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弘萱接到了老家来了信儿,说她阿玛额娘最近想她想的厉害,说什么无论如何都让弘萱回去一趟,老两口天天在家闹要回北京城看女儿。
弘萱叹了一口气,她阿玛和额娘的时辰要到了,弘萱翻身上马,一个人只身往关外赶路,到了家她阿玛和额娘依然像她每次回来一样,站在门口等她,把弘萱迎进屋,安排的妥妥贴贴,弘萱看着为她忙忙叨叨的阿玛额娘就也只是笑。
季先生私下和弘萱说:“就这几天了,前一段时间都起不来炕了,听说你回来这才来了精神头,回光返照。”
弘萱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晚间一大家子吃饭,这次也叫来了她大哥,她大哥现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了,每年种下的粮食够一家人嚼用,这些年她大哥是怨恨阿玛额娘的,怨自己阿玛额娘偏心,可如今已然是这样了,他也不敢说出个四五六了。
饭桌上她阿玛交代弘萱:“萱儿,我和你额娘走了以后,摔盆儿,打帆儿都是你……”
还没等她阿玛说完,她大哥反驳:“阿玛,哪有你们这样的?谁家摔盆儿打帆儿的不是长子嫡孙,怎么到了咱家你全都不按规矩来了。”
她阿玛瞟了一眼她大哥:“听不听?不听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她大哥立马不吱声了,揣着手蹲在了墙角,她阿玛接着说道:“萱儿,阿玛知道你有大能耐,阿玛做主咱家回关外置办的地就留给你大哥了,老宅都留给你,你想阿玛额娘就回来看看。”
弘萱点了点头没有异议,她大哥一听地都给他了,立马来了精神,也不揣着手装窝囊了,身板也挺起来了,阿玛额娘回来可没少买地,这全归他了,自己以后也算是地主老财了。
弘萱看了一眼她大哥,她该不该告诉她大哥以后有他哭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没说,说了她大哥也不信,还以为她和他争财产呢,再说她大哥也够呛能活到那个时候。
夜晚,弘萱跪在老两口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阿玛额娘,自古忠孝难两全,女儿本该承欢膝下,可这些年您老两口想见女儿一面却实在艰难,女儿不孝未能守在您二老身边,这是其一。”
紧接着弘萱又是邦邦邦三个响头:“其二,女儿所做之事当世人看来实属大逆不道,女儿多谢二老这么多年帮着女儿周旋,女儿今生无以为报,只等来世天下太平,女儿定会寸步不离二老身边。”
接着又是三个响头:“其三,女儿无能,女儿对不起关家,不能让二老有生之年把关家的仇报了,生生让二老忍下了这口气,二老请恕女儿有不得已的苦衷。”
二老留着眼泪拉起了弘萱,她阿玛摸着弘萱鬓角,那里隐藏着弘萱根根白发:“儿啊!阿玛和额娘从未怨过你,你生而有知所做之事都是阿玛不可及,阿玛和你额娘无所求,只愿我儿平安到老,保重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