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宽慰道:“短期内看折本是必然的,但是长期来看,登州的发展潜力依旧很大,并不会折本,只不过暂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投资。”
王瑞兰“哦”了 一声,方才放心下来。
旋即她灵机一动,用手肘推了推李俊业,问道:“相公刚才说会另建新城,唯不知打算在哪里建,我想我应该是最早知道的这批人,我可以提前做准备,到时我出手去屯一些土地,当他发展的也如登州这般,我岂不是也会增值几十倍。”
“聪明?”李俊业轻搂住她,继续道:“本来这事若是提前对你讲了有假公济私之嫌,只不过我打算日后将新城的土地提前统一收购,然后再统一运营,到时候会采用拍卖的方式出售新城的土地,夫人你提前准备一大笔子银子就罢了,到时候用银子去拍大量的新城土地,市场公开竞拍,这算不上假公济私。”
王瑞兰噎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那几间铺子就已经花去了家里大半的现钱,我稍后就派人去通知刘叔,我去四海商会支取一些。”
李俊业道:“刘叔的四海商会不久也会有大动作需要很多的 流动资金,估计一时跟你提供不了多少现银。”
“实在不行,那我就去将买的这几间铺子退了,损失点毁约钱。”
李俊业叹了口气道:“才买的东西,就又要退,不仅显得我们家气量不足,失信于人,如果日后在新城大量拍地,闲人联想你之前退地,更加坐实了我们家假公济私之嫌?”
“那你说该怎么办?”王瑞兰着急的用粉拳捶了李俊业一下。
“简单,你把那几间铺子的地契,拿到四海钱庄去抵押,再从四海钱庄贷款,只不过是损失一点利息罢了,与你直接找人退铺子的违约金相比,估计利息肯定没有违约金那么多。”
“果然是个好办法!”王瑞兰眼前一亮,“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了,可否告诉我新城打算修建在哪里?”
“浮山所!”李俊业一字一句地说道。
“浮山所,这么远,为何要去那里建新城?”浮山所乃是登莱卫所之一,做为军户出身的王瑞兰,对于浮山所还是有耳闻的。
浮山所所处位置刚刚与登州相反,登州在胶东半岛以北,浮山所在胶东半岛以南,其还有良港胶州湾。
李俊业只得耐心地解释道:“而今大湾已经在我们手中,他打算将四海商会的商业势力进入江南,南方的商业联系如果依旧还在登州的话,不仅会造成登州的城市压力更大,同时南方商船要绕行胶东半岛才能到达登州,这样不仅不便,同时还增加了运输成本。”
“按照我的设想,日后北方海运商业重心在登州,南方商业重心则在浮山,如此不仅能 同时发展两座城市,商业也会更加方便……”
“此刻浮山凋敝不堪,日后必成繁华商埠,所以夫人当时筹集资金去浮山竞拍土地,肯定会和登州的商户地主一样,平白获取几十倍的收益。”
王瑞兰听完后,继续用粉拳轻轻地捶打李俊业,“相公真是聪明,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既然我帮了夫人大忙,夫人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王瑞兰知道她肯定要使坏,警惕地道:“你要我怎么报答?”
“来,今晚我们换个姿势,你上我下。”李俊业抱住了王瑞兰,
……………
换了姿势之后,人果然轻松了不少,翌日李俊业神采奕奕地去往了衙署。
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将王永坚和周大吉从盐场请来。
周大吉顺利的完成了登莱两个卫的重建之后,果真如愿所偿的获得了登州卫指挥佥事一职,这一段时间,整个人都是威风八面,光彩照人。
趁着两人还没来,李俊业又看起了桌上的各种塘报,李俊业发现李自成攻下洛阳,屠杀福王之后,旋即进攻重镇开封,只不过开封难得出现了一个在大明守土当则的亲王——周王朱恭枵。
他出资悬赏激励守军士气,巡抚高名衡又组织军民死守,防守得当,这才守住了开封,李自成在开封城下损失惨重。
看完之后,李俊业触目惊心,他发觉原来的历史轨迹一切在按照原来的轨迹走,但又发现又并不一样,比如张献忠,被自己参与剿了一次之后,并没有像历史上一样,在这年初攻陷襄阳,气死杨嗣昌。
提起了张献忠,李俊业不禁更加担心了起来,顺着历史轨迹走的并不可怕,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种被自己强干预之后的,原本的历史轨迹 全部都被打乱,以至于他日后会怎么走,自己已经无法完全预计。
想到这里他将最近几月的塘报全部找出,分发给衙署的几个文书和识字的亲兵,但凡发现张献忠三个字的全部用朱笔标出。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塘报再次回到了李俊业的手中,所有张献忠的三个字全部被标出,这样李俊业阅读起来就方便多了。
看完了所有记载张献忠的塘报之后,李俊业发现张献忠复出之后,先是在中原地区发展了一段时间,最新的记录,他已经开始盘踞在南阳盆地一带出没。
南阳南可入鄂北襄阳,郧房一带,往西可达汉中,看来他入川的决心从未动摇。
李俊业想了想后,给江陵的杨嗣昌写一封信,让他注意提防张献忠,防止他卷土重来,根据塘报杨嗣昌平定了川东鄂西流贼之后,移师向东,打算再平定大别山脉的革左五营。
给杨嗣昌写完信之后,李俊业还亲自封上火漆,交给了一个亲兵送往江陵。
亲兵走完没多久,周大吉穿着崭新的四品官服和王永坚一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见两人进来,李俊业便开门见山,跟他说了入京的情况,当得知以后的盐要卖到南直隶去,两人顿时傻眼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久久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