎着老王花藤蔓上的毒刺,得先挑出来才行。”
男人自背包,摸出两枚医用镊子,洗净消毒,分给邢嘉善一枚。
随即,他们各自捧起时忬一只莲足,你一根我一根。
往外夹一种尖细狭长,目测至少有八九公分,掺杂着乌绿黏液的黑色毒刺。
看的霍九州、时央心痛不已。
“宝贝,疼吗?”
时忬摇头。
对于一个习惯了受伤吃疼的人来说,这点小伤小痛,合该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不疼,就是觉得自己挺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