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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行了,你们都别瞎分析了

“你是说,她是在开学那天给你打电话请的假?”用笔头轻敲着摊在腿上记事本的眼镜边问着,边移开视线去看墙上的素描画。

这是间荒废许久的画室,也足以见学校的领导有多不欢迎他们,不然也不会安排在这么一间需以腿为桌灰扑扑的教室,还紧挨着洗手间。

“对,那天天都还没亮,她是哭着跟我说的,说她爸住院了,没人照顾,她走不开,需要请几天假。”常珊珊垂眸凝着交握在膝上的手,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她说她......”眼镜闻言,收回视线,瞥了眼身旁挥笔写着的同事,将余下到嘴边的话咽下。

纵使这里头有诸多的疑点,只是来走过场他们无须深究,既选了铁饭碗,良心这玩意自然也是喂了狗的。

很显然,他们这些人,都没有独自一人直面黑暗的勇气,无论是他们谁,都无法成为第二个张森尧。

常珊珊走后不久,进来的是一个眼圈红红的女生,同事语气温和的问了几个问题,女生哭着回答,又泣不成声地说了许多,最后擦着泪万分笃定道:“一定是那个男人把她带走了,他之前就一直纠缠她......”

眼镜与同事互看了眼,随即打断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且,她是在车站不见的。”

“什么?”安伊一一时忘了擦泪,愣愣地看着他,说,“在车站不见的就不能是那个男人带走的吗?他在商场都敢把人带走,在车站又有什么不敢的,一定是他带走的!”

说着,她语气越发激烈,“还有韩云芩,她肯定也是知情的,她跟那个男人是一伙的,一开始也是她算计的莞宜。”

“你......”出于心虚,眼镜没敢同她对视,垂下了眼眸,假装在翻看记事本上的内容,极其不自然地转移话题,“她在23号那天晚上给你发了条信息,又撤回去了是吗?”

安伊一点头说是,即又后悔莫及地说,“我那天干嘛非要在那个点洗头,我要不在那个点洗头,也不会错过她的信息。”

眼镜挠脸安抚几句,又问了几个看似与韩云芩相关实则没什么用的问题来打发她,再假模假样地传讯韩云芩,之后又问了几人,便如释重负地合上记事本离开。

他们一走,有关温莞宜失踪的言论,迅即在校扩散开来,各种不好的猜测搅得人心惶惶。

第三节课一下,安伊一白霄谢洺舟三人,合上书推一边去,翻开笔记本写起请假条。三人对周边的议论一耳进一耳出。

搁笔撕下起身,安伊一回头看去,缓慢聚焦的视线如寒冰利刃般牢牢锁定下意识往她这边看来的韩云芩。

对上她目光的一瞬,韩云芩心里直发毛,慌忙低下头避开,又掩饰性地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去。

“你刚看到没,安伊一那刀人的眼神,搞得就好像是你把她同桌给弄失踪了似的。”目送三人离去的刘梦恩用肘轻撞了下韩云芩说道。

“是吗?”韩云芩装傻充愣地问着,抬头看去,见人已经走了,当即松了口气。也是头一次觉得温书柠就该待在精神病院。

“这人都失踪了,现在才来请假去她家,有什么用呢。”刘梦恩嘀咕着,韩云芩转朝她,笑问道:“梦恩,你这周回家吗?不回的话,我请你吃烤鱼去。”一来是转移话题,二来也是怕她琢磨出些什么来,从而疏远她。

踩着最后一节上课铃声走出办公室的宋西扬,一转身就看到走来的安伊一白霄谢洺舟,三人手里都攥着张需要常珊珊签字的请假条。

“西扬,你等等我们,很快的。”谢洺舟说着,两手抓着白霄的肩膀将其推进去。

宋西扬微微颔首,站在门边上等,在莞宜的这件事上,他们四个...似乎都在同一时间里,做出了同一种选择。

坐上网约车,四人决定先去旦水找温书柠,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温书柠一定知道些什么,还有警察支支吾吾不肯透露的,他们都需要自己去确认。

“他们家啊,早搬走了。”一保安说着,端起透明玻璃杯吹着里头的浓茶。

“搬走了?”站在小区门卫室窗口的四人一听,惊问出声,而后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他们搬去哪了,您知道吗?”

“这我哪知...”保安话音一顿,抬眼看去,不免怀疑,“你们几个真是她同学?”

“嗐,叔,瞧你这话问的,我们要不是她同学,用得着请假跑这一趟么?”白霄当即嗐一声,说。

保安听了,觉得也是,便透露道:“他们一家搬去哪了,我确实不知道,但在你们之前,有个警察也来找过她。”

“警察!?”四人惊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保安想了想,说,“就他们家搬家那天,二十来号吧。”

“你们说,这温书柠为什么要搬家啊?”开往青岭镇的网约车上,坐后排中间的白霄托肘摸着下巴说道:“还有啊,他们是二十来号搬的家,休学手续却是开学那天才去办的,还有!警察为什么找她?难道...”

猛一拍大腿,“…难道莞宜的失踪跟她......可时间对不上啊,莞宜是前天失踪的。”

“欸,”谢洺舟一下转朝他,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温书柠其实不是生病,而是犯了什么事,所以才要搬家,然后莞宜是在去看她回来的时候......”

“那你这也说不通啊,”坐副驾的安伊一转回头,打断他,她越想越觉得跟韩云芩脱不了干系,“而且班主任都说了,莞宜请假是因为她爸住院了......”

她说着,一下没了声,觉得要真是这样的话,就跟韩云芩没什么干系了。

“可那也不对呀,西扬去莞宜家找她的时候,她邻居也说了,年初十那天晚上还看到她人,之后就没看到过了。”谢洺舟简单捋了捋,说,“她初中班主任走了,她邻居都跟西扬说了,不可能她爸住院了,她邻居不跟西扬说吧?”

“可莞宜是开学那天给班主任打电话请的假......”白霄说到这,一下顿住了,忙重捋。

正捋着,一个很不清晰但又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性的念头从他脑海一闪而过,转瞬即逝间,他分析道:

“有没有可能是这样,温书柠是在年初十那天晚上出的事,至于出的什么事,只有莞宜跟她爸妈知道,莞宜也是在那天晚上去找的她,之后就一直待在她那,直到她爸出事住院才赶回来照顾她爸,再然后就跟谢洺舟刚刚说的那样。”

“行了,你们都别瞎分析了,莞宜她爸有没有住院的,等到了她家,找着她爸一问不就知道了。”安伊一始终觉得跟韩云芩脱不了干系,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希望找到莞宜。

转回头前,她很不放心地探出头看向宋西扬,他自上车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安静的让人揪心,

只见他微侧脸坐着,脊背绷得很直,目光沉沉的望着窗外,腿上紧握着的两手颤着。

她看着,眼睛酸涩不已,回转身时,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