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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个总指挥加上林鹿溪全部抬头,满脸震惊地看着黎歌。

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全大夏天行者里指挥调度能力最强,最见多识广的。

但第一时间还是没搞清楚黎歌的脑回路。

“你让顾书砚收网,不是让他抓人,是让他代替我们去博物院?!!”江万里年轻,最先反应过来。

“你早就知道那棺材盖板有问题?”夜无归英武的眉头微微拧起。

“你特意把我们三个人叫到电视台来,是让我们三个演戏?”沈昭文也惊了。

黎歌则是面无表情,然后慢悠悠说了句:“帅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江万里疑惑。

“演戏终归破绽,真实才能浑然天成。”夜无归愤愤地嘟囔了一句。

三个加起来一百八十岁的人愤愤地看着黎歌。

他们想起来了,当时黎歌让顾书砚和白樱收网。

但是这位精通天下战技,拥有圣者级战斗力和无数法器的强者一直没有出现。

他们下意识以为顾书砚在给白樱护法。

但没想到,顾书砚根本不在白樱身边,他游离于整个战争体系之外。

他们能理解修道院还有后手,能理解修道院调虎离山。

但没想到,黎歌给自己人来了一招调虎离山!

然后把顾书砚放在那里,给对手秀了一招请君入瓮。

“顾老板直接打电话给你,不会受到什么设备的窃听么?”林鹿溪在旁边沉默了很久,终于有机会问了一句。

“他们应该不会窃听手机吧?”黎歌满不在乎,“在这种级别的战场上,哪个圣者会用手机传递加密信息呢?”

林鹿溪想了想似乎有道理,如果她是修道院,她也会安排了设备去窃听,去破译特种频段,找到大夏铁军的联系方式。

但是直接打电话……最危险的方式反而是最安全的方式。

“而且老顾应该会机械邪灵。”黎歌说着,单手提起那个黑箱子,转身往外走。

林鹿溪恍然。

黎歌没怎么熟练运用过机械邪灵,但是他所有的战技全是从顾书砚那里得来的三手货,论旁门左道,顾书砚才是集天下之大成者。

“哦对了,池安和莉莉安去哪儿了?”黎歌挑开门帘的那一刹那,忽然想起了什么。

“前门大街那边的战场有点麻烦,他们去帮忙了。”林鹿溪回答。

“让莉莉安去博物院集合,万一有人嘴硬,需要她的精神法诀撬开他们的嘴。”黎歌嘱咐。

“那前门大街那边……”林鹿溪眨眼。

“池安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池安了。”黎歌回应得干净利落,然后纵身一跃,飞跃十几公里,直接到达博物院附近。

那一刻,博物院周围簇簇落下几道人影,三位圣者与林鹿溪很默契地分别来到博物院的东南西北,与黎歌一起从四个角向着博物馆围拢。

也许对方在附近留了岗哨,也许还有叛徒藏在人群中。

但是黎歌很自信,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冲到这里,他们太快了,就算是发出警报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而现在的地下仓库里,那个棺材下方的地洞已经被一组天行者把守住。

在地洞的上方,那个被黎歌掀翻的棺材像是破铜烂铁一样随意摆放在那里。

那好歹是一件历经数千年风雨的文物,但此刻却无人关注。

只有两个工作人员正在将它默默地扶正。

他们的背后有几个摄像头,闪烁着微不可察红光,证明这几个红外线摄像头接通电源,接通网络,实时播放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他们不管不顾,因为他们在身后放置了一个黑色圆珠,所以摄像头的实时画面不会变化,也不会显示信号干扰。

这是来自天族的科技。

其实在大夏龙窟,那些摄像头反复播放之前的影像,也是被这种圆珠干扰。

只是大夏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真相而已。

“蹬蹬蹬”

忽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人的身躯瞬间绷直,然后一起蹲下,用棺材挡住自己的身形,在明亮的地下室里尽可能屏住自己的呼吸。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橙色衣服的男人。

他拿着一个洗地机正在走到走廊的尽头,走到仓库前,自顾自念叨了一句:“灯都不关,电不用钱啊!”

说着,关闭了几盏灯,只留下基础的防盗照明灯在仓库里幽暗地闪烁着。

然后,往棺材板的方向看了一眼,走了两步:“这棺材怎么还在这里躺着?”

他似乎要走过来,棺材板背后的两个人顿时心里发紧,握住了两把锥形利刃。

那是天族专属的八棱破魔刃,能把人皇级的装甲当成豆腐刺穿,能在瞬间给生物扎出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在半分钟内放空生物的鲜血。

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

“算了,这东西看起来挺重的,一个人搬不动。”

然后自顾自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似乎还在跟守在外面的铁军战士打招呼。

“回来值班啦?问话结束了?”

“嗯。”

“里面那个棺材还倒着呢,怎么办?”

“我们不会处置文物,等战争结束,让其他馆的专业人员来吧。”

“也行。”

说完,外面没有了声音。

两个男人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是个环卫工。”

“现在灯光变暗了,更适合我们工作。”

“是的,幸亏进来的是个蠢货。”

“他的愚蠢救了他一命,否则我的棱刀会第一时间扎进他的气管,让他说不出话。”

“别说了,干活吧!”

他们用尖锥刺破自己的指尖,将带着新鲜血液的指尖,顺着棺材上的鎏金绘画缓缓划动。

他们轻声诵念着天族的经文,那些经文融进血液的余光里。

那些鲜血在鎏金绘画上凝结着,仿佛是一幅藏在画中的画作被朱砂勾勒了出来。

那是一张人脸一般的图案。

只是,额头上长着八只眼睛。

像是一只,人型蜘蛛。

……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

背后的黑色圆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变成了一台洗地机。

几个摄像头默默地对着他们。

悠悠的红外线闪烁冰冷的血光。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他们。